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19.220被人偷了?可为什么贺老大他们说的不是这样呢(2 / 2)
&nb“月、月影姑娘,如果没什么事我就先……”
&nb“纪小池,你到现在还拿不定主意吗?”这时,却听月影突然问道。
&nb纪小池愣,很快低下头。他当然明白月影的意思,尽管内心也做过挣扎,可或许是因为天生太过胆小吧,所以即便到了这份儿上,也仍旧不知该怎么做出好的决定来。
&nb“你的人生是你自己的,只有你可以选择。事到如今,你以为自己还可以像没事人样回去吗?”月影看着他犹豫不决的样子,叹了口气,心里却冷名有些难过。
&nb多像啊这人,跟她曾经的样子,简直是相差无几。正因如此她走过的路才不想这人也去走遍,那种刻进骨子里的痛苦不是谁都能忍受的,也不是谁经历过后都可以重返正途的。
&nb“喂这小哥,你跟我们回去。”这时,却是奚烨突然上前,拽了拽纪小池的袖子。
&nb纪小池有些受宠若惊地低头看着他,就见奚烨冲他招了招手。他慢慢俯身凑过去,就听奚烨贼兮兮地道:“你是不是傻,难道还看不出来这大婶儿对你有意思?我跟你说她人其实还不错啦,关键胸还……”
&nb话没说完,两人头上各挨了巴掌,。
&nb与此同时,先步离开贺老大家的纪方宁等人已经重新换道前往城北,。索性距离相隔不是太远,所以半时辰的功夫后,纪方宁他们就到了此处。
&nb城北因为后方临着海,所以四周居住的多是些渔民。而这里也是皓月国很重要的处港口,各国商人总是会在此做生意,因此不管白天还是晚上这里都是热闹非凡的。
&nb纪方宁因为养尊处优惯了,所以向最讨厌类似人满为患的地方,且看那些人浑身泥污且肮脏不堪的模样,他就直犯恶心。
&nb他急忙吩咐下人们去找寺庙,在约冷柱香的功夫后,就见有人来通报,说是从南边的小道进去以后没多久,就见处破庙,年久失修,已经没有人住了。
&nb纪方宁焦灼不安的心情这时候才终于稳定了几分,原本他是想让贺老大的人过来领路的,但他实在太讨厌那莽夫,这才自己摸索了过来。于是在得到消息后他们行人就这样走了过去,当纪方宁停在破庙跟前的时候,脸上露出的是运筹帷幄的笑容。
&nb纪家的暗卫匆匆飞身进入庙中寻找,纪方宁坐在那儿等着,越发觉得心情很是美好。可是柱香的时间过去了,来往的暗卫依旧在跳动,但他们每人的表情却很是凝重,纪方宁察觉到不对正要开口,就见其中人飞身而来,手中握着的是张条。
&nb被骗了吧。
&nb上面只有这四。
&nb“可恶!”
&nb稍愣神后,纪方宁怒吼声,拳砸在了轮椅扶手上。该死的,他纪方宁聪明世,到最后竟然会栽在莽夫手里!
&nb“杀了他,我定要亲手杀了他!”
&nb咆哮出声,纪方宁自己转过轮椅就往外走。然而这时周围却突然冒出无数脚步声,那齐刷刷的响声搞得纪方宁当即呆住,他抬手示意众人别动,自己则瞬不瞬注意着前方。很快,几人影从里面缓缓走出,待到看清领头人的长相时,纪方宁倒吸了口冷气。
&nb“纪大公子,你这是要去杀了谁啊?”
&nb来的人,正是应墨隐。而在他身后的,则是冷家三人以及无数冷家暗卫跟……宫中侍卫。
&nb这些人窝蜂的聚了过来,很快让本就不宽敞的破庙周围变得更是拥挤。纪方宁阴晴不定地看着他们,少顷,佯装无事道:“应候王在说什么,我听不懂。”
&nb“听不懂啊……”应墨隐点了点头,冷笑声抬起只手。
&nb这时就见冷笑走向后方,然后从黑压压的人群里拖出来人。那人见状便跪倒在地,边哀嚎着别杀我,边挣扎不休。
&nb冷笑踹了他笑喊道“老实点”,接着抬头笑看着纪方宁:“纪公子听不懂没事,或许是你耳朵不好。可你的眼睛应该没有问题吧,所以不知道还认不认得这人?”
&nb“我……”
&nb“这位公子,你不能翻脸不认人啊!”那人还没等纪方宁说话,直接嚷嚷道,“是你派人联系我们老大说给我们五百两银子让我们去绑那小公子的啊,你说你要扒了他的皮抽了他的筋喝了他的血的啊,你总不是自己都忘了吧!”
&nb这条条罪状都是往死了在控诉纪方宁,纪方宁勃然大怒,正要开口骂人,却见那人很激动地抬高了音调道:“纪大公子难道你忘了吗,你可还给我家老大传过信的啊!”
&nb纪方宁虽然记不太清这张脸,但在见男子出现的时候还以为对方是贺老大派来的。直到此时此刻听见这么一句,他脸上原有的紧张全都被轻蔑所替代,他冷哼一声,挑眉道:“好啊,既然这样那就把信拿出来看看!”
&nb当初担心留下证据,所以他跟贺老大联系时一直都是派人传口信,而绝对没有纸质的证据留下。对此他很有信心,于是便认定面前男子是应墨隐他们找来的人,不过就是想要诈他而已!
&nb果然就见那个男子表情有些慌张地望向了应墨隐,而应墨隐则一脸阴沉看了回去。纪方宁将这小动作看在眼里,不由冷笑:“怎么,无言以对了?应候王,我奉劝你以后再想找人来指认我的时候可以提前串好口供什么的……”
&nb“纪公子着什么急呢,谈话不是才刚刚开始吗?”这时,却见应墨隐高深看了过来,语意不明道。
&nb纪方宁眼微眯,这时却见那男子突然像是想到了什么似的,再度扬声道:“那个……纪大公子你不是留下了一个信物吗,那东西不就是你平日里跟我家老大联络用的?”
&nb闻言心中大惊,纪方宁险些要跳起来了。
&nb难怪,难怪他一直觉得事情有些蹊跷,却原来不是这证人是假的,而是整件事都是假的!
&nb贺老大早就背叛了他,他们不过是用一出好戏将他引了过来,再瓮中捉鳖罢了!
&nb可恶!可恶!纪方宁心中恨得要死,却因为眼下所处环境特殊而不能表现出来半分不满。他深吸口气强压心头怒火,然后皮笑肉不笑道:“应候王,多谢你帮我找回信物。”
&nb应墨隐看着他,没有说话。
&nb“我前几日在江月城闲逛的时候曾遇到了扒手,对方偷走了我的一个荷包,而那里面恰好装了我纪家的信物。”
&nb“这么重要的事,很难想象纪大公子竟然一直沉默到现在。”这时,却是冷俊轩突然说道。
&nb纪方宁一个人要招架这两个怪物,难免觉得吃力。再加上随着太阳慢慢移到正中,周边又是大海,周围的温度也越来越高。纪方宁坐在那儿只觉得汗如雨下,少顷又道:“区区小事而已,自然不必劳烦冷大公子替我费心寻找了。”
&nb“纪公子真是善解人意,你瘸了腿的时候就没有让我们操心,眼下重要的信物丢了更是不来麻烦我们,如此还真是我们对不起你啊。”
&nb冷子涯闻言在一旁插着话,一脸坏笑看着纪方宁:“只是我问过了宫门守卫,最近纪家仆从出行的时辰都是在午时以后,据我们所知,那刚好是贫民区往常活动的时间。当然你大可说你的下人是为了去找东西的,可怪就怪在贫民区好多双眼睛都看到你的人去了贺老大那里哦!”
&nb“冷二公子如何能证明那些就是我的人?”
&nb“那纪公子如何能证明他们不是你的人?”
&nb两两对峙,不过就是在赌。只是应墨隐跟冷家的人一直在暗处,而纪方宁却在明处。因此这个赌注看起来更偏向于应墨隐他们,于是纪方宁稍一沉吟过后便道:“我虽然不知那姓贺的到底为何要陷害我,但我想说的只有一句。”
&nb“我没有做过任何违反皓月法律的事。”
&nb这倒是事实,毕竟他一直都是在借刀杀人而已。
&nb应墨隐看起来好像是一筹冷展了似的,望着纪方宁良久只点了点头:“那么最后一个问题,纪大公子刚才说要杀人,不知想杀了谁呢?”
&nb“我若说想杀了王爷你,你信吗?”停了一会儿,纪方宁不答反问道。
&nb应墨隐眉峰一扬:“本王信。”
&nb说完就见纪方宁瞳孔猛地一缩,应墨隐心知他这是慌了,于是冷笑一声,下令先将人全都带回宫中。
&nb尽管眼下没有明确的证据证明事情就是纪方宁干的,但他们想要的又岂会是这些?
&nb纪方宁在被推走前冲着身后一缕杂草后的树杆望了眼,他眼波流转,眸底沉沉。而就在他们离开后没多久,那里突然走出来一个人,一身黑衣如夜幕一般深沉,适才就躲在那儿屏息凝神与暗处融为一体,竟完全没有被发觉。
&nb那人眼见应墨隐等人彻底离开后,便自己从暗处走出,离开了城北。在穿过大街小巷以后快速来到了贫民区的位置。他不假思索就穿过人群寻到了贺老大的家门口,谁料正准备翻身进入的时候,却被看到的景象所惊住了。
&nb而与此同时,应墨隐他们已经快马加鞭将纪方宁带回了皇宫。
&nb按照齐宣当年跟皓月签订的条约,既然是齐宣贵族犯了错,那么一定要严加拷问的。然而巧的是就在他们刚刚到达皇宫的时候,月云升却下旨让众人直接前往古颜夕的寝宫处,并且还要带着纪方宁。
&nb应墨隐对此不禁感到诧异,毕竟他以为这事只要私下就能解决得很干净。一旁的冷俊轩似乎看出了他的疑惑,只在侍卫们将纪方宁推走了以后,才淡淡道:“他毕竟是齐宣使臣,上面还压着个肖洛凡,若是我们做得太过火,难免会招来一些不好的事。”
&nb不好的事?应墨隐敏锐地抓住了冷俊轩话中的关键,问道:“什么叫不好的事?”
&nb冷俊轩侧目深望了他一眼,冷名有些厌恶。明明早就提醒过这个人离古颜夕远一点,可对方还是像一块狗皮膏药一样贴了上来。而且从此次古颜夕的举动来看,那些埋藏在她心灵深处的东西似乎正在慢慢觉醒。
&nb“就比如说,五年前的那种事。”良久,冷俊轩冷冷道。
&nb应墨隐心中一震,当即愣在了原地。如果说连冷俊轩都知道这些,那么古颜夕会来到皓月这件事可能就没有表面看起来这么简单了!
&nb然而没等他想清楚,几人已经来到了古颜夕寝宫前的院子里。就见月云升正高坐上首,看着纪方宁道:“纪公子,你是否承认是你派人绑走了皓月皇宫的人?”
&nb这样的问题未免太过直接,果然就见纪方宁态度倨傲地抬起头,冷冷道:“不承认。”
&nb月云升听他这么回答似乎一点也不意外,只眉峰上扬,然后又道:“那你要如何解释关于奚烨失踪这件事?”
&nb纪方宁冷哼一声,回道:“皓月陛下,在下说句大不敬的话,奚烨是宫里面的人,他为何失踪怎么失踪那是皓月皇宫的事儿,就算要问责也要问这群宫人或者夕颜公主,何以要问到我头上?”
&nb闻言竟好像还很赞同地点了点头,月云升敛眸沉思片刻,才又道:“纪大公子回答的如此有理有据,看来此事好像真的与你没有关系,不过对于那个指认了你的平民,你又准备怎么解释?”
&nb“欲加之罪,何患无辞?”
&nb月云升的每一个问题看起来力度十足实际却没什么太大用处,因为没有问到关键处,所以纪方宁才能轻而易举地化解。只是看着月云升一副心不在焉的样子纪方宁却觉得心里有些不安,他总觉得事情似乎没有眼下这么简单,毕竟这群人里面可没有一个善茬。
&nb但是月云升却对他的表现却好像很满意的样子,他挥手正准备让纪方宁退下的时候,却见应墨隐突然走了出来,冷着脸道:“皓月陛下,若是人人都能说出欲加之罪何患无辞这种话,这世上恐怕就没有真相可言了。”
&nb“哦?那应候王是什么意思?”
&nb“既然人证已经找到,陛下何不一见?”
&nb应墨隐的提议让纪方宁眉头紧蹙,他真是讨厌极了这种处处受限制的感觉。很快就见之前那个平民被押了上来,他浑身发抖显然是没有见过这种大场面,一见到月云升当即就跪倒在地甚至连气儿都不敢出了。
&nb见状,应墨隐不得已只好将之前问话的结果一一告知于月云升,眼见他说一句那个平民就点点头的样子,任谁看了都会觉得奇怪。原本纪方宁还有些担忧,但此刻看了也不得不觉得应墨隐太蠢,竟然会想到安排这么一个垃圾来找自己的麻烦!
&nb月云升听着也觉得索然无味,只待应墨隐全部讲完后,才抬眸道:“应候王,你当知道口说无凭,若是没有切实的证据,朕是不会相信的。”
&nb“证据有倒是有,只不过还要陛下稍等片刻。”应墨隐淡淡回道。
&nb接下来就是漫长的等待,对于其他人来说倒是容易,可对纪方宁却是难熬。尤其是此刻他整个人都暴晒在太阳下,之前在海边干透的衣裳再度被浸透,汗臭味蔓延而出,让他整个人看起来更是狼狈。
&nb一众人就这样等了足足有半刻钟的功夫,才见流若匆匆赶了回来,虽然发丝凌乱衣衫湿透,但面上放松的表情却明显预示着事情已经办成。
&nb纪方宁的心慢慢沉了下去,他紧握轮椅扶手,越发感到不安。
&nb“三皇子?”见到流若出现,月云升首先问道。
&nb流若倒是也不废话,只躬身一礼后从身上拿出来一个锦囊。真丝面料一看就是上品,而单从里面放置东西的形状来看,似乎并不是什么大的物件。
&nb纪方宁顿时有些慌乱,他眼睁睁看着许公公走下来将那锦囊从流若手里接过,然后静候月云升的指示。他看着月云升挥手示意许公公将其打开,他看着那双苍老的手慢慢触上锦囊口,他看着他将手伸了进去然后从里面拿出了一样东西……通体晶亮白皙,是一块玉,一块白玉。
&nb是他的东西,他纪家的信物,他交给贺老大的酬金。
&nb深吸口气,纪方宁微微有些发抖。
&nb那块白玉石的底端有刻着一个纪字,是以月云升根本不用再问就能知道是怎么回事。他饶有兴趣地拿着信物把玩,阴鸷般的眸子却紧紧锁在纪方宁的身上。就这样打量了良久,直到他看着纪方宁都快要紧张地晕过去的时候才似笑非笑道:“纪公子,关于这,你又准备怎么说?”
&nb“……”
&nb“纪大公子,这个问题你可得想想清楚再回答哦。”却是流若突然开口,语意不明道,“东西是你纪家的,它好死不死出现在贺老大那里,又好死不死地被我拿到,这种事未免也太巧合了吧?”
&nb“我早就说过了,这信物之前被人偷了所以才……”
&nb“被人偷了?可为什么贺老大他们说的不是这样呢?”
&nb“区区一个下贱的莽夫,他说的话又怎么能信!依我看一定是有人买通了他们要栽赃陷害我!”
&nb“纪公子好大的口气!”再也听不下去,应墨隐忽然冷笑一声道。
&nb“你说有人要栽赃陷害你,那对方为何要这样做?依你的身份跟地位,说句实话还真不算什么,栽赃陷害你又有什么好处?反观贫民区,那么多双眼睛都看到之前是你的属下去了贺老大家,而今日又是你自己去了那儿,或许有人可以买通一个人陷害你,但这么多的人,只怕没人买得起吧!”
&nb“你……”
&nb“纪大公子,说多错多,你是个聪明人,应当懂得审时度势。”这时,就见冷俊轩从旁出声提醒道。
&nb如果说语言是一把利刃的话,纪方宁此刻就是被三面夹击,正在接受凌迟。他们招招狠厉,刀刀见肉,让他越发难以招架。而上首的月云升此刻正握着他纪家的信物一下又一下地在桌子上轻叩,那“咔哒咔哒”的声音就像是一道催命符,不断地折磨着他的神经。
&nb他没得选择了,除了承认外,没有路可以走。
&nb可是他不甘心啊,明明事情不应该是这样的,明明他都已经看到胜利的曙光在冲自己招手了!
&nb该死的,就是因为这身份,就是因为这地位,让他处处都被人限制!
&nb握着扶手的手紧了又握,最后纪方宁深深吸了口气。
&nb“既然如此,那我就告诉你们,事情是……”
&nb“不是他做的。”
&nb就在这千钧一发之际,一道声音自远处响起,落在了众人耳朵里。应墨隐他们齐齐抬眸,就见古颜夕带着月影几人,一边往回走一边说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