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六百五十三章 家主之争(1 / 2)
第六百五十三章 家主之争
一时间风云雷动,气氛猛然间凝固了起来,宁家的弟子抬头望着上面,紧张与兴奋的表情纷纷流露了出来。
当然,也有例外,那些身穿蓝袍的修士,一个个就显得不以为然,原本他们属于长房长支,在七脉之中最有实力,然而先是家主身死,接着宁万山也被对方以雷霆手段拘禁了起来,长房修士虽多有不满,可缺少了带头人主持大局,自然也就无法与二房三房争这家主的位置。
心中激愤之下,大部分长房弟子都抱了坐山观虎斗的念头,如果双方拼个你死我活,那自己这边就有翻盘的希望了。
然而林轩却眉头一挑,宁家已被他视为囊中物,自然不希望看到二房三房继续内耗。
屈指一弹,一道灰蒙蒙的光团已被激射了出来。
那是传音符,只不过加持了隐匿的秘术,一般修士是不容易发现的,而宁家弟子的注意力又都在天空之上,自然更不会有人发现他所动的手脚。
轰隆隆!
一朵数亩大小的乌云遮挡住了阳光,宁二先生傲立于天空之上,袖袍一抖,一道乌黑的光霞已飞出了衣袖,却是一柄后背砍刀,刀身之上,花纹奇特,居然是九个连成一线的骷髅头,栩栩如生,光是看上一眼,就让人浑身发寒。
此刀被祭起以后,立刻围绕他不停盘旋,一道旋风凭空而起,里面还夹杂着冤魂的哭泣哀鸣。
行家一出手,就知有没有,这宁二先生不愧是凝丹后期的鬼修,一声诡异邪功,实是非同小可,然而那红衣美妇并不在乎,目光之中甚至隐隐还流露出几分轻视之色,娇笑了起来:“师兄的九鬼大环刀果然不同凡响,那小妹就以这阴魄簪领教。”
伸出手来,在发髻上一摘,取下了一小巧的簪子来。
仅有三寸来长,却是闪闪发亮。
林轩眯了眯眼,此宝确实不凡,以他现在见识之博,居然都无法看出这簪子是用何种材料打造的。
美妇垂下臻首,看了一眼掌中的宝物,檀口微启,轻轻的吹了口气,此宝顿时发出一阵幽暗的光芒,迎风就涨,顷刻之间,已有两尺来长,虽然体积与对方的后背砍刀相比,依旧略有不及,但光论威风声势,却尤要胜上一筹的样子。
两人都已将宝物拿出,大战已到了一触即发的地步,然而就在这时,一阵清亮的声音却随风而至,远远的传入了耳里:“二师兄,三师姐,两位真是好手段,好兴致,但想我宁家,开派已历千载,家主之位,向来是有德者居之,从没有听说靠斗法争得,两位这样做,对得起下面祠堂中的列祖列宗么?”
那声音不大,然而每一个人都听得清清楚楚,众人先是一呆,随后表情就变得各异了起来。
二房三房的修士满面愕然,表情都不怎么好看,而长房的弟子,则面面相觑,随后无不欢呼大喜。
“是七长老,七长老出来了。”
自从前家主身故,宁万山就是长房的主心骨,眼看他在这关键时刻得脱牢笼,长房一脉的弟子自然是恨不得振臂高呼。
宁二先生与红衣美妇对视一眼,这变故大大出乎他们的意外,只好收手,暂时停止了争斗。
两人的修为乃是众弟子之首,神识一扫就找到了说话人的行踪。
只见从祠堂西侧,远远的飞来了七八道耀目遁光,人人身穿蓝袍,为首的不正是那被关起来的七长老。
至于其他人,也是长房高手,原本已被他们派人盯住,没想到此刻也联袂而至了。
如此一来,长房实力大增,家主之位最终会被谁取得,更增加了令人难以预料的变数。
宁二先生与美妇的脸色都难看到了极处,两人身形一转,缓缓的降落了下来。
宁万山此刻正被长房弟子围着,嘘寒问暖,他先拱手作揖,答谢了自己的嫡系,随后目光如电,声音低沉的发起了难来:“二师兄,三师姐,你俩没想到吧,宁某人这么快就得脱了牢笼。”
此事也是最令两人不解的,不说眼前这家伙,失手被擒之时,已被两人禁锢了法力,就算他全盛之时,也绝不可能从牢笼里闯出去,不说在附近巡逻的弟子,有数十人之多,光是阵法禁制,就已令人头疼无比。
难道竟是那些看守弟子中间,出现了内奸?
两人心中同泛疑问,然而此时此刻,自然没有办法追查,先将这个疑惑压下,宁二先生冷笑一声:“七师弟,你好大的胆子,还有脸来这里。”
“二师兄这话有些奇怪了,在下从未背叛过家族,为什么不好意思来到此地。”宁万山故作惊奇,冷冷的反问了一句。
“哼,自己做的事情自己心中清楚,数年前,你去尸气沼泽,究竟有没有见到老祖,还有少主为何无故失踪了,这些年来,你一直巧舌如簧,阻止家族派其他人前往尸气沼泽,究竟有何企图,你是否与我们的敌人里应外合,害了老祖?”
宁二先生这番话,引起了轩然大波,数日前,他与红衣美妇联手拘禁七长老,用的就是这个借口。
关于老祖与少主人的生死行踪,便是长房修士也疑虑重重,否则他们又岂敢冒大不韪,用这样的雷霆手段打击对手?
偏偏宁万山有苦难言,他身中血光炼魂术,岂敢随便供出林轩,不过那都是以前,如今世事变迁,原本自己的致命弱点,却转化为了最为有利的条件。
他胸有成竹,脸上却故意露出不屑一顾之色:“哼,宁某早已说过,少主行踪如何,我并不清楚,但老祖可是千叮咛,万嘱咐,下了法旨的,他老人家要闭关修炼,最忌被人打扰,所以才不让家族的人,前往尸气沼泽。”
“胡说。”这一回,却是那红衣美妇开口呵斥:“七师弟,你当我们是三岁的小孩子,这样的话也可以相欺,这几年来,谁都没有见过老祖,自然是怎么任你胡编都可以。”
“哦,那以两位师兄师姐的意思,要怎样才肯相信我的言语?”宁万山也不着恼,嘴角边反而露出一丝冷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