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92】(2 / 2)
摄政王府中,宾客满堂,小皇帝燕恪亲自到摄政王府,恭贺皇叔,皇婶大婚。
云沫身怀六甲,燕璃担心她累着,拜完天地,便丢下一众宾客,先将云沫搀回了洞房,引得三王爷,四王爷不满。
三王爷怒道:“燕璃这臭小子,是想将自己的王妃宠上天吗?”
四王爷附和:“这臭小子,竟然丢下一众宾客,就这么走了,简直不懂规矩,还有安平也是,竟然也不劝劝,不懂规矩,不懂规矩。”
倒是燕恪笑了笑,毫不在意,“三皇爷,四皇爷,你们这话,最好别让皇叔听到,皇叔若是听到二位在背后编排皇婶,恐怕……”
剩下的话,燕恪没说,相信,三王爷,四王爷自己知道。
燕恪话落,三王爷,四王爷对视了一眼,赶紧闭上嘴巴,他们刚才的话,若是被燕璃听到了,凭燕璃的脾气,怕是会当着众宾客的面,直接将他们两个老头子给轰出去,到那时候,他们两个老头子就没面子了。
“云儿,怎么样?有没有累到?”燕璃将云沫搀回洞房,进门,就揭下了她头上的盖头,将那顶沉重的凤冠给摘了下来。
虽然,这凤冠,他已经吩咐减轻重量了,但是,还是有些分量。
感觉头上一轻,云沫顿时觉得舒服多了,“没事,你去陪客人吧,你这样丢下宾客不管,有些不好。”
“没事,恪儿会帮我应付。”燕璃见云沫精神不错,确实没累到,这才放心,动手将她身上霞披也一并脱下来,“这身衣服太繁琐了,换身简单利落的。”
云沫腹部已经隆起了,形容有些笨拙,燕璃担心她身上的嫁衣拽地太长,不小心踩到,摔跤。
在洞房伺候的丫鬟见状,全都低下头,退了出去。
燕璃解下云沫身上的霞披,照顾她换了身简单的衣裙,交待她好好歇息,这才出去,应付那些宾客。
宴席上,觥筹交错,燕恪吩咐无邪几人招呼宾客,自己拉了云晓童在一旁喝酒。
“童童,咱们今晚去闹洞房。”他喝得有些微醺,眼神闪了闪,将云晓童盯着。
云晓童啃了一口鸡腿,回答他:“要去,你自己去。”
闹爹爹跟娘亲的洞房,他可不敢,“你是皇帝,我又不是皇帝,我可不敢。”
“没事,哥,罩着你。”燕恪往自己的胸膛上拍了拍,一副大哥不怕的模样,也学着云晓童,拎了只鸡腿,拿着啃。
“爹爹……”云晓童从燕恪脸上移开视线,突然,对着一个方向叫了声爹爹。
稚嫩的声音落下,旋即,一道冷幽幽的话音响起,“恪儿,你说说,你要怎么闹洞房,嗯?”
燕恪循声而望,啪嗒,咬在嘴里的鸡腿掉在了地上。
皇叔什么时候来的?
他咽了一口唾沫,心里责怪云晓童不够义气,皇叔到了,竟然也不给他打声招呼,“啊哈哈,皇叔,我没说要去闹洞房啊,你听错了吧。”
“童童,我有说过要闹洞房吗?”他心虚的扭过头,对着云晓童一阵挤眉弄眼。
云晓童考虑了一下,回答:“爹爹,皇帝哥哥没有说过,兴许,你听错了。”
燕璃眸子眯了眯,转身走开。
燕恪如同大赦,松了口气,用油腻腻的手,拍了拍云晓童的肩膀,“童童,你真是为兄的好弟弟。”
他将手移开,云晓童盯着自己肩上的手掌印,皱了皱眉。
“这件衣服,你赔。”
燕恪:“……”
另一桌,三王爷,四王爷,秦老凑在了一起,三个老家伙,话里投机,很快说到了一起。
秦老远远的打量了燕璃几眼,对着三王爷,四王爷冷哼,“云沫那丫头,怎么就看上了这么个男人。”
老头子觉得,燕璃强大则强大,俊则俊,就是太邪,太冷了一点,这样的人,一言不合,就能让你生不如死。
当然,老头子,是不知道,摄政王千岁对云沫的宠爱有多深,这才这么说的。
“秦老,安平能嫁燕璃那个臭小子,那是她几世修来的福气。”秦老看不上燕璃,三王爷首先急眼。
虽然他也觉得,燕璃那小子狂拽了些,但是,自家人,容不得外人编排。
四王爷也跟着急眼,“全京城,想嫁给燕璃的女子,数不胜数,燕璃能看上安平那丫头,是那丫头的造化好。”
“燕璃能娶到云丫头,才是他几世修来的福气。”秦老极力争辩。
云丫头可是玲珑阁的继承人。
三个老头子争得脸红脖子粗时,燕璃端着一盏茶走了过来,淡扫了三人一眼,不咸不淡道:“无邪,给本王送客。”
看着无邪走过来,三王爷,四王爷,秦老同时闭嘴,不吵了。
片刻后,三王爷笑了笑,对无邪道:“你去忙,我们在坐坐,不用送客。”
秦老,四王爷也跟着三王爷笑,无邪这才走开。
只有王这种冷暴力的手段,才能镇住三王爷,四王爷,秦老三个老顽固。
宴席开到晚上,才散,存心想闹洞房的,全给六煞请出了王府,没一个得逞。
夜深,月亮升起,燕璃返回洞房时,身上没有一丝酒气。
因为云沫怀孕,闻不得酒味,他硬是一滴酒都未沾。
洞房里,云沫正等着燕璃回来,听到开门声,她起身迎上去,“宾客都散了吗?在宴席上招呼了一天,定然很累吧,快坐下歇息片刻。”
“来人,给王爷打洗漱用的水来。”云沫一边拉着燕璃到桌前坐下,一边吩咐门外的丫鬟。
燕璃坐下后,拽着云沫的手不放,让她坐在自己身边,扫了一眼桌上的饭菜,一样都没动过,皱眉问:“这么晚了,你还没吃饭?”
“我在等你,咱们不是还要喝合合卺酒吗?”云沫淡淡回答,提到酒,她闻了闻,燕璃身上一丝酒味都没有,“咦,你今天没喝酒吗?”
“我怕熏到你,便没喝。”燕璃道。
云沫瞬间感动,这个男人,得有多细心啊,竟然连这个都注意到了,“燕璃,我爱你,很爱,很爱,很爱,很爱……”
燕璃没想到,云沫会突然对他表达爱意,愣了一下,双手一环,将她揽入怀中,下巴搁在她的肩上,“我也爱你,很爱,很爱,很爱……反正,比你多一份。”
云沫在他怀里,噗嗤一笑,“这个,你也要和我比。”
“当然。”燕璃回答,“谁爱得更多,谁就累一些,我宁愿我累,所以,我要爱得比你一点。”
多么感染人心的一句话,云沫听了,确实感动得稀里哗啦。
很快,丫鬟送了热水进来,燕璃自己洗漱了一番,再吩咐丫鬟将桌上的冷菜撤下去,“将菜撤了,换热菜上来。”
“是。”伺候在外面的丫鬟进来撤菜,被云沫叫住。
云沫扫了一眼桌上的菜,全是些山珍海味,准备这么一桌子,起码要花一百多两银子,于是便道:“将这些菜撤下去,热一下,再端来就行了,不用重新准备。”
她与小豆丁没钱的时候,有碗红薯羹吃,都觉得是人间美味。
前来撤菜的丫鬟全都看向燕璃,征求燕璃的意见。
燕璃曾在阳雀村,跟着云沫母子俩过了一段时间的苦日子,知道,粮食来之不易,更知道,云沫心里在想什么,淡淡对身边的丫鬟道:“以后,王妃的话,就是本王的话,王妃可以全权代表本王。”
“是。”几个丫鬟这才七手八脚的将菜都撤了下去。
菜热好后,云沫以茶代酒,与燕璃喝了合卺酒,两人用完晚膳,月亮已经升到了树梢头。
云沫泡了个澡,燕璃将她抱上床。
房间里,烛光朦胧,再加上氤氲的水气自屏风后面飘来,令整间屋子的气氛显得有些暧昧。
春日和暖,云沫洗完澡后,只穿了一套丝质的单薄亵衣亵裤,那布料薄得,几乎都透,洁白的几乎,在轻薄的布料下,若隐若现。
燕璃将她抱上床,撑着手臂,与她一上一下,姿势暧昧。
云沫的背紧紧的贴在床上,与燕璃这么近距离对望,心,扑通扑通的狂跳,虽然,她与燕璃早就有了夫妻之实,床榻上的事,也经历了无数次,但是,自她怀孕后,燕璃就没再碰过她,此刻,这般暧昧的气氛,令她有些手足无措。
“那个,那个,过了三个月,好像就可以……”咕咚,云沫咽了一口唾沫,不受控制的说出这么一句话。
话出口后,才恨不得咬断自己的舌头,她这是干什么,这样说,是赤裸裸的在邀请燕璃啊。
燕璃本来在极力的忍着,但是,听到云沫这句话,嘣!
脑袋里嘣响了一声,紧绷着的那条神经断了,天知道,他忍得有多辛苦。
云沫听到他粗重的呼吸声,微微闭上双眼,她这一闭眼,卷翘浓密的睫毛搭垂在脸上,眉心处那凤翎印不知为何,竟然也显了出来,凤翎印赤红入火,而,她肌肤白若冰雪,对称之下,令她美得令人窒息,半湿半干的头发,散乱的垂在肩头,有水雾晕湿了她身上的亵衣,令她极具诱惑力,饶是燕璃,也抵挡不了这种诱惑。
他抬起一只修长的手,轻轻扒开帖在她脸颊上的一缕头发,慢慢的倾下身子,一个吻落下,吻过侧脸,再到唇齿间的流连。
很快,衣衫如花散落床前,一片一片,春光无限……
运动完,燕璃,云沫双双如做错了事的小孩一般,你看了我一眼,我看你一眼,眼睛都都充满了愧疚。
云沫摸了摸自己的小腹,有些不自信道:“我曾听人说过,过了三个月,那啥时,只要不剧烈,对腹中胎儿没有影响。”
燕璃垂着眸子,两道视线紧盯在云沫的肚子上,也有些不自信,“你躺着,我去找无情过来瞧瞧。”
找无情过来瞧……
云沫老脸一红,觉得好生尴尬,不过,为了确定腹中胎儿无事,她想了想,还是对着燕璃点头。
片刻后,无情也是一脸尴尬的立在洞房里。
他扫了一眼,地上碎成花瓣的衣服,真想对燕璃说。
王,你就不能做个温柔的美男子吗?
其实,他这是冤枉摄政王千岁了,摄政王千岁脱衣服的时候,是有些粗暴,但是,后面还是很温柔的。
“怎么样,胎儿还好吧?”盯着无情把脉,燕璃一颗心提到了嗓子眼,迫不及待的询问情况。
无情仔细听了云沫的脉声,这才回答:“王妃腹中的胎儿稳定,没有问题。”
听到这句话,云沫,燕璃心里悬着的大石,总算落地。
“属下告退。”无情闻到空气中暧昧的气味,脸上爆红,红到了耳根子,向燕璃打了声招呼,几乎是仓皇而逃。
云沫瞪了燕璃一眼,觉得自己以后没脸见人了,拉起身上的被子,兜头一盖,将自己整个人藏在被子下面。
谁也看不见她。
燕璃怕她憋到坏,走到床前,强行将被子拉开,“没事,无情不会笑话你。”
云沫:“……”
无情不笑话她,可是,她觉得老脸羞涩啊。
一段小插曲后,燕璃拥了云沫入睡,因为运动过,两人都有些累,这一觉,直接睡到了日上三竿。
云晓童早起,想给爹爹,娘亲请安,来了三次,三次房门都没打开。
直到,永定王府的老王爷来访,才将他那对父母从床上挖起来。
日上三竿的时候,无念硬着头皮去敲门,“王,王妃,永定王府的老王爷来访。”
无念的声音传进屋,云沫倍感意外,永定王府的老王爷来做什么?不是,昨日才来吃过喜酒了吗?难道是来找燕璃商量要事的?
“肯定是找你的,你去见吧,我再睡会儿。”云沫重新窝回被子里,准备继续睡会儿。
无念听到云沫的话,再次道:“王妃,永定王府的老王爷,说是要见您。”
“见我?”云沫眸子里的意外之色加重,她与永定王府的老王爷,从未有过交接,来找她做什么,莫不是阿澈出事了?想到此,云沫赶紧掀被子起床。
燕璃对着门外吩咐:“先将老王爷请到前厅奉茶,王妃洗漱一番,吃过早点,就去见他。”
“是。”无念应了一声离开。
丫鬟送来洗漱用的温水,云沫泡了个热水澡,一身清爽后,肚子还当真饿了,匆匆喝了两碗鱼肉粥后,在燕璃的陪同之下,去摄政王府前厅见永定王府的老王爷。
“永定老王爷,王与王妃到了。”燕璃搀着云沫刚到前厅花门,便有丫鬟告诉永定王府的老王爷,荀敬。
荀老王爷听了丫鬟的话,扬起眼帘,看向门口,看见燕璃搀扶着云沫走来,赶紧起身,迎上前去,“云丫头,你去帮老夫劝劝澈儿吧。”
他情绪激动,说话的语气中视乎还透着一股子着急。
“老王爷,荀世子发生了何事,需要云儿相劝?”燕璃语气平缓的道。
永定王府世代保皇,永定王年轻的时候,战功赫赫,为大燕江山,立下过汗马功劳,燕璃对他,存着几分敬意。
虽然他不乐见,云沫去见荀澈,但是,看在荀老王爷的面子上,将不悦的情绪给忍下了。
燕璃话落,云沫也道:“荀老王爷,您慢慢说,阿澈发生何事了,要我相劝?”她一边说话,一边对着旁边的丫鬟使了个眼色,让丫鬟搀扶荀老王爷坐下说。
荀老王爷道:“今天大早,澈儿留了一封信,去了护国寺,说,已经看破了红尘,要在护国寺出家为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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