第181章 一次不忠,百次不用！（2 / 2）

“艾艾！”

他退后一步，捧着她冰冷森寒的脸，抚摸着她的侧脸，手指摩挲，眉宇间皆是絮乱，心悸不已，“你忘了，好不好？我一辈子不曾求人，只求你一次，你忘了，求你忘了！我们都一起忘了，不行吗？我就求你这么一件事情，你忘记，好么？难道我们一起的十多年，都不能让你忘了么？艾艾，我愿意倾尽一生弥补当日的错，你也不能忘了么？难道在你的心里，我就再也不能变成从前的夏穆然了？”

生生逼问，步步相求……是不是真的永远回不到过去了？是不是再也不肯给他回头的机会了？是不是不管他如何靠近，她都不愿意再给他接近的机会了？

心底密密麻麻的痛，如针刺肉，他睁大双目看着她，冷唇紧抿，齿中渗血……呵呵，她才是他们两个当中最狠的那一个，她竟在这里等着他呢，她竟如此沉得住气，在他猝不及防的此刻给他一刀，让他再也奢望不了明天，心如死灰。

心神俱裂间，艾心一点一点退出他的怀抱，目光扫视着眼前的男人，先是他锋利的眉，深邃的眼，悍然挺立的鼻，还有此刻微颤菲薄的唇，她的目光有多温柔，倾泻于口中的话语就有多决绝：

“一次不忠，百次不用！”

铿锵有力，掷地有声。

“我可以在此发誓，哪怕世间的男人都死光了，我艾心，也绝不会再要夏穆然！”

她笑靥如花，语气却是这般决绝戾气十足。

目赤尽裂，幽潭似的眼眸布满了血丝，屏息凝视着她，他心下一滴滴的渗着血。

所有的人都以为是他不要她，只有他知道从来都是她不要他的。

当初如此，现今也如此。

何其讽刺，又何其悲凉。

阳台上似弥漫着夜色的花香，他却觉得连月光都刺眼起来，漫过鼻尖的只有她呵出来的冷气，眼底尽是她平静淡漠却执拗决绝的脸。

黑衣浓稠，仿佛再也等不到天亮的模样。

“绝不再要我了么？”

夏穆然眼睛有泪，心像是被艾心从外到内钻进去的一只手狠狠地攥了一下，揪得扭曲变形，疼得他几乎都喘不过气来，一张俊脸都显得几分狰狞，语气却是从未有过的悲凉和奈何：“你不要我了，那我怎么办？”

他怎么办，看着她和另外一个男人白头偕老吗？他做不到，离开了她，他这一生也都可以结束了，他在大洋彼岸的另一端，默默的努力，再难都熬过来了，支撑他的是他盼望的白发齐鬓，他盼望和她的白头偕老，现在都没了，他要一个人孤零零的到老了，他要怀着多少的懊悔才能洗干净自己的过去。

她怔了怔，舌苔泛着阵阵的酸楚，终究露出一丝黯然：“你就和羽西好好的过日子把，她比我更适合你，她不像我总是惹你生气，也不会在生气后冷冰冰的对你，不会无动于衷不回应你，她宠你，她爱你，那么……好好的过日子。夏穆然，你就和她好好的过日子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