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章暗教官人骨髓枯(2 / 2)
月娘忙道:““你心里觉怎的?”
西门庆道:“我不怎么,只是身子虚飘飘的,懒待动旦。”
月娘道:“雪娥你和春梅且扶老爷到我屋里暂歇,只怕是昨日太过劳累。让如意儿儿挤了奶,把那药再吃上一服。”
月娘也是支开西门庆好问出缘由之意。
雪娥和春梅扶着,刚走到花园角门首,觉眼便黑了,身子晃晃荡荡,做不得主儿,只要倒。只得又扶回来了。
月娘无奈道:“且在屋里将息两日儿,不出去罢;你心里要吃甚么,我往后边做来与你吃。金莲和迎春到我屋里来。”
西门庆无精打采道:“我心里不想吃。”
迎春四处打量,突然瞧见榻上的床单似乎是新换的,铺盖得十分平服。偏偏床边还拖曳几乎碰到地上。要说官人后半夜没有和潘金莲颠鸾倒凤,打死也不信。只是换床单是什么意思,欲盖弥彰,还是?
迎春故意挪步到榻前,指着床单道:“五娘这个床单图案倒是鲜艳。”
金莲慌得夺步捉住迎春双手道:“哪里鲜艳,还不是旧时的样式。”
金莲不这样还好,越是这样,迎春越是疑心。本来就恨金莲拐了官人,只怕大娘心里不知道怎么看自己呢。而且官人现在这样,浑身长嘴也说不清。
迎春故意抽手抽得急了,跌坐在地上。顺手掀起床单,却看见床底红盆里面掩着一条旧床单,上面血迹混杂白斑,一把拽了出来。
金莲大惊失色,想要去夺,却被月娘和西门庆几个都看在眼里。
迎春指着金莲道:“还请大娘做主,这上面许多血迹请五娘解释一二。”
金莲支吾道:“那是金莲月事尚未干净。”
秋菊是个快嘴的,奇怪道:“五娘你不是十天前就来过了,还会有两次。”
本来月娘以为是官人趁着金莲月事还要索欢,故而如此狼狈。被秋菊一说,顿时想起,七天前金莲还不肯吃凉辣的菜肴,问她说是身上来了。满口胡言,着实可恨。
西门庆这时也回过味来,旋开手腕的珠子看时,气道:“这血都是我流的,你这个-”
一语未完,却是眼前一黑,向前跌去。
金莲冲上去抱住官人嚎啕大哭,只求官人睁眼听自己解释几句。
月娘压住嫌恶,让小厮把金莲拖开先绑到柴房里面再做计较,一面延医问药。
先请了家里大药铺的大夫过来,,进房中诊了脉,说道:“老爷贵恙,乃虚火上炎,肾水下竭,不能既济,此乃脱阳之症。须是补其阴虚,方才好得。”
说着开了方子,取药服了,先是好些,月娘大喜。不想后半夜虚阳肿胀,不便处发出红瘰来,连肾囊都肿得明滴溜如茄子大。但溺尿,尿管中犹如刀子犁的一般。溺一遭,疼一遭。彻夜难眠。
第二日应伯爵又陪了谢希大、常峙节来望,道:“大官人面上变色,有些滞气,不好,早寻人看他。大街上胡太医最治的好痰火,何不使人请他看看,休要耽迟了。”
西门庆道:“胡太医前番看李大姐不济,又请他?”
月娘道:“药医不死病,佛度有缘人。看他不济,只怕你有缘,吃了他的药儿好了是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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