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十五章、兵不刃血!(2 / 2)
“刚刚去哪里了?”盛崇将段媗搂到自己身边,他的手臂勾着她的腰,下意识的摩裟。
他自己都没有察觉到这个无意识的小动作,段媗却注意到了。
“有点儿痒。”段媗握住他放在自己腰间的手,柔软的小手握着他干燥却冰凉的手。他的手一向都是修长温暖的,而如今竟然让人觉得发冷,段媗心里有些心疼。
两人在宴会上平安无事的呆到了九点半,其间还一起在舞池里跳了几支舞。
两人离开的时候,景烨送两人出门,盛崇拍了拍他的肩膀:“别送了,里头还有不少客人呢。”
景烨坚持将两人一直送出了大堂,见盛崇没带司机,自己开车,还有点儿担心的问:“要不要我给你安排个司机?”
“我一共就喝了两杯红酒,哪里就到了那个地步?”盛崇挥了挥手:“行了,你赶紧进去吧。”
盛崇将车开回家,换了鞋子,直接躺到了卧室的床上。段媗在卧室里忙忙碌碌的,一会儿给他拧毛巾擦脸,一会儿给他倒水,就连擦脸的毛巾都送到他手上。
盛崇自己擦完了脸,将毛巾递给段媗,在她要转身的时候,一把拉住了人家的手:“亲我一下。”
段媗顺从的落了一个吻在他额头上,少了一份痴缠暧昧,却多了一份少有的温暖和煦。
他知道,段媗这么顺从温柔,是因为觉得他今晚受了刺激,心里不舒坦。其实,她把他想得太脆弱了。
这样的事情,他早就经历过多次了。或许一开始还会觉得憋屈、失望,但是到后来元静淑的行为却只让他觉得可笑。惹怒了他又如何呢?反正他和父亲的感情,早就修复不回来了,以至于现在,他和盛琪在盛镇川面前都习惯性的一个扮黑脸一个扮白脸。至于盛镇川那些产业,说得直白一些,他并不稀罕。进一步就是偌大的盛世集团,他面前放的是一整杯牛奶,洒了一滴又如何?不过是一滴罢了。
盛崇并不觉得有多么伤心或者愤怒,与其说他是心绪起伏,不如说他是在段媗面前装相求爱抚。
再成熟的男人,偶尔也会有脆弱和稚嫩的一面。没人疼的时候,自然只能将之深藏于心底,然而有人疼了,自然就不一样了。
盛崇洗完澡,在床上懒洋洋的躺了一会儿,见段媗从浴室出来,开始哼哼唧唧的喊头疼。
“怎么了?”段媗手上的护手霜还没干,有一股好闻的味道:“今晚明明没喝多少酒啊,怎么就会头疼呢?”
盛崇翻了一个身,对段媗道:“就是突然一下偏头痛,你过来帮我揉一下。”
段媗什么都没有怀疑,又或者说即便她知道盛崇是在撒娇,也不会在这种时候拒绝他。段媗一开始给盛崇揉额头,她手指的力道不太够,只能用关节给他轻轻的按,然后被盛崇给磨蹭着,拿香精给他做全身按摩。
这套手法还是段媗上辈子在家无聊的时候学来的,就是按腰背的时候力道不太够,得上脚踩。盛崇安安心心的趴在床上,任凭段媗在他身上倒腾,舒服的闭着眼睛,只是眉心中间还皱着一个轻微的川字,暴露了他的情绪。
“本来还想晚点儿,让你有心理准备之后,再看到我家里这幅样子的。”盛崇的声音闷闷的,对段媗说:“看到了,有没有觉得失望。其实盛家,根本就没有报纸上说的那样融洽,不过是老爷子弹压着,大房和我父亲,才没在明面儿上的把那些乱七八糟给弄出来。”
段媗想了想自家的情况,声音云淡风轻:“这有什么,谁家里没些糟心事儿呢?”
盛崇叹了口气:“元静淑要是来找你,你不要理会她。她要是打着我父亲的名头,你就把事情都推给我就行了,实在不行,找盛琪也没关系。”
段媗点头,盛崇怕她心里有芥蒂,又给她解释:“我姐这个人,确实是很泼辣,但是除了说几句话,是绝迹不会对你有别的不好的,在元静淑面前,肯定会护着你。”
盛崇说完,见段媗脸上没有不乐意,心情稍微好了一些,开始给段媗说盛琪小时候的事情。
“我姐小时候比现在聪明(那是你小时候太笨了……)我一直觉得她要是穿越到古代,肯定就是你说的那种宅斗女王。”盛崇洋洋洒洒撒的吐槽了一大堆,最后做总结:“只可惜我六岁就去了英国,知道的也不是很多。不过,有一点你放心,在元静淑面前,她绝对不会针对别人。”
段媗默默在心里翻了个白眼,要是盛琪是个大BOSS,那白静淑就相当于她永久锁定仇恨值的对象,这种不把你打到变成白光回新手村,自己就要被刷掉爆装备的即视感,简直不要更强。
盛崇的谈性过了,闭着眼睛享受段媗的按摩服务。段媗一边给他按背,看着他的侧脸,心思却不由自主的飘远。
其实他和四五年前,还是有区别的,眉眼越发的成熟,向她记忆中的样子不断靠拢。然而,却少了一丝阴郁与压抑,多了几分潇洒。他对她更加坦诚了,比起上辈子,此时两人竟然更有老夫老妻的感觉。都说人心隔肚皮,他反倒是什么都不避讳她,无论是生意场上的事情,还是家里的糟心事儿,他都会跟她说。虽然在大多数时候,她只是听他说说而已,可是他却慢慢的形成了习惯,靠得离她越来越近了。
段媗隐约记得,在哪本书中看过这样一句话——爱一个人就是在他的头衔、地位、学历、经历、善行、劣迹之外,看出真正的他不过是个孩子——好孩子或者坏孩子——所以疼了他。
当年懵懂时还不太明了的事情,这一刻却慢慢的明白起来。段媗俯下身子,在男人*的背上亲亲的落下一个吻。蝴蝶骨这一线,是盛崇的隐性敏感带。他原本都已经昏昏欲睡,却因为感受到段媗的动作,瞬间清醒了一点儿。
在盛崇的意识里,自家大宝贝的需求,那是绝对不能忽略的。他翻了个身,将段媗搂在怀里,将房间里的床头灯调到最小的一格。慢慢的,房间里就响起了女人略微急促的娇喘声,那声音压抑却十分勾人,像是春天里在外头叫唤的小猫,缠绵又妩媚。
段媗被压在身下欲哭无泪,盛崇今天的性致好像特别好,还一直问她是不是没吃饱。天可怜见的,她这几天都要吃撑了好么!至于亲吻,她真的就只是想亲一下啊!为什么男人的想法都是直接跳到了全垒打,她就不能只是想在二垒左右徘徊一下吗?
——
盛崇这头早早回家进行生命大和谐,盛瀚也没有在宴会上停留到太晚。
顾娉婷挽着他的小臂,一幅十分亲昵的样子,两人脸上都挂着得体的微笑,像是一幅精工雕刻的蜡像。一直到坐在车上,两人之间的那层温存的假面具才被瞬间打破。
顾娉婷靠坐在副驾驶座上,她一张脸白得如同盈盈的月光,越是面无表情,越显得清雅脱俗。盛瀚握着方向盘,看她一眼,心里就像是被小猫稍微骚动了一下。顾娉婷其实年纪并不大,她小了他五岁,如今正是二十六岁,这是一个女人最为娇艳的年纪。两人算是半个青梅竹马,大学毕业之后,顾娉婷就直接和他结了婚。
盛瀚当初喜欢她的时候,最爱的就是她沉默时的一脸冷清,那种月光般的盈盈动人,让人心肺发痒,恨不得搭了登天梯从天上将那个白玉盘子给取下来,抱在怀里细细磋磨才好。于是,他娶了她,甚至他都未曾去搭那座登天梯,白玉盘子直接掉了下来,正好落在怀里。
两人婚后感情很是浓情蜜意了一阵,然而一切都在盛瀚被发现出轨的那个晚上破裂了。白玉盘子又变成了天上那轮姣姣的月光,冷清孤高,却让人心生向往。
两人如今住在市中心的一幢独栋别墅里,家里请了佣人和司机。
顾娉婷一到家,直接蹭蹭的往楼上走,坐在梳妆台前,对着镜子慢慢的将项链耳坠和手上的白玉镯子给褪下来。她洗尽了一脸铅华,露出素颜的一张脸。
从浴室出来之后,她裹着浴袍,毫不意外的看见盛瀚就躺在床上,浴袍半敞,一双狭长的眼定定的看着她。
顾娉婷嘴角挂着冷笑,直接坐到了盛瀚腰上。
两人之间的温存,并不像是温存,反倒像是战争,盛瀚渴望用身体征服她,她却咬紧牙关,不肯发出半点声音。
完事之后,顾娉婷发现盛瀚竟然还赖着她床上,直接踢了他一脚,冷声冷气道:“做完了,你可以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