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96.197陛下,微臣姓段,是齐宣国唯一一位异姓王爷(1 / 2)
笔趣阁 最快更新王妃不像话,妖孽王爷不要跑 !
肖洛凡将古颜夕放在床上,动作轻柔,视若珍宝。他修长的手指拂过周边长衫,最后覆上她如白瓷般剔透的肌肤,他的手指缓缓下滑,停在了她衣衫盘扣处。
他知道,只要自己稍稍用力,薄衫覆盖下的冰清将会一览无遗,而那时他会得到自己最想要的,两世奔波,不过就是如此撄。
可……真的是这样吗?
良久,肖洛凡叹了声,却是收回胳膊,将自己身上的披肩拽下盖在了古颜夕身上。
“你作践自己可以,但我不会被你作践。”他居高临下望着她,表情淡淡。
“我知道你怨我恨我,可越是这样,我越要光明正大的占有你,让你成为我的身边人。就算你记挂着那人又如何,就算你心里没我又如何,阿夕,我要的只是你,得到你的人,我总有一天会得到你的心。”肖洛凡说着,慢慢俯下身,在古颜夕唇上落下一吻偿。
做完这些他一言不发就此离开,只留古颜夕一人躺在床上,望着床顶发呆。
她的右手指缝中藏着几根银针,若是刚才肖洛凡有所动作,她一定会毫不犹豫地将它们尽数刺进他的神经中。然而出乎她意料的是当日暴怒的肖洛凡这时却显得那样冷静,似乎是因为笃定她再也逃不了,所以便也不着急。
然而这对古颜夕来说无疑更是煎熬,剧痛的心这时已经没了知觉,她侧过身子缓缓蜷成一团,抱着双腿,低喃出声。
“阿墨……我到底要怎么办才好……”
之后,肖洛凡用特制的软骨散将古颜夕控制,自此他便再也不急着皇位如何,权利如何。他将之前掌管的一切尽数交由齐澜楠,不仅如此,还远离朝堂免得对方将战火波及到自己身上。
肖洛凡知道齐澜楠跟应墨隐的关系,为了避免他的出现对古颜夕产生影响,他甚至大门不出二门不迈地守着她。尽管他每日里想方设法地讨好古颜夕,但后者却始终如一,冰冷无情。日子久了肖洛凡不免觉得烦躁,每每看着古颜夕面无表情的样子就恨得牙痒,然而毕竟是他心爱之人,再恨却也不能真的做什么。
就这样度过了十八天的灵期,随着宣帝下葬皇陵,齐宣国旧主已去,新主即将登基。
由于齐澜楠这些日子的出色表现,齐宣国上下一致推崇他为新帝人选。不过这也就是个走场面的事儿,眼下齐宣封氏只有他一人能担当大任,如果不是他,难不成还会是肖洛凡?
于是在众人的推崇下,齐澜楠即将黄袍加身,在三日后举行登基大典。
古颜夕在前来伺候的宫女口中听到此事,只淡淡“恩”了一声,并没有任何表情。最近这段时间她总觉得越来越疲乏,或许是心情不佳的缘故,导致她做什么都提不起兴致。
那小宫女瞧着她如此还以为她是担心大婚的事儿,于是只见她眼珠子一转,小心道:“王妃别担心,新帝登基以后,王爷很快就可以把您娶进门了。”
闻言依旧没有任何反应,古颜夕瞥了那宫女一眼,少顷才道:“新帝登基……到时宫中会有盛宴吧?”
这还是古颜夕第一次开口说话,那宫女一愣,很快点头:“对呀,要连庆祝三日呢!这是齐宣的传统,到时候国内上下家家户户都会张灯结彩,热闹的就跟过年似的!”
“朝中大臣们呢?”
“大臣们全都会应邀入宫参加盛宴,宫中有客殿给他们居住,所以他们要在此逗留三日才能回家。”
盛宴,人满为患,三日的时间她倒是可以做不少事。古颜夕敛眸重新陷入沉默,那宫女见状还想要再说些什么,这时却从背后伸出一双手,按在了她的肩膀上。
小宫女浑身一个激灵,回头一看就跪了下去。她张大了嘴正要喊出声,就见后面的人冲她做了个噤声的手势,示意她退下。
古颜夕从始至终没抬过头,只垂首静做打算。对面的椅子在这时被人拉开,两两摩擦的利音响起,让她秀眉轻蹙。然而并没有由此抬头,古颜夕只在对方落座的时候,淡淡道了句:“恭喜。”
来人微微一愣,随后苦笑:“有什么好恭喜的,我以为你知道我其实并不想……”
“想不想是一回事,做没做是另一回事。既然你选了这条路,就不要再抱着如此消极的想法,否则害人害己不说,你这齐宣的万千百姓也要跟着受委屈。”
齐澜楠望着古颜夕,她的表情很淡,不说话的时候整个人安静得像是一幅画。这些日子他一直想找机会过来看看她,可碍于肖洛凡的百般阻挠,再加上登基之前又有诸多要事,这一拖竟然已经过去了大半月。
他还记得上次见她的时候,她刚跟应墨隐和好,满面笑容,仿若春风浮动,叫人看着也不自觉地会翘起嘴角。而如今,她身上的那股灵动已经被苍白所取代,就像是行尸走肉般,会走会说,但根本不是人。
“他……已经没有大碍了。”
良久,齐澜楠小心地说出一句,就见古颜夕端着茶盅的手一顿,很快却又像是没事人一样继续手中泡茶的动作。
“范御熙带了他回去,帮他治好了伤,听说之后并没有人再去干扰他们,看来肖洛凡这一次的确信守承诺。”
“我已经在五天前派人去接应了他们,之后将他们一行护送出了齐宣边境,眼下估计人已经在前往擎南国的路上了。”
古颜夕从始至终都没有说话,她面无表情地泡着茶水,看着那滚滚热浪将茶叶冲泡的上下漂浮。
就如她此刻的心情一般,难过却又欣慰,然而始终找不到能够发泄的出口。
“二皇子……不,现在,我应该称呼你为陛下了,有句话我憋了很久,不知道现在可不可以问问?”
古颜夕的态度太过和婉,让齐澜楠当即愣住,不安地点了点头。
“你明知肖洛凡禁止你跟我来往,为何还要趁他外出时过来,并且……告诉我这些?我想,你的目的应该不止是通风报信那样简单吧,陛下?”
古颜夕说的相当直白,她停下手中动作,一双清眸望着齐澜楠。
被她这样的视线盯着齐澜楠只觉得一阵头皮发麻,他有些尴尬地低下头,良久,才轻咳一声重新看了过去。
“我没有别的意思,正如你说的,我告诉你这些只是为了让你看清现实。”
“仅此而已?”
“阿墨是什么样的人,我不会比你更清楚,若说可能,他才是真正的天之骄子。可就是那样一个骄傲的男人被你搞成了这样,古颜夕,你真是挺狠的。”
压下心头委屈不说,古颜夕并不希望自己的做法能够被一个外人理解。她敛眸掩去眸底痛色,最后扬唇笑笑:“所以你的真正目的是想告诉我,让我离他远一点?”
齐澜楠眉头紧锁,忽然有些看不懂古颜夕。当日的情形他也是之后才听人说,唯一的感觉就是这个女人太过水性杨花。但是每每见到她的时候他却又很难将这四个字与她本人联系起来,所以事到如今,他反而越发看不明白她到底在想什么。
“我不管你当日是出于什么心理才做了那种事,我只想告诉你,既然选择离开,就不要再回头。你的归宿是这里,是肖洛凡,那么从此以后就不要再惦记他半分,更不要去打扰他的生活。”
闻言,长舒口气,古颜夕笑容更甚。
“陛下啊,从始至终都是你在说,我何曾提过,又何曾操心过?”
“你!”
当即被古颜夕堵死了话,齐澜楠猛地一起身,像是要发火。这时就见一个人影忽然从后方窜出挡在了二人之间,来人冷眸一扫,语意不明道:“微臣以为,陛下最近应当很忙才是。”
来的人是肖洛凡,尽管他面对的是齐宣的新帝,但却丁点没有表现出身为臣子的顺从。他眸中冷光闪闪,见齐澜楠皱起了眉,复又道:“登基大典三日后举行,陛下这个时候应该去背诵流程。”
“肖洛凡你……”
“陛下,微臣姓段,是齐宣国唯一一位异姓王爷。”
直截了当打断齐澜楠的话,肖洛凡提醒过后,侧目冲外面候着的太监点了点头。那太监匆匆走上前来恭敬一礼,就听肖洛凡道:“这些日子别让陛下到处乱跑了,若是影响了陛下心情耽搁了登基大典,有你们好看!”
那太监忙不迭地点头赔笑,然后很快冲齐澜楠做出“请”的手势示意他离开。如此作为看在古颜夕眼里除了震惊外还有几分了然,不过她没想到,肖洛凡虽然表面说着不在乎皇权帝位,但实际却已经将齐澜楠架空了。
难怪,难怪到现在齐澜尧还总是一副消极的表现,看来肖洛凡在宫中的实力远要比他们知道的稳固的多。但很明显,这不是他一个人可以做到的。
不过这样的事对古颜夕来说已经没有任何意义,她看着齐澜楠一肚子怨气地被请走,自己则继续低下头,重复刚才泡茶的动作。
肖洛凡站在旁边默默看着她,眸底情绪翻滚,也不知是心疼还是痛苦。良久他叹了口气,伸手拂过古颜夕三千发丝,那如绸缎般的手感顿时叫他软了心肠,他柔声道:“我听宫人们说你最近身子不舒服,要不要找御医坊的人来给你瞧瞧?”
古颜夕置若未闻,只将茶壶扬起,一点点倒进杯中。
看着她的动作,察觉到她明显的冷漠,肖洛凡刚刚柔软下来的心又再度硬了起来,他猛地抬手打掉她手中茶壶,伴着瓷器碎裂的声音,他沉声道:“阿墨,我在跟你说话。”
古颜夕终于停了下来,她望着满地碎片,唇角微扬。
“你希望我说什么?”她笑问道。
肖洛凡皱着眉,没有回答。
“你看,连你也不清楚不是吗?你这个人一向自大,从来不会根据别人所说去做,只会按照自己所想。既然这样,你又何必多此一问,我又何必多此一答?”
说完,古颜夕起身,蹲在地上小心地收拾起那些碎片。
殊不知自己越是表现的无所谓,肖洛凡看得就越生气。他上前一把拽起古颜夕,修长的手指紧紧攫住她的下巴,强迫她与自己对视。
“阿墨,你打的什么主意我很清楚,不过可惜,这一次我不会再上当了。齐澜楠刚才的话我全都听到了,很好,那些碍眼的家伙已经不在,现在就剩我们两个了。”
“你放心,我不会出尔反尔,我会遵守诺言然后好好待你。至于你,乖乖地呆在这儿,然后等着登基大典后做我的新娘。”
“阿墨,这是我给你的最后一次机会,你不要让我失望。”
一如往昔般,肖洛凡在说完这番话以后落下一吻在古颜夕唇上。他松开对她的桎梏,招进宫人收拾残局,自己则离开了殿内,再也没有任何话说。
古颜夕站在原地没有动,一双眸子紧盯肖洛凡离开的方向。她原本清冷的瞳眸在这时莫名添上几许高深,心口泛出的恶心让她眉头紧锁。良久她慢慢收回视线,抽出手帕,狠狠地,一下又一下地,擦拭着自己的嘴唇。
夜晚很快到来,在这个更新换代如此之快的皇宫中,往昔如何其实是没有太多人会记住的。除了权力,除了地位,其他没有人会关心。
六月的齐宣已经进入夏季,白日里偶有凉风倒还让人觉得畅快,然而到了夜晚却总是闷热不已。
眼下虽然子时已过,城中部分人家却依旧灯火通明,孩童哭闹声跟大人牢***声接连响起,很快却又销声匿迹。
此时此刻,景家大宅内也是一派灯火通明,景清蓝只着一件薄衫,发丝披散,与他往日利落精明的形象很是不同。他手握罗盘,一脸聚精会神地不知在测算着什么,这时就见罗盘突然转动,然后很快指向一处停了下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