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千三百二十五章 魔族异动(1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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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一支尾后针就浮悬在血光冲天最深处,像是一根渲染着血腥与咒怨纤细利刃,充满着冰冷气息。
细观之,那纤细刃身竟是由无数头发丝般吸管束就,透明管体丝丝流动着无色液体,显然为吸取脑髓时致以麻醉之物。
幽寂死绝气息,缠绕在仅三寸长短针体,虽相隔一层浑实禁制,那邪恶聚生之恐怖阴森,仍可觉全身毛发直竖。
感知到迫近而来凄厉咒意,禁制内尾后针一阵身躯躁动,数不清发丝飘舞,呲呲生发一团潮湿雾气,眨眼又幻化为根根罡芒直立,于顷刻间散崩齐发,咄咄咄刺扎在禁制内壁上,密密麻麻,令刘君怀冷气倒吸。
只是禁制徒然由生一股颤动,旋发出能量涌动,呈倒斗之时旋晕开来,转眼将密织针刺抖落。
随光影骤然间绽敛,咻地一声,数不清发丝倒射而归,转瞬又做纤细利刃模样,于禁制内空悬不已。
刘君怀反手将嗜血三星施出,不待暴虐无道与逞凶肆虐嚣绝气息完全铺展,已催动咒语音律笼罩向禁制所在。
诸般繁琐咒语念词,自口中念诵出来,其音绵长绕梁,凄切侧目不忍之音瞬时乍起。
炫音缭绕出犀利锋芒如锐利之剑,牵带起肃然嗤嗤声响更如厉电横空,一股强横到极点气势爆发出来。
未及临至禁制外源,冷冽、阴寒煞杀之气显化,拗口之极怪异音符渐趋密集,锋利中暗藏恐怖金虹。
恐怖金虹尽裹在灰色杀戮气息里,于霎那间爆射迸弹密织金色神芒,凌厉杀戮之气贯透而出,威凛里金光炽盛,可怕无比刺耳铿锵声炸裂厚实禁制。
嗜血三星适时迸射极度暴虐无道血光,森然黑色雾气化作一蓬血黑锋罡倏然穿透。
刺目光芒激荡血意红光暴起,带起一阵虚空乱流与空气摩擦嘶嘶之音,随疯狂吞噬力倾覆而上。
吸精噬髓之噬髓蜂尾后针,抖颤出巨大气浪,呼啸起席卷诸般驳杂阴森,阴曹地府幽冥之气,腐蚀得周边气息嗤嗤瘆响。
怎奈得嗜血三星毫不加理会,只是震动着嗡嗡铮鸣,滴溜溜与那尾后针上空旋转不停,阴冷而诡异残暴气息,汩汩催动魔衍石恐极魔性吞噬气息倾扑。
黝黑噬魂枪也在瞬间凭空显现,一阵剧烈颤动,绽发凶残血光笼及而至,血光内,凶戾精纯魔气能量,骤发邪气、死气、怨气、冥气驳乱纷杂。
无数亡灵所凝聚凶戾魔性瞬间浸满破损禁制,相互间涌动出无尽吞噬,转息将空间内空隙吞咽,将尾后针挤迫得动惮不得。
嗜血三星便在此时鼓胀起威压气浪涌荡,呈金箔般光耀炽烈气息铺展开来,衍生纯阳庚金之气,再凝实为道道流光韵起,仅是十几息之后,便令尾后针就此放弃抵抗。
刘君怀心思念动间,一缕天莲心火跐溜似流光闪过,眨眼间将尾后针尽数包裹。
道道流光韵起,已是将一缕神念炼化之力施加其上,时间法则道纹,与轮回法则相叠加,泛生轮回再生之能,将轮番压制与新生诱惑,施加与尾后针。
足足过得半盏茶时间,一口精血喷吐,黑杀神咒平息,嗜血三星与噬魂枪收敛起漫身威势,尾后针也是向着他缓缓漂浮前来。
一缕血脉相通亲密感泛起之时,刘君怀已是飞快取出数滴金婴液、炎髓液,任由尾后针与另两件凶器欢快汲取。
自此,天地间三件上古至凶邪端恶物,已尽归他一人所有。
此三物正忙着炼化入口精髓,尚不曾有各自威凛生出,却已令妖族祖地内,骇人血芒因过分恐惧引起寒冷而颤抖。
凶器本身均包裹犹如实质一般黑色光华,实乃诸般狠嚣残暴相叠加恐怖吞噬气血能力,亦为三物所共有极高邪魔凶性存在。
每一件均为数不清亡灵怨气或邪恶本性汇聚而成,不需要刻意施发,已是令阴风惨惨之地瑟瑟生抖。
虽地狱变相频频闪动依旧,终归为幅幅幻象所化,怎堪得切实存在残酷狠毒到极点灭绝之势倾轧。
暴虐无道与逞凶肆虐嚣绝气息,尽裹在魔性豢养而衍羁糜,一经铺展,即如地网天罗,一缕一丝勿容贪冒。
此等动静殊操、喧寂异噬极致凶甚,已能令半圣存在心神混淆如风狂雨骤,又何况地狱变相所言虚像幻影,与亡灵残魂所生吐哀怨幽冥气息。
凶器所共有天地间最残暴吞噬能量,即使顽金钝铁亦可陶熔腐灼,怎会是横流污渎般,单纯气息与意志所容纳诸般驳杂所能抗衡。
或许只有真正地狱罪孽深重亡魂之气,可与三大凶器一较长短。
此间更趋向虚妄之气,像似由于无间罪业力减轻而自无间地狱中解脱,见到远处有三大凶甚黑色凉荫,纷涌前往,结果陷入剧烈燃烧炭火坑或彻骨冰冷死气里,重归血肉焦烂,痛苦难忍,甚至亡魂消弭。
极远处一众大妖,均眼望刘君怀身前凶器,只觉凉气脚底根生,瞬间灌满全身,已是言语所不能描绘愈加恐怖生得。方才所激发奇诡而狂暴凶残力量,仍旧在它们感知中过于隐晦阴森,便如天地间万物深蕴庞杂且充斥着奥玄晦邃,但无半点阴阳相克那般妙理生发,却独显阴阳广照下最极致负面邪祟。
此处祖地为妖族妖气汲取圣地,妖、魔而族对于此类阴邪之气最是喜好,在场大妖面对三凶所散发愈加凝实至阴至邪,反而心生万端恐惧。
可见那等至阴至邪气息,已远超它们目前境界所能驾驭,便是当前妖性诡异、行举无端之妖族大能巅峰存在,依然具有巨大震慑作用。
将三件凶器收入体内,刘君怀再行返回来路,竟是不再需要任何防护,半空里驳杂凶甚妖气,居然纷纷四散而开。
暗冷妖皇语气里,充斥着颇多无奈:“我等心神久浸于此无数年,也不曾令得妖气降服,君怀你仅仅首次前来,却俨然一副此间主人模样!”
刘君怀乐道,“哪里是我个人有能力做到,还不是依仗凶器狐假虎威!”
“哈哈哈,三大至凶归属你手如同使臂,与你个人震慑力又有何二异?”
“上古凶器,其恐惧之极灭绝与压迫煞气,其鼠啮蠹蚀般寒栗突生恐极,针对于驳杂凌乱郁结之气,有独特窒息效用。同样也具有至阳、佛光类似能量专门克制之法,一物降一物罢了!”
“这倒也是确实!不过,你自身同样具有那等至阳、佛光能量,将此三凶物降服却不曾用及,你这胆量也是令我无话可讲。”
“既然克制之物,一旦施用,会对凶器本身所具有优势加以抑制,也只有愈加凶甚施加,才不会对上古凶器有所损折!”
“利刀割水,刀不损锷,而水亦不留痕,果然好对策!”
“三大凶器之上狠厉嚣绝之气,实如无以脱垢浊之尘缘,须先谙尽世中滋味,再相行以对,其内酷烈抑或盛满才不会流失。”
刘君怀此言,可谓是数语道出克制之法其中真谛,膻秽则蝇蚋丛嘬,芳馨则蜂蝶交侵,细研事物根结,施加利已善用,方为克制之外另有玄奇。
像是刘君怀所使用收取手段,不会令凶器本身,所具有魔性气息与吞噬能力有所损耗,其自身灵性与生命气机存在,自然也就完好保留。
此道理讲来简单,但若未有刘君怀这般手中手段无数,也仅是空明其理而无力促就。
这种道理,便如同嗜血三星内所镌刻魔衍石,它只是葡萄般微小一粒陨石,竟使得天地间能量向这个陨石汇聚,周围植物枯萎,附近灵兽变得迟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