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二一章 利刃营摧枯拉朽(2 / 2)
虽然,他们只有两百人,但是在主将高顺的统领下,他们瞬间爆发出来的能量,甚至要比两千人甚至更多人都要猛烈。高顺随手练出来的八百陷阵营,都能被后世评定为三国第一强兵,而在韩俊要人给人要钱给钱的全力支持下成军的利刃营,又在韩俊的建议下引入很多后世训练特种兵的方法,所以利刃营的八百锐士一个个都好像是丛地狱走出来的勇士,有一个算一个全都是能以一敌十的兵王级别。
在一台台冷漠仿佛不带一丝感情的杀人机器面前,汉中兵很快就崩溃了。
“甲字营,开关门!丁字营,在外护卫!”
高顺的表情,永远都像是万年不化的冰川一般冷峻。也唯有他的这种性格,才能震慑住利刃营的那些骄兵悍卒。
城门,很快就打开了。
早已等在关外心急如焚的黄忠,第一个跨马挥刀冲了进来,跟在他的身后,五千幽并铁骑如狂风过境一般势不可挡。
张卫被黄忠狙杀在城头之上,而除他之外,阳平关内再无一人能在短时间组织起有效地抵抗来,所以阳平关的陷落,也就是情理之中的事情了。
阳平关一下,汉中则再无险可守,张鲁立即就慌了。顾不上心疼战死的张卫,匆匆忙忙地召集了手下的文武共商对策。
“幽并军来势汹汹,仅耗时不过一日,便攻取了阳平关,不知诸位有何御敌良策?”
曾经的张鲁,也是一个丰神俊朗,英姿勃发的青年,因此才会被刘焉看重派来汉中,但是这些年的养尊处优,让他的体重飙升,整个人的精气神也萎靡了许多。
天已过初秋,相比于炎炎夏日本已经凉爽了许多。但张鲁满头的虚汗却如泉涌一般怎么都止不住,虽然他自己在不停地擦拭着,身后也有一个侍女执扇,却依然无济于事。
体虚气促,这也是长年服食丹药引起的后果。再加上激怒攻心,若不是张鲁年轻时身体底子还可以,这会儿恐怕已经是撑不住了。
阎圃是巴西安汉人,很早就与张鲁结识,又因为他见识过人,因此深得张鲁的信任,在汉中堪称是一人之下,万人之上,地位极高。因此张鲁话音落下之后,阎圃便第一个开口了,“阳平关乃是汉中门户,此关一失,则汉中境内再也无险可守,幽并铁骑随时都可长驱直入兵围南郑。所以臣下建议主公,暂避锋芒,退守巴西,与杜濩,朴胡等夷王联手拒敌!”
张鲁沉吟着点了点头,随即又皱着眉头问道:“賨人与七姓夷人隐居深山之中,向来与世无争,岂会因我之故而与韩俊为难?”
阎圃笑着摇摇头道:“主公只知其一而不知其二,賨人与夷人当年瘟疫横行,若非令祖援手施救,恐早已灭族了。所以别人上门求助他们可以置之不理,但主公您的请求,我料想他们断然不会拒绝的。”
张鲁这才如释重负的长出了一口气,可是那边杨松却又站出来给他添堵了。
杨松出身汉中本地豪族,背后势力极其雄厚,再加上他本人又是能言善辩,巧合如簧,所以也颇得张鲁的信任。
杨松眯着眼睛看了看阎圃,沉声道:“主公若是如此,则必将死无葬身之地尔!”
张鲁陡然一惊,猛地坐直了身子,盯着杨松厉声问道:“为何?”
杨松不急不忙地捻了捻须,吊足了张鲁的胃口,这才缓缓道:“令祖当年的确对賨人,夷人有救命大恩,但正所谓非我族类,其心必异。賨人夷人之中,虽不乏重情重义的忠义之士,但更多的都是见利忘义的小人。若是韩俊许之以重利,焉知他们不会恩将仇报,将主公拱手送出?”
“一派胡言!”
阎圃忍不住斥责道:“杜濩,朴胡等人,皆是我之旧识,为人性情如何,我心中一清二楚!主公若是不信,圃敢以全家性命为担保!”
张鲁挑了挑眉,又看向杨松,却只见杨松嗤笑一声,满脸不屑道:“我不是信不过你的为人,而是主公身份高贵如九天云彩,又岂能与蛮夷这等卑贱之人同居一处?正所谓千金之子坐不垂堂,明明有万全之策不用,却非要主公冒险,阎圃你到底安的是什么居心?”
“万全之策?”
张鲁兴奋地问道:“计将安出?”
杨松并不着急回答,而是又问了张鲁一个问题,“臣下斗胆请问,主公的抱负为何?在天下还是在万民?”
张鲁皱着眉头想了想,沉吟道:“我之志向,只愿万千生灵安居乐业,无病痛之苦,无冻饿之困,无兵戈之厄!将天师道发扬光大,信徒遍布天下!”
杨松笑了笑道:“既如此,主公又何必将目光局限在汉中一地?”
阎圃眼中精光一闪,立即明白过来,抢在张鲁开口之前,断然打断喝骂道:“杨松,君子爱财,取之有道!我劝你莫要为了黄白之物而迷失了心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