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千一百四十七 有仇报仇有怨报怨(2 / 2)
阮翁仲因为勇猛过人,又是贵霜派来的使者,成为了赵匡胤的座上宾;而齐国远只是一个无名小卒,底层军官,又刻意躲避,因此大半年的时间下来倒是一直平安无事。直到今天赵匡胤穷途末路,齐国远总算找到了逃命的机会。
就在齐国远悄悄盘算之际,士卒已经把赵匡胤的牛角酒壶呈了上去:“主公,你的酒!”
赵匡胤还没有伸手去接,就被常遇春一巴掌击落在地:“我呸,他算个屁主公!当年只是我手下的一个偏将,现在穷途末路了,还敢在我面前摆架子?”
“我算个屁?”赵匡胤冷哼一声,“我好歹也是洛阳朝廷册封的宋王,我要是算个屁,你连个屁也不算!”
常遇春勃然大怒,恶狠狠的道:“要不是你策划了一出黄袍加身的阴谋诡计,逼的我在刘辩手下待不下去了,我也不至于沦落到这般落魄的地步?”
附近的几个将校参军急忙上前劝阻:“主公、常将军请暂息雷霆之怒,现在大家已经是一条绳上的蚂蚱,应该同舟共济,齐心协力,互相埋怨只能背心离德!”
赵匡胤的城府毕竟不是常遇春这种武夫可比,听了部下的劝解,决定退让一步。亲自起身捡回牛角酒壶,拿了两个酒觥,吩咐士兵们搬过来两块石头当做凳子,准备和常遇春“一杯泯恩仇”。
“常兄啊,事到如今咱们谁也不要埋怨谁,应该同心同德,将来才能东山再起。”赵匡胤给常遇春斟满酒觥递了过去,“在逃命的途中,有酒有肉,岂不也是一件快事?”
常遇春心中烦躁,接过赵匡胤的酒觥一饮而尽,也不答话。
赵匡胤亲自动手,端着大碗挑了几块煮熟的马肉,递给了常遇春一碗,自己留着一碗,一边吃一边念叨:“突围的时候与则平他们失散了,也不知道是不是和巨无霸、阮翁仲在一块?否则他一个文弱参军,只怕不是被汉军抓了就是死在乱军之中了。”
常遇春举起酒觥又是一饮而尽,冷声道:“我现在不关心赵普的死活,只想问你打算何去何从?”
赵匡胤转动着手里的酒觥,抿了一口:“呼延赞的兵马已经全军覆没,天水城内只剩下寥寥无几的士卒,面对着十几万汉军,只怕连一个时辰也守不住。雍凉是待不下去了,只能去投靠其他势力!”
“你打算去投奔谁?”常遇春的双手不动声色的落在了屁股底下坐着的石头上,看似无意实则有心。
赵匡胤掏出手帕擦拭了下嘴角的油渍,肃声道:“现在刘辩一家独大,早已不是当初群雄争霸的局面。除了曹操之外,我们别无选择,我想常兄一定不愿意去投靠李世民或者项羽这些异族吧?”
“为何不去洛阳投靠西汉?”常遇春面无表情,唯有目光中的杀气在加重,“虽然刘辩一直拿着我们当叛徒,可我等尊洛阳朝廷为帝,有朝廷的文书、印绶,谁也不能拿着我们当反贼。可如果我等去投奔了曹操,那可就是真真切切的反贼了!”
“哈哈……”赵匡胤摇头大笑,“常兄,恕我说句不客气的话,你现在还纠结是不是反贼,实在是愚蠢至极。是反贼又如何,不是反贼又如何?在这乱世中活下去才是王道,只有保住自己的性命,将来才有东山再起的机会!”
“你可以背负反贼的骂名,但我常遇春却不行!”
常遇春忽然暴起,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举起坐在身下的石头,恶狠狠的奔着赵匡胤的脑门砸了下去。
“你敢……”
赵匡胤左手端着酒杯,右手掐着煮熟的马肉,嘴里还在咀嚼,突然看到常遇春暴起行凶,不由得大惊失色,嘴里含糊不清的吐出了两个字,就被常遇春手中的岩石击中了脑门。
“噗通”一声,赵匡胤额头血渍汩汩流出,整个人登时瘫软在地,四肢不停的抽搐,眼见只有出的气再也没有进的气,哼哼唧唧的呻/吟了几声,趴在地上再也不能动弹。(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