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六章 醉里挑灯看剑(2 / 2)
西门庆道:“姑娘也曾是我房里人,现在这么不放心?既然你有担心,我写一笔给姑娘收着当做证据。”
迎春似笑非笑道:“那好,你写个字据给我,就写个许我五百两银子的嫁妆再一定娶我进门,我就帮你一回。”
西门庆知道这个时候千万不能打退堂鼓,反正等娶回来,连人带银子还不都是自己的。
西门庆跑到楼下取了纸笔上来,却是把银子写了六百两递给迎春。趁着迎春拿着字据细看,却索性搂住迎春,顺手抽去腰带。原来先前跪着时,轻车熟路,已经把腰带的活结散开了;真是色胆包天。
迎春怒道:“你这死人,不怕我喊叫。”
西门庆跪下求饶:“姑娘就当可怜可怜西门庆的,我对姑娘日思夜想,姑娘就是打死我,我也做个饱死鬼。”
迎春想要挣扎,却被西门庆不由分说,抱到王婆床炕上,脱-衣解带。想起这个冤家,当日也是这样撕心恸,夺了女儿身,迷迷糊糊,手里只是紧紧抓住字据,任凭轻-薄。
世上事,要想人不知,除非己莫为。王婆把西门庆和迎春关在了家里,只以为大门一锁,无人知晓,却不知隔墙有耳,算有遗漏。
蒋竹山给了郓哥二百两银子去买潘金莲家的房屋。郓哥找了张胜鲁华寻了个外人出面早已经把房契地契拿在了手中。
郓哥和迎儿说好给她找个出路,带去蒋竹山药铺几趟,都不见人影;蒋竹山还在江宁朱知府家里,李瓶儿也不好做主,心里担忧姑爷要紧。
郓哥告诉张胜鲁华去了江宁府打探消息,就带了迎儿暂时还是先回买下来的房子里面安顿,左右不急。
迎儿自从娘亲病死,武大横死,被潘金莲虐待,本来已经自暴自弃;武松虽然是叔叔,连一句关心的话都说不上。
本来以为没了活路干脆就去跟着潘金莲好死不如赖活着;长期待在那样的家庭,性格总有些扭曲,几乎不相信任何人。
迎儿看到房契地契都在郓哥手里,以为他是背后的金主,或者是看上了自己不成。年纪倒也般配,现在又有银子,嫁过去糠箩掉进了米罗,日子倒也过得。
看到郓哥带她去蒋竹山家的大药铺,心底把自己暗暗许给了郓哥,低眉顺眼的跟在后面,真像个小媳妇提前进入角色了。
迎儿住在王婆家隔壁,让郓哥坐下休息,自去买些吃食招待,反正银子都是郓哥给的;郓哥暗自盘算蒋竹山的事情,心里捉急表面也不显露,迎儿也不懂。
迎儿买好酒菜给郓哥斟了酒,笑道:“刚刚出门倒是看到一件怪事,王婆是年纪大了,脑子也糊涂了,把迎春姑娘锁在家里就出去了。”
她见过迎春和冯妈妈上街,听人说起是谁家的丫鬟;今天去了蒋竹山家里,倒是把人都对上了。
郓哥问道:“你怎么笃定是迎春,万一是他家的亲戚呢。”
迎儿笑道:“郓哥你不知道,我别的不行,就是会记人;看过一眼我就记得是谁。何况也见过迎春来买过几次针线,不会有错。”
郓哥奇道:“这个婆婆。把人锁在家里,也不怕人家小姐心焦。”
迎儿又道:“还有更奇怪的呢。她本来是急冲冲的样子,又回头锁门的。某非又不做好事?这个老货。”
王婆曾经把西门庆和潘金莲留在茶坊胡天暗地的事情迎儿和郓哥都知道。郓哥还挨了王婆的打,此时一听,也是疑心大起。
迎儿笑道:“郓哥你和我上楼去,我们偷偷瞧瞧王婆干的什么坏事。”
原来迎儿家的屋子比王婆的茶坊要高,从上往下看,正好有一个角度能看到茶坊的楼上。
到的楼上,迎儿先过去偷-窥,正看到西门庆跪在地上抱住迎春的双腿,再往后面看,面红耳赤,躲了过来。
郓哥看她颜色问道:“怎么了?”
迎儿气道:“果然不干好事,都死在这上面才好。”
武大是怎么死的,一拳打死老虎的叔叔都没有办法。时间久了,虽然知道报仇的事情实在渺茫,但迎儿心里总是记住的。
郓哥过去一看便认得是西门庆和迎春在演活春-宫,呸了几句,和迎儿下来吃饭闲聊。
迎儿喝了点酒,不知为何,突然就想起万一要是嫁给了郓哥,是不是也要做那些羞死人的事情;女子总是成熟的早,看着郓哥一脸不晓事的模样,心里一阵惘然。
其实郓哥是在想着是不是再去蒋竹山家一趟,好第一时间把这个事情告诉他。毕竟,现在也算是替蒋竹山办事的人了。
虽然他不知道蒋竹山和西门庆的那些恩恩怨怨,直觉,特别是李瓶儿的事情还是知道的,肯定不是一路人。
这个时候的张胜鲁华正带人从江宁府朝清河镇赶,他们已经知道一些江宁朱知府家里发生的事情。没见到蒋竹山的面,但是知道他有了官身,以后也可以在清河镇横着走了。
然而这个时候,金兵入侵造成的灾民正在朝江宁涌来,也有被鼓动加入方腊和宋江的队伍替天行道的。
皇帝这个时候还在考虑是和金国合作还是和辽国合作。上一次和金国合作虽然打败了辽国,但却干卿何事。
蒋竹山在这个时候考虑的事情是抄哪一首词好呢?范公让他把壮志饥餐胡虏肉,笑谈渴饮匈奴血写完整了送给他壮行,心里只是苦笑不得。
真要把《满江红》这样的反词写出来,只怕朱知府立刻从竹山变成逆贼,押下去砍了脑袋再说。
还是醉里挑灯看剑不错,我喜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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