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14.215纪大公子,人家都说童言无忌,你不会跟一个孩子计较吧(1 / 2)
笔趣阁 最快更新王妃不像话,妖孽王爷不要跑 !
一听到这个声音,冷子涯顿时虎躯一震。他不假思索“噌”一下就从座位上站起来,然后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躲在了冷俊轩的背后,两只手扒着他的肩膀,一双眼睛贼溜溜地看向外面。
来人是一个女子,一身紫衣,眉眼之间皆是风情。她浑身上下都散发着一股妖娆的气息,太过傲人的身材连月夕颜这个女人看了都会觉得脸红心跳。而那女子却像是浑然不知一般,她挺了挺胸,双手后背踱步而来撄。
“二公子,你就这么怕我吗?上次不还说要跟我大战个什么七天七夜……”
“月影,冷俊轩还在这儿,你说话可得注意点儿。”月夕颜捣了捣月影的胳膊,苦笑着劝道。
被唤作月影的女子反而大方一笑,她挨着月夕颜坐下,单手托腮冲冷俊轩眨了眨眼:“大公子要不要一起来呢,我一个人应付你们两个……偿”
“月影,有事说事,别乱开玩笑!”冷俊轩哪里听得下去这种话,当即眉头一拧不高兴道。
“我哪里像是在开……”
月影正想接着这话题继续下去时,就见冷俊轩目光一沉,周身阴森之气迸射而出。她很识趣地急忙闭紧了嘴,收起那往日不正经的样子,正襟危坐道:“好了好了,言归正传。咱们之前想得没错,果然有人刚进宫就按捺不住了。”
看着月影那一脸不屑的样子,月夕颜心中一动,顿时猜到了对方身份:“他们做什么了?”
月影唇角一斜:“你绝对想不到,他们把主意动在你身上了。”
秀眉轻扬,月夕颜忽然觉得此事太过有趣。就这样四个人坐在一起你一句我一句地聊了一整天,待到日落月升,随着那一抹黑色降临在整个紫云大地上,月夕颜的寝殿终于恢复了往昔宁静
。
她用膳过后替奚烨洗了澡,再哄着他早早入睡。做完这些明明天色还早,月夕颜却吩咐宫人们熄灯,自己也梳洗一番后上了床。然而无人看到的是此刻的她虽然已经躺下,但完全是和衣而卧,她单手撑着头一瞬不瞬望着门外,就这样望到了约子时的时候,月夕颜正打着哈欠,就见一个人影出现在了门外。
束发于顶,身形高瘦,并不是她见过的人。月夕颜见状急忙拉过被子平躺下来,她闭起眼睛,只用耳朵跟鼻子辨别周围情况。果真没一会儿就闻到一股很淡的香气传进屋中……优质的迷香,会在发挥功效后的一柱香内就消散无痕。
只是不知何人这么大胆子竟然敢在宫里对她下手?
随着迷香味道从淡到浓再到淡,没过多久就听门扉“吱嘎”一声被人开启。因为月夕颜一向不喜欢有人守在外面这下倒是给对方提供了便利,不过所谓道高一尺魔高一丈,月夕颜自己就是个魔,又怎么会把这些小妖怪放在眼里?
对方很快将门闭上,却站在门边没有动。月夕颜可以感受到他目光正游移在自己身上,那种饱含了悲愤跟犹豫的情感正从对方身上逐渐散出。这样的表现太过奇怪,只是还没等她再想想,对方却已经动了。
就在察觉对方身上杀气汹涌而出的时候,月夕颜正欲翻身坐起,却只听“叮”的一声响起,竟是对方手执长剑袭向了另一个位置,而此刻正在那里站着的,是元勃。
来人用剑,元勃用拳头,很快激烈的打斗声传来,两两相斗竟然谁都没有落了下风。月夕颜原本还担心元勃会撑不住,谁料没一会儿就听来人发出一声闷哼,接着后退两步结束了战斗。
“我就知道是你,五年前你就是她的跟屁虫,五年后也是。”
月夕颜心中一惊,这时就听元勃淡淡道:“古公子,那个人已经死了,现在在这里的是紫云国的夕颜公主。”
“屁话,你当我是傻子吗!我好歹跟她一起生活了十几年,难道会认不出来她!”古流轩冷笑道。
元勃并不为所动,因为他知道自己的一举一动都被月夕颜注意着。他跟冷俊轩所想的一样,不肯她再回忆起往事不愿她再受苦,是以他表情越发平静,道:“古公子,你因当时被她砍去右臂而一直怀恨在心,这些年在齐宣的日子也过的十分不好,正因如此,你的眼睛早已被仇恨所蒙蔽,所以你看到与她相像的人就会……”
“她明明就是古颜夕!”
哪知古流轩压根不给他说完的机会,用仅有的左臂指着床上的人道:“就算你们吹得天花乱坠,就算你们给她再高贵的身份,都不会改变她是月夕颜的事实!我告诉你元勃,我不是应墨隐他们,我今日就要看看你们葫芦里卖的到底什么药!”
古流轩说着又准备动手,哪知这时却见元勃突然笑了。
“你笑什么?”古流轩恼羞成怒道。
“古公子,你只是少了只胳膊,怎么连脑子也少了吗?”
“你!”
“这里是紫云皇宫,你面前的人是紫云公主,不管我们做什么都是名正言顺,而你,没有身份没有官职只是个随从,你觉得有谁会帮你说话?”
古流轩闻言,一口火憋在胸口,怎么都发不出来
。
“古公子,你若只想知道她到底是谁,那我可以用我出家人的身份来跟你保证,在你面前的……不是古颜夕,只是紫云国的夕颜公主。”少顷,元勃淡淡道。
所谓出家人不打诳语,古流轩听着这话,眉头微拧。而这时就见元勃双手合十冲他一礼,接着指向大门:“所以看在你曾是她大哥的份儿上,这一次我放你离开,但下一次,我不会再手下留情了。”
这番话无疑是对古流轩最大的嘲讽,尤其是在他已经背叛了月夕颜他们以后。他冷冷哼了声重新望了眼床上的月夕颜,最后还是转身,就此离去。
元勃松了口气,但是很快,一颗心又再度踢到了嗓子眼儿。
只因在古流轩前脚离开以后月夕颜就猛地坐起身来,她看着元勃僵直的后背,声音幽然:“元勃,那个古颜夕……到底是谁?”
元勃呆呆站在原地,不敢回头去看月夕颜。尽管他两只眼睛看不见,却能明确感受到那一抹炙热的光芒正钉在自己身上,如果他不说,这道视线就会一直如影随形。
他太了解月夕颜的性格了,但也无比清楚这件事是万万不能说的。
元勃心里叹了口气,反正他早已经违背了身为一个出家人的初衷,那……就让他错到底吧。
“你觉得她是什么人?”少顷,他终于转过身直面月夕颜问道。
没料到他竟然会反问,月夕颜眉毛一挑,翘着腿托腮望着他:“我已经不是第一次听见这个名字了,也不是第一次看到他们露出那样的表情,元勃,你跟冷俊轩都知道我五年前是什么样子,但你们给我的解释却无比简洁,所以我在想你们是否瞒了我什么?”
月夕颜一边说一边观察元勃的表情,就见他眉毛慢慢蹙起,似乎很焦灼又很悲伤。她缓缓起身走了过去,道:“古颜夕……不瞒你说我每次听到这个名字的时候心里都有种异样的感觉,就好像似曾相识一样。再看看那些人看到我时候的反应,无一例外都是惊讶。他们为什么会惊讶,难道他们以前见过我?”
“元勃,我虽然丢失了以前的记忆,但我不是傻子,这么多的疑点就摆在我跟前,难道我还会视而不见?”
月夕颜三道疑问让元勃呆若木鸡,他眉宇间的皱痕更深,原本想好的回答此刻竟然怎么都说不出来。他握着念珠的手慢慢紧握,良久,却又松懈了力气,叹了口气。
“夕颜,那个叫古颜夕的跟你没有关系。”
“那他们为什么见到我如此惊讶?”
“因为你们长得很像。”元勃慢慢道。
像?月夕颜深望了元勃一眼觉得半信半疑,如果只是因为这一点,那倒是可以解释那些人的反应,但元勃又是如何知道的?
元勃跟了月夕颜这么多年,早已知道她的想法,于是道:“我认识她,又或者说……在认识你之前,我一直都呆在她身边的。”
“那她人呢?”察觉到元勃身上散出的哀凉气息,月夕颜小心问道。
“她……死了
。”
稍一迟疑,元勃仍旧干脆利落道,“五年前,齐宣大乱,她在乱斗中惨死,尸骨无存。你看到的那些人曾经都多多少少跟她有点关系,所以在看到你的时候他们下意识便会觉得你就是她,但夕颜,你是你,她是她,你们是不一样的。”
月夕颜越听越玄乎,心中不由疑道自己到底跟那个人长得是有多像,竟然会被这么多人认错。可是看元勃一脸认真的样子她又不好去怀疑他,毕竟是个出家人,总不会因为这点事就说假吧……
气氛慢慢沉了下来,两个人谁都不再说话。元勃察觉到月夕颜逐渐平复的情绪不由松了口气,可心里却在苦笑。他明明只是想做个安安静静的和尚啊,却因为她屡次破戒,也不知道这样继续下去等死了以后会不会下地狱被小鬼拔舌头啊……
来找茬的已经离开,元勃没必要继续留在房中。在退出她房间走了没多远就察觉到前面站了一个人,元勃垂着头走过去站在对方身侧,良久才叹道:“果然被大公子言中了。”
等在这儿的正是冷俊轩,他闻言眉头一拧,也叹道:“委屈你了。”
“委屈我倒没什么,但你知道她的性子,一旦起疑就绝不会善罢甘休。眼下那群人全都聚在这儿,一人说一句就能道出不少,我担心她听过后会自己派人去查。”
这也是冷俊轩担心的一个问题,他皱眉沉吟半晌,道:“既然已经选择骗她就骗到底吧,你我兵分两路,我去吩咐下面的人不要轻举妄动,你好好看着她,让她不要乱来。”
元勃心想我哪儿能看得住她啊,但察觉到冷俊轩志气满满的,他也不好继续泼冷水。少顷他脑中闪过一道光,这才复又道:“对了,刚才来的是古流轩,只是看他的样子好像是为了探寻她的身份。”
“没那么简单。”元勃话音刚落,就听冷俊轩否认道。
“怎么?”
“古流轩虽然没脑子,但也不是全傻,他肯定知道以他现在的身份若在宫里随意走动出了事,肯定连个全尸都剩不下。”
“所以,他上面还有个接线的人了?”
正如冷俊轩跟元勃两人所猜测的一样,就在他们的人跟随殿的时候,他并未回到自己的卧房,而是径直走去了另外一边的院子。
而在那个院子里住着的,是景家两兄弟还是纪家两兄弟。
盯梢的人对这两家压根一点好感都没有,见状也不看古流轩到底去了哪一家,转头就回去报信了。古流轩并不知道自己的一举一动都在别人的掌握中,他眉眼低垂就这样径直走进了纪家的院子里,而纪方宁此刻也没有睡,正坐在院中的等他。
古流轩进来的时候纪方宁眼底掠过一丝厌恶,看着他略显狼狈的样子,他冷哼一声:“交手了?”
古流轩瞥了他一眼,没吭声。
“古大公子,事到如今什么卑鄙无耻下流肮脏的事儿你都做了,怎么着,你还想保持你那出淤泥而不染的高姿态?真以为自己穿一件白衣裳就是荷花了?”
这话实在太难听,然而古流轩只眸底闪过一道恨意外,竟完全没有反驳。对他来说这样的侮辱跟谩骂在五年间早已是家常便饭,就在他输给了月夕颜的时候,就在他被砍掉了右臂的时候,他在这些人眼里就是垃圾是废物
。
纪方宁是从来都不把古流轩放在眼里的,此刻见他被逼的狗急跳墙,不由也怒了。然而正如古流轩所说,因为他废掉了一条腿所以行动很不方便,只能任由对方把长剑架在自己脖子上,而他完全没有办法。
“古流轩,你不敢杀我的。”纪方宁咬牙切齿道。
“是吗?纪大公子不信的话可以试试看。”古流轩说着,加大手上力道,顿时就见纪方宁的脖子在利刃的压迫下破了皮。
“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