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百三十五卷灯千障将更疑,屈落支离一尺隔(1 / 2)
笔趣阁 最快更新天剑流影 !
王妃怎料刘寒会询问自己?这不正中岐王妃下怀?她见刘寒藏掖着鬼主意,所图匪浅,内心亦起了捉弄之意,便一笑,拿过玉佩,佯作初识,端详了个仔细,一面
端详一面似忽然开悟道:“应该是个飞龙吧,曾经泗义祖父与南汉一族同为唐室重臣,两家来往,好像他们子孙随身玉佩与这个有几分相似……”
刘寒
闻言赶忙伸手夺了过去,心中既是惊吓又是惊喜,如获至宝似的将玉佩收在袖中,未料岐王妃却在这个时候道:“一定是飞龙,那南汉刘家犹喜《周易》,一直流传
一句话,叫做……”故意想了半刻,脱口道:“‘飞龙在天’,他们的高祖刘岩称帝以后,更以此为自己造字改名刘龑,意思就为上龙下天。”
刘寒已然呆住了。
岐王妃在旁瞅在眼里,见有了八成希望,遂暗自窃笑,话锋一转道:“小丫头,这回王妃是赢定了,明天我就叫人到南汉设法按个图样,拿回来咱们看一看,如若证实我所言不假,那么小丫头你就要兑现诺言。王妃我别的一概不要,只要为我儿泗义讨门亲事……”
王妃倒是真意要讨刘寒为儿媳,她实在心悦这个自己从小看到大的丫头,然而事情过了些时日又有了变化。
柳枫听此面色诧异,道:“这就是当日你与泗义成亲之际无端私逃的缘由?”
刘寒点头,缓缓道:“有天有个人突然来找我,穿一身紫衣,后来我才知道她叫端木静,她说有我爹下落,要我事事听她的,吩咐我暗中接近泗义哥哥,又不时向
我探听岐王府宗亲关系及兵马分布情况,我就怀疑她必有不好的图谋,想脱离她的掌控。谁知她拿出了另一半玉佩。我当时懵了,就像个没有主意的行尸走肉,脑海
里全都是我爹。”看了身旁的刘浩瀚一眼,多少难言的情绪萦绕心头不去。
柳枫已大致明白了一些,目光转向刘浩瀚,突然不知道该说些什么,良久方道:“如此说来,你们父女相认,也不过三个月?”
刘寒摇头道:“不足三个月,我是在青儿姐姐赶回太尉府那天与我爹相认的。”
柳枫身形一颤,也不知是想起了当日决绝地赶走天绍青时的冷漠,还是因为这句话而浑身僵硬,亦如此时的刘浩瀚。
刘寒蹲伏在地,陷入往事之中,也未留意,诉说道:“我娘临终前,该是担心我的身世一旦揭穿,引人起疑,一直不曾提起我爹的丁点,闭眼的那一刻想告诉我,
却碍于当时王妃在侧有苦难言,我只有到处打听。所幸说出我娘的名讳,南汉京师一些显贵俱是认识,因此很容易就得知我爹的种种,再后来查到我爹沦落衡山数
载,又为柳哥哥收留,我便立刻潜入金陵。那一天临近黄昏,我将随身的半块玉佩放于我爹室内,自己隐于暗处观察,果见我爹见玉流泪,口呼我娘名讳……”
厅内一干人顿时恍然大悟。
刘浩瀚此时也无法遮掩,连呼‘英儿’,又与刘寒哭泣了一阵。
刘浩瀚心思如潮,颤声道:“我的孩子,爹不能保护你,亦不能保护你娘,更一错再错,甘做小人,天理不容,险些造成无法弥补的遗憾……”
刘寒截住他的话道:“不,爹为了寒儿受苦受累,应该寒儿担此罪过。”说罢,面向柳枫仰首,眼泪汪汪道:“柳哥哥,我爹受制于朱室贼寇,都是因我而起,柳哥哥可记得你与青儿姐姐离开金陵赶去长安的事情?”
刘寒并不知柳枫与天绍青的恩怨,刘浩瀚并不清楚也未提及,她还不知道天绍青与柳枫所发生的事情,故而一再提起天绍青。
可往事翻涌,使得柳枫哽咽难言,只得缄默。
刘寒道:“有一次我的玉佩无端失踪了数日,后来又莫名其妙地出现,想来是端木静使计偷取。在柳哥哥去长安的路途,柳哥哥认识了四方阁主,但是我爹一直住
在金陵,不曾得知,故而四方阁事发之时,当朱室有人以我的半块玉佩要挟我爹时,我爹并未料到此事会牵连到柳哥哥身上,后来柳哥哥送信至太尉府派人相助四方
阁主,我爹才知上当,想揭穿这个阴谋,可是——”
柳枫在厅内踱步,慢行慢道:“我一向白鸽传信,擅用澄心堂纸,我所用的书信纸张俱有难以分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