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57章(2 / 2)
平白无故地被平阳公主教训了一通,姜灼颇感莫名其妙,待回到太医院,琢磨半天还是不明所以,只知道这位公主之意,竟是要替郑焯出气的,而且还是郑氏反受了她欺负,姜灼想来……只觉得哭笑不得。
未想隔不了两日,姜灼居然被京兆尹请去问话,这才她明白,原来自己竟是被一个叫钱延的盐商给告了,而因由,便是抚顺后街的那处郑府宅院。
因着赵捕头算得上姜灼半个姐夫,又加上她乃是医官,京兆尹并未开堂审问,还是将姜灼带进了后堂。
这位京兆尹是接了傅光的位子,想来也知道些姜灼的底细,对她倒是还算客气,并不横眉立目,不但请她就座,又命人上了茶来。
等姜灼瞧过京兆尹递来的的状纸,已是心中明白了几分,免不得坦然地道:“大人,购置宅院之事,小女自是知道的,只是不想,公平买卖竟会惹来官司。”
“姜太医也看明白了,那位盐商钱延具告,说是你觊觎郑府宅院日久,只郑氏并无转让与您之竟,倒将宅院典卖给了钱延,姜太医心中很是不服,便立意强夺,钱延诉苦,说姜太医派人威逼他贱价转让,因惧于姜太医在京城势力,钱延才不得不就范,人家告姜医女以势压人呢!”京兆尹问道。
姜灼不免觉得好笑:“多谢那位钱盐商瞧得起,只小女何时在京城这般横行了,真是叫人摸不着头脑。”
京兆尹不免问道:“姜太医真有意那所宅院?”
“确有此事,”姜灼也无意隐瞒:“大人有所不知,郑府乃先师故居,小女曾在郑府之内生活了数年,先师去后,这宅院便传于了郑家子侄,小女就此离开,前些日子,听家人说,郑氏一族离京回乡,将这宅院典给了一位盐商,不过那人笃信风水,似乎对这宅院并不太中意,并有心转手,小女便听从家人建议,准备花些银两顶下来,只当做对先师的一份纪念,这其中,绝无什么强买强卖之事。”
“那盐商言之凿凿,他根本无意典卖这宅子,全因遭了逼迫,才不得不将宅院脱手,且逼迫他之人,直指是姜太医。”
姜灼不免苦笑:“小女何时来的胆量,居然会胁迫人了?大人,此事绝对虚妄,说到底,不过是那人一面之词而已。”
京兆尹却又道:“本官当面问过钱延,他说当日曾婉拒,并不肯卖这屋子,结果从此便失了安宁,出门之时屡遭人挑衅,甚而安身的客栈也有人上门骚扰,到后来才有好心人悄悄告诉他,此事乃受宫中一位太医指使,且这位太医背后站着国公府,他才明白过来,只好将原本购入时百两的宅院,以五十两交出,才算得了清静,只到后来,心中越想越不服。”
一时之间,姜灼也不知要如何说,不过一所宅院而已,她何至于要费那么大心思作恶,还拿出国公府做筏子,可不是自已给自己脸上抹黑,看来这其中定是有些蹊跷。
不过毕竟屋契上写着是她的名字,这事便算姜灼不知情且从未插手,也是与她脱不了干系,如今只能想法子,替自己洗清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