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百四十五章 底牌尽出(2 / 2)
简而言之便是两个字——秒杀!拠
“噗嗤!”
刀光如切豆腐般划破那尊神族天仙的护体罡气,将他的身躯直接斩成了两段!
柴信之所以选择逃离,当然不是畏惧这些神族天仙,而是不想被张泰玄和神族强者围攻。
若真遇到那种情况,哪怕他身怀玲珑仙尊三人给的秘宝,也会陷入险象环生的境地。
然而,明知此举会招来双方的共同震怒,柴信却还执意如此,自然也有一个让他无法拒绝的理由——
他已然是半步天仙的境界,若是能炼化哪怕一尊神族天仙,都足以让他真正踏入天仙之境。
如今他就已经能与普通神仙抗衡,若是一旦真正晋升天仙,实力必然数十倍暴增,纵然张泰玄和神族强者联手,又能奈他何?拠
再者说,以他现在的实力,固然无法与那两个家伙正面抗衡,但想要逃跑,却完全不在话下。
“世界树,汲!”
柴信意念一动,两条嫩绿的枝条自虚空深处蔓延而来,缠绕在那名神族天仙的两瓣儿躯体之上。
一种天然的克制之力弥漫而出,让竭力尝试恢复伤势的神族天仙无计可施。
虽然已经和最初的世界树有所不同,但毕竟本源一致,柴信的这株世界树,依然有着克制神族的特性。
而且先前镇压的那两头神族天仙,也已经被他投入世界树根部,利用其特性,将之快速转换成无比珍贵的果实。
这比柴信炼化一尊天仙要快无数倍,而且不会有任何额外消耗。拠
如果是他自己炼化,不提耗费的时间和精力,光是施展时间加速所消耗的纯阳之气,就是连很多超级大势力都会感到肉痛的数量。
在世界树的压制下,那名神族天仙瞬间就丧失了抵抗之力,被柴信直接收起,根本没能起到丝毫阻碍之效。
“畜生,好胆!”
远远见到这一幕,莫宇殿下彻底出离愤怒了,抬手举起紫色长枪,便要一枪钉死柴信。
由于相隔太远,再加上柴信动手时以造化神玉掩饰,他并未感觉到世界树之上的波动,否则杀意只怕还要更盛千百倍。
“轰!”
却在他长枪举起的刹那,身后的张泰玄已然感到,山岳般巨大的九阳神钟绽放着夺目的神辉,恍若一轮大日,从天而降。拠
莫宇殿下不得不变招,舍弃原先轰杀柴信的想法,转身一枪刺向张泰玄。
他一边挥枪,一边怒喝道:“疯子!何以如此不顾大局?难不成坐视那贼子掳走华天都?你就不在乎天武之库的归属?”
怒极之下,竟是连发三问。
“自以为是的蠢货!那人只要还想夺取天武之库,就必须来这荒神殿!我只需斩了你,再坐等他归来即可,何须费那些多余的力气?”
这一次,张泰玄却是真正看透了问题的核心,冷笑之间觉得自己搬扳回了一城。
“一个天仙都不是的小子,即便有几分能耐,又能在本座手底下翻起多大浪花?唯有你,方是真正大敌!”
不得不说,他这个想法真不能算错。拠
在外人看来,柴信之所以在这个关头选择暴露,显然就是为了得到华天都和大荒古炉,继而夺取天武之库的拥有权。
可天武之库的核心枢纽荒神之匙,就在这荒神殿之中,任他跑得再远,只要想获得天武之库,那就必须要回来!
谁都不曾想到,柴信此番不惜暴露也要出手的真正目标,其实是神族天仙!
只要能拿下任何一头神族天仙,将之炼化以后,自身实力都能得到飞跃。
敢用这种方式强行提升境界的存在,普天之下,也唯有他和方寒这一对师徒罢了,旁人自然难以想象。
哪怕是一些邪魔外道的修士,也只是偶尔会吞噬一些他人的血脉、法则。
至于像柴信、方寒这样毫无顾忌,完全依靠炼化他人法则来成就自己的方式,任谁也不敢尝试——即便是真有一些胆大的真尝试了,也必然不会成功,只会爆体而亡!拠
听了张泰玄的话,始终觉得张泰玄鲁莽愚钝的莫宇殿下倒是一愣,忽然觉得对方说得好像没什么毛病,还真就这么回事!
“说来也是,那贼子既然目标是天武之库,就必然要回来。而且他看起来也不好对付,剩下那几个小子断然对付不了他……与其如此,不如集结一切力量,先解决了眼前这个大麻烦!”
思绪电转之间,他居然停下了身形,同时向身后一招手。
“都回来,布神王御天阵!”
“是,殿下!”
剩下的六名神族天仙听到命令,立刻停下身形,结成阵势的同时,向莫宇殿下所在之处赶去。
“以为凭区区一颗丹药,就能杀得了我?仙界小儿,你未免太异想天开了!”拠
莫宇殿下面色变得前所未有的严肃,身后六名神族天仙迅速赶至,飞掠之间已然显出了三面三手三足的本相,最终按位置落定。
“神王御天阵,杀!”
他心底有些叹息,九位手下少了三位,这阵法自然就有了缺漏,能够发挥出的威能,也不足全盛时的六成。
以目前的状态,只怕都未必能压制得了张泰玄,更不要说是将之斩杀。
“看来,我也不得不动用底牌了。”
并未迟疑太久,莫宇殿下手指轻轻一捏,顿时一滴殷红如血的液体浮现指间。
“天父之血,焕我神机!”拠
他屈指一弹,将那血液般的液体射入自己的眉心之中,迅速消融不见。
“哗!”
刹那之间,万道神光爆闪,盖压天地的恐怖能量自莫宇殿下体内爆发而出,好似一座汪洋大海,席卷寰宇苍穹!
“小子,能让本宫动用如此手段,你纵然身死,也足以自傲了。”
红色液体融入体内以后,莫宇殿下似乎也无法再维持人身,与身后的六名属下一样,恢复了神族最初的本相,三个面孔无喜无悲,淡漠地望着身前的敌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