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七章 小人诱之以利(1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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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时花大舅在门外叫喊,几个妇人小子赶紧冲出去接过花大舅手里的菜肴南酒去厨房准备。
退让一番,蒋竹山坐定上席,其余几人才好入座。蒋竹山喊花大嫂也坐,花大嫂怎么也不答应,说是里外照看一下,免得出了差错,又拉过花大舅点了几句,让他少喝点酒,务必陪好蒋竹山才是正理。
花大嫂朝蒋竹山告个罪出去张罗,不一会,冷盘热菜流水一般端了上来。四个冷盘两荤两素围住一个大盘堆着的油亮亮、香喷喷、五味俱全、皮脱肉化的红烧猪头。又有桂花盐水鸭,炮炒腰花,红烧排骨先后透着热气端上桌来。
子华斟酒,先给蒋竹山斟满,然后是花大舅。酒过三巡,花家兄弟约好一般,纷纷给蒋竹山敬酒。
金华酒其实也就是黄酒,和前世在上海喝的红标石库门上海老酒相比还要略逊一筹。不过那个度数对于蒋竹山来说和饮料差不多。
这个时空的江宁也就是后世的南京,白酒还不流行。洋河镇的洋河大曲还只是一个小镇上的酒坊,高沟镇的高沟大曲要再等几百年才会出现。
在心里怀念了一番高度白酒的滋味,蒋竹山恶趣味的想到就这么喝下去只怕要把这三兄弟都灌倒了。
和花大舅喝了一杯,蒋竹山笑道:“花家兄弟果然都是仗义豪爽,只看这酒品就能看的出来。”
花大舅已有三分醉意,得意道:“当然,我花大舅是什么人?那可是西门大官人的亲家。俗话说,无事不登三宝殿,今天承你的情,听婆娘说你有事情要和我们兄弟说道,尽管说,哪怕是刀山火海也绝不皱一下眉头。”
看到花三暗暗皱眉撇嘴,蒋竹山接道:“花大舅是个敞亮人,我又怎么会把一丁点的为难事朝你们兄弟身上推?不过,倒是和你刚刚说的人有些关系。”
花大舅摇头晃脑问道:“是谁?就别藏着掖着的了,子华,我刚刚说到谁了?”
子华道:“你三杯黄汤下肚就说酒话,不过好像听你说起西门大官人来着。”
蒋竹山笑道:“还是老四一点都没喝多。正是和西门大官人有些瓜葛。”
子华道:“明人眼里不说暗话,西门大官人有钱有势,平日结交的都是官场上的人物,更是和东京杨戬杨大人是四门亲家。某非蒋太医得罪了西门大官人?那我们也使不上劲啊。”
子光问:“难道和我亡兄的媳妇李瓶儿有关?也不像啊,你不是入赘到李瓶儿家里了吗?”
蒋竹山故意道:“你们自家的银子被外人吞去,却反而只会胡乱猜测。”
花大舅咦道:“什么人能吞了我兄弟的银子?只怕这样的人还在娘胎里面呆着呢。”
蒋竹山挑明道:“当初你们状告花子虚,是不是最后一分银子也没有见到,花镇守偌大身家,最后也只分润到一点拿不走的宅舍?这背后有西门庆暗中作梗,不用我明说吧?”
花大舅拦住花头道:“我就当你说的都是醉话。无凭无据的,我可是西门大官人的亲家,你不怕我去说你诬陷?”
“哦,是这样吗?”蒋竹山意味深长的不看花大舅说道:“子光,子华,看来花大舅是和银子有仇,把口袋里的银子拱手让人的我也见过,不知道你兄弟俩怎么想?要是也如此,当我没说,吃饱喝足,兴尽而归。”
子光慌忙说:“没人会和银子有仇,还要请姑爷点拨。当初之事,毕竟只是猜测。就是有想法,也只好烂在心里。”
蒋竹山拿出一张清单递给子光,让他先看看再说。子华凑过来张了一眼,惊呼道:“乖乖,这么多蟒衣玉带,帽顶绦环?”
花大舅一听也连忙过来要看,却被子光挡住,说:“这不过是纸上富贵,大哥不看也罢。”
花大嫂这时听见响动早踱步进来,捶了子光两下,笑骂道:“你大哥喝几杯酒就不知道东南西北,你还要拿他作耍?”
说完也过来细看,越看双眼越是有神。恨不得抢过来才好。
子华这时机灵起来,猜测道:“姑爷,这些似乎都是宫里的物件?某非?”
蒋竹山赞许的笑道:“这些都是花内相的旧物,不过,现在都在西门大官人手里。”
花大嫂尖叫一声:“这得多少银子啊?不过,是真的吗?一张清单又不是证据实物。”
看得出几人都是半信半疑,这样最好,要是直接就相信了我反而要重新掂量掂量你们的分量呢。
蒋竹山叹道:“其实,都是因为那西门庆心怀叵测,连结拜兄弟的老婆财物都想吞没,都说,朋友妻,不可欺,偏偏花子虚识人不明,误了自家性命。”
花大嫂夹了块油光光的带脆骨的肉放到蒋竹山的碟子里面,斟酒说:“边喝边说,不急,我再去炒几个拿手菜上来,把冷了的换下去。”
花大嫂出去时推搡了花大舅几下,花大舅会意,端起杯子敬酒,说道:“姑爷,我先干为敬。我是个浑人,说话想到哪说到哪,都不经过脑袋的,千万莫怪。”
蒋竹山笑着干杯道:“他哪里有好心肠想要帮子虚兄弟?只想人财俱得,趁着李瓶儿心乱如麻哄了她的财物。你们当初去告状,偏偏判案的和他是一条船上的,哪里会落你们的好。”
子光不解的问道:“可是这事情已经过去,这张清单有何用处?莫非李瓶儿现在要不回这些物件,想想也是,他来个死不认账,你也没有办法。”
蒋竹山恨声道:“我拼着这些都分润给你们,也是一笔写不出两个花字。为何让他高兴得意?就算拿银子打水漂,我还听见个响声,可现在算个什么事。”
子华问道:“姑爷为何不去告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