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两百零五章 又一个八年前,未愈合的伤(1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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南宫瑾强硬将趴在他怀中哭泣的洛予夏拉出来,双手捧住了她被泪水打湿的脸庞,眉宇间铺满了细细的心疼,声音打着轻颤:“丫头,丫头,夏夏,不是这样的,并不是你说的这个样子。”
“我爱你,很爱很爱,爱到我的生命里没有了你就变得黯淡无光,没有任何色彩,灰暗得压抑,八年前我们两个分离的时候我就在想,如果你改变心意爱上了别人,那么我就杀了你爱上的那一个人,你爱一个我就杀一个,直到你害怕不再喜欢上别人为止。”
这番话说得有些牛头不对马嘴的,可是洛予夏盯着南宫瑾那双凉薄且发着狠的凤眸,倏地一笑抬手摸上了他扬着暴虐残酷弧度的嘴角,明白了他为什么会说出这样的话来。
什么恨意,什么冷酷残忍全都是表面上装出来的伪装,为的就是阔别八年后的再次重逢不是那么尴尬,不是那么的令人相顾无话。
“..那么这样的话你是要自杀么。”洛予夏笑了,可笑容里面却藏着悲凉的绝望。
这八年来她都不知道她究竟是怎么过来的,好像只是眨眼之间,八年的时间转瞬即过,别说喜欢上什么人了,她那个时候恐怕连去喜欢另一个人的勇气都没有,因为不管是她的身,还是心,全都被一个叫南宫瑾的男人占据了。
而且也在她毫无防备的时候,心里想着念着,做梦都想要去拥抱的人出现在她的面前,以那样的姿势,那样的神态出现,完全碾压了她心中的思念,于是她每天都开始纠结着,痛苦着。
想要去爱,却发现那人对她的感情一边变成了恨意,将她留在身边也只不过是为了报复。
她迷茫,她痛苦,她无法去选择自己的道路。
她贪婪着,渴望着接近南宫瑾,不管是他身上的气息,还是他面上的表情都让洛予夏痴迷不已,可心里面那丝丝怨恨又在阻止着她去接近那人,只能以沉默来逼疯自己。
南宫瑾顿了顿,脸上的神情并未因为洛予夏这句话而出现一丝一毫的变化,“其实我们两个这样的行为除了伤害彼此,什么都做不到。”
洛予夏笑着,眼泪簌簌往下掉落着,张口却只能发出呜咽的哭泣声音,之后又被南宫瑾轻柔吻去,舌尖舔舐了下唇瓣,尝到了那泪水的味道,眉头轻皱:“苦的。”
抓着南宫瑾后背的手紧了紧,似乎摸到了一片湿润,洛予夏陡地一震,就好像一股清泉汩汩流淌进了心间,叫她迷茫恍然的心脏猛然清醒过来,不去理会南宫瑾轻啄去她脸上的泪水。
抬手看了下掌心所沾染到的湿润,瞳孔不由紧缩了下,声音打着颤抖:“...瑾,南宫瑾...你的伤口是不是又裂开了?你都流血了,快叫莫哥进来给你看一看....”
“不用,没事。”南宫瑾抬手轻轻捂住了洛予夏那要叫人的嘴巴,轻摇了摇头。
“可是...”
“我真的没事,只是流点血罢了,死不了人的。”比起八年前那一枪几乎穿过他心脏的子弹来说,这样的伤还真的是小伤。
洛予夏沉默,突然挣脱开南宫瑾捧住她脸的手,也不知道她哪里来的力气直接伸手拉拽开了南宫瑾身上的衬衣,不等南宫瑾有所动作,沾染着鲜血的手掌心直接贴上了他的左心房,她听到自己问道:
“你这伤...是怎么来的?”
左心房那可是心脏的所在位置,稍微碰着一点就可能要了人命,可是南宫瑾这里却明晃晃有着一个不大不小的疤痕,看样子应该还是枪伤,洛予夏无法想象,当时他的情况是多么的危险,多么的紧急。
想到这里,她的脑袋不由有些眩晕。
南宫瑾明显不想告诉洛予夏,可当洛予夏温热带着黏腻的掌心贴上胸膛时,他的心脏不受控制收紧,再收紧,紧到有些喘息不过来的疼痛,“...一时大意被打到的,现在已经好了。”
洛予夏眼眶颤抖,嘴唇也颤抖得厉害,她从来不知道有一天她的声音可以尖锐成这个样子,“你告诉我,你这伤到底是怎么来的?当时的你...是不是....”
以前不过问,不过是为求自己心安理得,但是现在洛予夏却不能强迫自己去忽视这些来自南宫瑾身上的疤痕了。
南宫瑾最终磨不过洛予夏,便摸着她的脑袋,将她按在了自己怀中,不让她看见自己凶狠到扭曲的面容,他怕会吓到她。
“八年前在那场背叛中被人开枪打的,那个时候我也以为自己会那样死去,可是我不甘心,我还没有找到你,你还欠我一个解释,可是当我见到你的第一面时,我只想将你抱在怀中,狠狠的让你连离开的机会都没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