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章 峰上峰下(2 / 2)
孟四海等人,纷纷点头称是,唯有峨眉生这个三代弟子,撇着红菱小嘴,一副“你官大嘴大你说啥是啥”的样子。
“不过,你提的建议,很中肯,虽不中用,但也看出你是一个有胆色的年轻人。”布伯面带得色的道:
“你这小丫头敢当着我的面冲撞于我,且极有见地,这‘金行峰’一路,就由你负责领导,我留下孟朱雀、圆河、云桥三人,都归你调度,如何?”
这次,峨眉生愣了半晌,才大声应答道:是!”
布伯这一道任命,让峨眉生受宠若惊大喜过望兴高采烈跃跃欲试,却使得孟四海、圆河、云桥这三人,都不悦、不开心起来。
——论地位,峨眉生不过是总楼主辰源一个废弃的轿夫;论资历,峨眉生也不过是一名第三代的弟子。不要说比“开国勋臣”孟四海、就是比圆河、云桥这两个杀手中坚,也要差上好大一截,让峨眉生这小女子,驾驭指挥另外的三个人,布伯这不是在开玩笑吗?
布伯的表情和话语,可是半点儿开玩笑的意思都没有,他表情严峻语气严肃的教授峨眉生道:“到必要时,你自己临机而断,可以做试探性的攻击,也可以有所保留的攻打,但是,身为指挥官,你要切记:只许佯攻,不可以火力全开的全力以赴,只要试出冷北城是否真实存在甜‘金行峰’这批人马里,你算出色完成本大总管赋予你的使命了。”
“是!”峨眉生重任在肩信心百倍的大声回应!
“以武功而论,你远远不及朱雀长老,也未必比圆河、云桥强,但是,你肯担当、有担当,这是另外三位,有所欠缺的。两人交战,当然是要选强者对决;若是两军对垒,就自然要选担当者为将。峨眉生,你可知本大总管深意?”布伯色迷迷的盯着峨眉生胸口露出的一抹亵衣,漫声道。
“是!”峨眉生如遇伯乐感激涕零的高声回答!!
“两军对列,一如两人对弈,最重要的是,先摸清楚敌人的攻势、进路、实力和弱点、缺陷、以及知名的要害。有时侯,敌况不明,不妨车马炮一齐出动,却尽虚幌一枪、扰乱敌阵;有时候,仅出动一雇佣步卒过河,也可杀入重围致敌主帅死命。可是你要记住,无论是什么战法守势,你都一定要提前飞鸽传信于我,不可误了太子爷和总楼主的大事,晓得嘛?”
“是!!!”峨眉生虚心受教铭记于心的娇声恢复!!!
峨眉生因为突受重用,欣喜若狂,所以,布伯每吩咐一句,他都大声、高声、娇声的热烈回应,她每响亮回应一声,孟四海跟云桥、圆河两个出家人的脸色,就难看了一分……
…………
已经从正面快马突入“金行峰”范围的谈仙、四更、贾不娘、岳飞等四人,这个时候,正躲在一个废弃的矿井里,挤成一团的聚议。
年轻好动的岳飞,沉不住气的道:“都躲在这井洞里大半天了,我们该有所行动了!”
不甘寂寞的四更,晃着脑袋道:“草,我们早就该出动了!”
小心翼翼的贾不娘,东张西望的道:“强敌就在眼前,从现在开始,我们的所有行动,都应特别的多加小心。”
四更没好气的道:“靠,我们的行动,早就够你娘的小心了!”
谈仙竖耳凝神的道:“冷城主的意思,是让我们尽量不露痕迹的让布伯知道:我们杀来了,而且是人多势众,嚣张跋横,气势汹汹。我觉着,我们远远没有达到预想的效果。”
贾不娘翻着白眼道:“这有啥子办法?我们的人,确实是少得可怜啊!”
四更踹了贾不娘一脚,骂咧咧的道:“屁!兵贵精而不贵多,正面攻击,有我‘盖世美男神勇威武风流倜傥天下无敌独孤求败宇内第一四合八荒寂寞高手长生不老刀枪不入独来独往唯我独尊文武全才玉面郎君风靡万千少女’司马更更更更四更大人一个,就足够了,你这个娘娘腔,给我死一边去!”
谈仙又踢了四更一脚,气道:“你个小豆丁,又来胡言乱语胡说八道胡吹大气了,不如大家都正经一点儿,商量一下怎样才能耀武扬威、招摇生事,引起布伯那老疯子才对。”
四更捂着屁股,反踢了谈仙一脚,兴奋的道:“说起‘招摇生事,耀武扬威,取众哗宠,宣传造势’,天底下,还有谁比得上找‘盖世美男神勇威武风流倜傥天下无敌独孤求败宇内第一四合八荒寂寞高手长生不老刀枪不入独来独往唯我独尊文武全才玉面郎君风靡万千少女’司马更更更更四更大人?”
谈仙、贾不娘、岳飞等三个小伙伴,互相看了一眼,然后整齐划一的,一起摇了摇头。
这一下,四更大人可就牛气哄哄、牛气冲天了。他立时发号施令,布署他的“招摇生事,耀武扬威,取众哗宠,宣传造势”大计大行动。
当夜,四更先是放了整整一夜的烟花炮仗,然后谈仙跟贾不娘,还对唱了一晚上的山歌小调和“河北梆子戏”、以及丐帮切口“莲花落”,第二天一大早,岳飞又用袍子和树枝,做了一面简易的大旗,上面用朱砂,书了三个龙飞凤舞的大字:“爷来了”!
第二天,“金行峰”一带,无人不知、无人不晓,有“腾讯堂”一群“英雄好汉”,大架光临此地!
上午,四更余兴未了、又别出心裁的,花了一笔银子,跟山区当地的农家们,买下了一头毛驴,长长的绿脸上,写了“布伯”二字,让贾不娘穿红挂绿,假扮新娘坐着那头驴,谈仙扮成戴着大红花儿的新郎官儿,四更脸上按上一颗长有黑毛的大黑痣,一手叼着水烟袋,一手扇着大蒲扇,一摇三晃扭屁股的扮做了黑脸媒婆,岳飞鼓弄了二三、十样的乐器,“乒乒乓乓”的吹吹打打,四个闲得蛋疼的无聊家伙,足足折腾胡闹了一天零两夜。
四更这通闹法闹下来,休说是人,就是方圆几百里、沟沟坎坎里的山猫野狗,都知道他们大驾莅临了。
不过,“重头戏”还在下半夜,四个人躲在一个足可容纳八百八十八人的矿井里,喝酒划拳(这勾当谈仙最在行,他毕竟是“丐帮”里的“净衣派”好手)、高谈阔论(这一点四更大人升任由于游刃有余)、弹剑高歌(岳飞看见皓月当空,就有此爱好和冲动)、唱歌跳舞(干这事贾不娘一个顶十个),一直喧闹到了天明。
到了次日凌晨,就是瞎子、聋子、傻子,都要相信峰下来了“千军万马”“百万雄师”!
在做了这些有的、没的“手脚”之后,四个人,又兵分四路,贾不娘跑到东边山道口,日间燃狼烟,晚上举火把;岳飞长枪快马,把盘踞南边山洞巢穴的几拨山贼土匪,全都赶将出来;四更闯进了西边的“五行寺”,将庙里的大钟,敲得震天阶的响;谈仙去北边的村里,雇了一群半大的孩子,在树林子里,用树枝杨起漫天的沙尘。
他们这样一来,就给了峰上的敌人一个错觉,好像他们人多势众,四面八方都有人在活动一样,
不但热闹,而且惊人!
守在峰上的四个人,八只眼睛,看着峰下东边的狼烟和北边的沙尘,四只耳朵,听着南边的鼓噪和西边的钟鸣,正在惊疑不定的交换着彼此的意见。
“你们有什么看法和想法?”峨眉生以“上位者”的姿态,对身边的三个“下属”反问道。
“很明显,冷北城在故弄玄虚故布疑阵。”孟四海老奸巨猾的道。
“朱雀长老之意,是说冷北城那病夫,根本不在峰下这一队阵之中?”峨眉生道。
“如若冷北城在的话,他们又何必嚣张狂妄如此?”孟四海奸笑道。
“我看,不然。”峨眉生似有意反驳、突显己智的道:“两军对阵,虚虚实实,实实虚虚,未有定数。诚然如孟老所论,如若冷北城在,他们大可不必如此明目张胆状跋扈张狂;但若冷北城旨在诱使我们入彀上当,那么当然就要故作嚣张,让我们以为正主儿不在而主动下峰发起攻袭,自投罗网。所以,冷北城倒底在不在下面,实在是让人费解疑猜。
依我所见,对方就是让我们胡猜乱想。这是一战局,在不知道对方兵力具体分布之前,我们是不能冒然发动攻势行动的。
同样的道理,他们也在一定程度上的试探我们,他们也不知道大总管布伯先生,在不在我们峰上的阵中。
这,才是时局问题的是关键。”
话说到这里,峨眉生和孟四海,这一老一少的眼睛,都发了亮,全有了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