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974.19(2 / 2)
“还能如何发落,听说是送到了家庙里头去了,侯爷也是心软,依我瞧着,这样的人就应该一张休书给休回娘家,才能让她知道廉耻两个字怎么写!”
杜太太越听越觉得津津有味的,只抬头问道:“你这些又是从哪儿知道的,说得这么头头是道的,倒像是你亲眼瞧过的一样。”
王妈妈只笑着道:“还不是大少奶奶嘱咐她丫鬟来说的吗?说是等太太闷的时候,说出来给太太解闷用的。”
杜太太只拧眉想了想道:“我到觉得那绿柳丫鬟快人快语的,说话也灵巧的很。”
王妈妈挠了挠脑袋,只略略笑了笑,小声道:“我这儿还真想让太太给个恩典呢,前儿我那儿子从庄上回来,瞧见了这绿柳丫鬟,便有了念想……”
王妈妈的男人和儿子管着杜太太陪嫁过来的庄子,等闲很少往府里来。因为各人的嫁妆都是自家人打点的,所以刘七巧也没见过。杜太太便只开口道:“还没拜见过少奶奶呢,倒是先惦记起少奶奶的人了。”杜太太只顿了顿,继续道:“再说,李妈妈的儿子春生看中了那个叫紫苏的,说是想早些娶进门,我念着七巧才进门,原来大郎房里的丫鬟还没用熟络,就先搁了下来,这事儿好歹也要有个先来后到的,你儿子今年也才刚二十,再等等!”
王妈妈听杜太太这么说,自然是点了点头,陪笑道:“等自然是要等的,只不过先跟太太说一声,好歹以后若是有别人也存了这心思,太太先想着我就好了。”聪明伶俐的大丫鬟可是抢手货呢。王妈妈寻思着,以后刘七巧自然是要当家的,绿柳作为刘七巧的陪嫁丫鬟之一,将来定然也是要做管事媳妇的,她一辈子陪着太太,也算是有头有脸的人,找的媳妇也一定要是一样的才好。
“放心吧,我留心着了,过几日跟七巧说一声,你就大可以放心了!”杜太太说着,只靠在榻上靠着闭目养神了起来。
刘七巧来到杜老爷书房,见里头静悄悄的,朱砂上前替刘七巧打了帘子,她低头进去,便看见杜二老爷的目光在自己身上落了一下,继而开口道:“侄媳妇来了啊。”
刘七巧进门就先给杜老爷和杜二老爷见了礼数,才坐到了杜若的下手边。杜二老爷想了想,才开口道:“王爷的意思是,这件事情还是从下头报上去的好,至于报上去之后,他自然会想办法让三司会审,把那些人清一清。”
恭王爷如今战功赫赫,已经是一人之下万人之上的地位,再加上最近世子爷在云南又立了功,在朝中一时风头无两,若是由他参与合格事情,定然是十拿九稳的,可就怕皇上心里要忌惮起来。
杜老爷听了杜二老爷话,低头念着山羊胡子,想了半天道:“王爷终究是过来人,比起我们是谨慎得多。”这贪污受贿的罪说大不大,说小不小,全赖皇帝的心情,如果一招不能将英国公给拉下马,死灰复燃的话,只怕到时候就要引火烧身了。杜老爷拧了眉头想了半天,只开口道:“若是说动了朱家的人上告,把安济堂的案子翻出来再审,要是真能证明朱老板的死是有人灭口,那就另当别论了。”
刘七巧也跟着拧眉想了半天,又瞧了一眼杜若道:“上回状告安济堂的状书是包探花写的,这次若是再请他写状告朝廷命官收受贿赂的状子,你觉得可行吗?”
杜若想了想,只摇头道:“包兄眼下只等着开年挂职,在翰林院当一个庶吉士想来是没问题的,若是在这个节骨眼上得罪了权贵,反倒不好了。”
刘七巧却笑道:“我瞧着他倒不像是一个怕得罪权贵的人,况且他以前就是做状师的,官司能打到总督府,应该也是小有名气的,若是这次他告倒了那些人,对于他来说,是福不是祸。况且,既然王爷已经答应了下面的事情由他安排,我们应该相信王爷。”
杜老爷和杜二老爷一时也都陷入了深思,刘七巧想了想道:“安济堂卖假药,理应获罪,朱老板贿赂官员,也是罪责难逃,就算他的罪名够死上几次,也应该由朝廷来判决,而不是有人私下里动用私行。如今朱姑娘找上了我,账本罪证就在手中,我自然是想帮她的,但是若是爹和二叔有什么为难之处,七巧也一定不会坚持己见的,毕竟此事牵连甚广,我也不想宝善堂有什么事情。”
杜老爷看了一眼刘七巧,只叹了一口气道:“七巧,你是一个奇女子,当初安济堂卖假药,你要将它绳之于法,如今假药的事情也已经告一段落,你却要为安济堂的老板洗冤伸冤,叫我怎么说你好呢!你说的对,犯罪自然要用大雍律例来判,绝对不能让人藐视律法,动用私刑。大郎,你明日去拜访一下那位包探花,问问他是否愿意接这个案子!”
“用不着相公去,我去就可以了。”刘七巧想起包探花,心里还是忍不住要笑起来,不过她倒是认为,越是外表嘻嘻哈哈的人,其实内心也是应该有一颗正义之心的。要是包中只也是一个惧怕权贵之人,又怎么会因为替人伸冤而放弃自己考功名呢!
杜若想了想道:“罢了,我下帖子让他跟七巧一晤吧。”
众人谈妥了事情的后续,便起身离去,杜若跟在刘七巧身后,只见她低着头慢慢的往前走,只开口问道:“七巧,你平常并不爱管闲事,为什么这次这么坚持要帮那位朱姑娘?”
刘七巧扭头看了一眼杜若,玩笑道:“因为朱姑娘是个难得的美人,我帮了她,好把她纳回来给你当小妾呀!”
杜若正经问话,谁知道被刘七巧这么一说,反倒惹的一脸通红,只甩了袖子道:“人家正经问你,你倒是跟我玩笑了起来,我要小妾做什么!”
刘七巧见杜若急了,这才开口道:“有些事情我没同爹和二叔说,怕他们知道了心里会不好受。”
“怎么了?”杜若上前,拉住刘七巧的手腕问道。
刘七巧略带着郁闷叹了一口气道:“昨日我见了朱姑娘,她说安济堂的那些假药都是她二叔采买的,朱老板根本就不知道,那些药铺的掌柜也是被朱老板的弟弟买通了,对卖假药的事情只当不知道。安济堂卖假药是真,却是被自己亲兄弟害的,这事情着实让人听了心寒。朱老板算不得大奸大恶,最后却死了,这里头多多少少也有宝善堂的责任。既然朱姑娘能信得过我,我自然是想帮她一把的,哪怕是让她父亲能死得其所,也是好的。”
杜若闻言,也是一愣,兄弟间的异心才是真的防不胜防啊!若不是朱二爷无情无义,大概朱姑娘也不会将这账本交出来。杜若只点了点头道:“明日一早我就派人给包公子下帖子,你们约在什么地方?”
“就约在雅香斋吧,那边是朱姑娘的外祖家,如今也只有那个地方稍微安全一点,明日一早我也派人去雅香斋送个信,下午未时二刻见吧。”
两人回了百草院,刘七巧去净房洗漱之后,便有些疲累的先宽衣躺在了床上,杜若跟着从净房出来,见刘七巧正躺在床上伸懒腰,便只凑过去在她耳边道:“七巧,你今儿在安靖侯府,说晚上要……”
“要什么?快睡觉!”刘七巧翻了一个身,声音就已经带着一点混沌,只接着道:“我明日一早还要去王府一趟,今儿安靖侯府的事情,还要好好跟太太和老太太说清楚,免得两个老人家担心。”刘七巧只说着,便已经传出了均匀的呼吸声,杜若在她臀瓣上捏了一下,她只扭了扭臀,继续睡她的大头觉。
杜若无奈,也只好吹熄了蜡烛,盖着被子睡下了。过了良久,杜若安然入睡,刘七巧才睁开了眼睛,这两天发生了那么多事情,她到底是不能安然入睡的,想起那朱姑娘,便只又郁闷的叹了一口气。“我不杀伯仁,伯仁却因我而死”,如果朱老板真的如朱姑娘所说,是一个纯粹的商人,那么他的血债,刘七巧还真的很想帮他讨回来。
刘七巧又叹了一口气,才闭上眼睛,却忽然感觉腰间一紧,便知道杜若的双手又缠了了上来,刘七巧正想用力推开,那边杜若却睁开了眼睛开口道:“七巧,你居然假装睡觉来骗为夫!”
刘七巧内心一阵狂汗,只就着月光戳了戳杜若的脸颊道:“你不是也睡了吗?怎么又醒了?”
“睡不着。”杜若翻身,单手枕着头,面对面的看着刘七巧,只低下头在刘七巧的额头上亲了一口道:“你答应我的事情还没完了,我又如何睡得着?”
刘七巧赶紧翻身装睡,却被杜若给扳住了身子,带着杜若气息的吻便扑头盖脸的迎了上来,刘七巧轻轻的嘤*咛了一声,蜷缩在杜若的怀中。忽然间双腿被杜若的膝盖分开,刘七巧只觉得浑身都燥热的起来,粗*喘了几声,双腿就不自觉的环住了杜若的腰身。
紧接着是一波又一波热浪袭来,那种销*魂蚀*骨的滋味似乎是从脑仁开始蔓延至四肢百骸。刘七巧咬着嘴唇逢迎着杜若的深*耕浅抵,时不时溢出一声破碎的呻*吟,杜若偏生就爱她这种隐忍的模样,只变着法子让她忍不住呼出声音来。
“我……我不行了……不要……不要了……”
刘七巧暗暗咬牙,在杜若的肩头留下一排深深浅浅的牙龈,气喘吁吁的想:等老娘三十如狼,四十如虎的时候,看我不榨干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