380 洗劫高俅家中财 火枪炸膛信心失(1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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上回说到,燕青戴宗去到梁府,将一笼金珠细软相送。梁文真以出于道义帮助朋友,坚持不收,戴宗说不收回到梁山难以交代,梁文真这才收下,交蔡炎计入扶贫基金会,用以扶助贫民。许凡惊叹梁山出手大方,叶春则说其中有他被抢劫的七两银子,牛仁讥讽抢来的东西自然大方。燕青被奚落,心下忿怒,本来便因被梁文真看不起,要与牛仁比斗。梁文真假惺惺劝阻不住,众人出外观战。相扑对战少林拳,战过几十回合,燕青被牛仁少林龙爪手所伤,又被踢一脚,因此落败,忿然离去。戴宗拉不住,回来恳求梁文真救萧让乐和。梁文真疑惑戴宗为何不利用高俅府中的大树救人,戴宗说树被高太尉命人砍倒,梁文真猜测必然事先走漏消息,戴宗说出昨夜在赵元奴处鬼混之事。一伙人商议下,决定以云梯救人,但须先引开高俅的警卫人员,戴宗告以人手不够,梁文真答应帮忙。
这日,燕青戴宗再次扮作乡民,一早去高俅府门口转悠,一直等到冒火,终于见到先前的小虞候出门。再次告以乐和家中之人重病,须转告一声。小虞候死活不再肯帮忙,燕青咬咬牙,将原计划送给梁文真的一笼金珠细软中拿出的,用来去镇安坊作嫖资剩余下的几粒金珠,送与小虞候。小虞候见到金珠眉开眼笑,如前安排双方隔窗传话,定下傍晚时分出来,看见云梯即可登上逃跑。
牛仁禀报梁文真,道云梯已编制完毕。戴宗来到告知梁文真,定下的营救时间。梁文真差拨牛仁许凡赵民,三人与戴宗燕青一道,带上云梯,预先准备停当。自己则与蒋兆蔡炎,一同到高俅太尉府,求见高俅。高俅自被梁山释放,回到东京,禀报过皇上因病退兵之后,一直担心事情败露,推病不朝。听说梁文真来访,心中疑惑,一向与这个挂名太傅并无来往,不知何事,着人迎接进来。
“梁太傅,稀客稀客,未曾远迎,恕罪则个。”高俅迎迓道。“太尉为国南征北讨,劳苦功高,梁某久未曾拜访,惭愧呢。”梁文真道。“太傅客气,高俅征剿梁山草寇,不料抱病在身,无奈退兵,不能与朝廷建立尺寸之功,才应该惭愧哩。”高俅道。一边将梁文真三人迎道客厅,招呼上茶。蒋兆观察太尉府四周的围墙,果然高逾丈余,没有轻功,实难攀爬而出。
四人分宾主落坐,寒暄已毕。“太尉,如何不见衙内,听闻衙内是个少年英才,心下敬慕,常思一见。”梁文真道。“家丑不可外扬,但既蒙太傅动问,老夫只能据实以告。老夫这个孩儿,十分没有出息,几年前恣意妄为,惹下恶人,被打得半身不遂,一直瘫痪在床,惨啊!”高俅提议不争气的儿子高衙内,便心痛不已。梁文真这厮,不可能不知自己的儿子惨遭横祸,故意提起,莫不是来看自家的难堪?高俅心下暗忖,颇为不快。
“谁人如此心狠手辣,重伤衙内?!若太尉知晓仇人,梁某必定挖出他来,与太尉报仇。”梁文真道。当年,梁文真为与林冲报仇,加之高衙内屡屡带人去教乐坊,意欲抢夺潘金莲,与童贯的麾下一伙人火并,梁文真假扮童贯一伙,打残高衙内,嫁祸童贯。此刻,梁文真假惺惺的同情,好似真的一般。“梁太傅功夫卓绝,便是徒弟也能打败高俅手下大将,高俅万分佩服,若打听到仇人名姓,还望太傅出手,报废我孩儿之仇。”高俅道。
“我听闻针灸之法,可治疗瘫痪,太尉为何不寻访名医,救治衙内?”蒋兆道。“谁说不请呢,大宋各地的名医,都一一请过,针灸或其他偏方,无有不试,终是无用。我的孩儿命苦,无后为大,往后不能传宗接代,断了香火,高俅为此最是恼火。”高俅道。“瘫痪的情形不同,所用治疗之法不尽相同,衙内若针灸无用,可用推拿之法,物理治疗或许有用。”梁文真道。“哦,甚么叫做物理治疗?”高俅惊奇问道。
“物理治疗是与化学治疗相对而言,不吃药,靠身体运动恢复神经关节之法,即为物理治疗。”梁文真道。“甚么医师识得物理治疗?太傅速告知高俅,好去请来。”高俅惊喜道。“我乡下是在海外,有不少乡人到广州谋生,其中有医师懂得此道,下回我派人去岭南办理生意事宜时,可交代带一两名医师来东京。”梁文真道。“那多谢太傅费心,帮老夫一个大忙,老夫感激不尽。”高俅道。“嗨,太尉也知,去往岭南,天远路头长,途中难免遇到打劫的山贼,梁某并不敢保证。”梁文真道。高俅前段时日征讨梁山,还妄图截获自己公司的翡翠石料,给他来一个套子,免得下回还打主意,梁文真故此道。
“保护太傅所派商队,若有需要,老夫定当出力周全。”高俅道。“是了,梁某有一事疑惑,担心皇上问起时,怕应对有误。上次我公司的船队,经过济州时,听闻太尉被梁山活捉,太尉是如何逃脱,回到东京?”梁文真问道。“那些都是谣言,蓄意中伤本太尉,太傅万万不可听信。老夫回到东京,已将一应事由,禀告皇上得知。”高俅心中忐忑,强调道。
“原来如此,太尉务必小心在意,听济州那边的传言,说得有鼻子有眼,甚至说太尉到了梁山,梁山草寇还好吃好喝招待。梁某之前也曾被怀疑勾结贼匪,皇上震怒,因此知其中关节,十分紧要。”梁文真虚虚实实道。“老夫绝无此事,必是朝中作对之人,散发不实传言。太傅,若皇上问起,万望太傅曲为周全。”高俅恳切道。
“太尉,你知晓梁某一向单纯,不善于撒谎,梁某是有心与太尉分忧的。”梁文真道。“太傅甚得皇上宠信,又是太子殿下的老师,只推说不知,又有何难。是了,高俅近日正要将一箱金砖,铸一头金象,听说华夏公司有许多能工巧匠,便交由梁太傅代为铸造。时日也不急,甚么时候铸造好,便甚么时候与高俅,若不能铸出,任由梁太傅处置。”高俅道。这分明是贿赂梁文真,蒋兆蔡炎听闻,心中暗自咋舌不已。一箱金砖,少说也有几千两黄金,高俅舍得割肉,可见隐瞒战败之事,于他十分重大。
“那梁某唯有勉为其难,帮太尉这个忙。”梁文真道。随即,高俅起身出去,吩咐几名家丁,将一个铁箱抬到梁文真面前,甫一打开,满屋金光。“太尉,一阵抬到我来时的马车上。”梁文真起身,看过金砖数目道。随后,又欣赏起客厅中博古架上,高俅收藏来的许多古董珍玩。“这个好,当真是汉武帝用过的酒樽么?”梁文真问道。“确凿无疑,太傅喜欢,拿去便可。”高俅大方道。梁文真说到哪件好,高俅便立即送他,吩咐下人用匣子装好。蒋兆蔡炎一件一件,拿过来垒在桌上,如小山一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