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中秋剧场】婚后番外+支线(2 / 2)
于是目光立马扫向一边始终淡漠得一脸事不关己的男人,“傅三!”
傅言冷冷清清地扬起一丝笑,“你看我也没用,大哥一个当家的都管不了段悠,我还指着米董事长给我钱花,不敢惹她。”
商伯旸面色又黑了一层,当年米蓝愿意闹,傅言就真容着她闹,闹到他彻底和傅家脱离关系,闹到蓝月倒闭,他自己变得分文不值。再一转眼,那个矜贵傲慢的傅三爷居然跑去给米蓝当小白脸了。
他最后把希望寄托在邵玉城身上。
邵玉城也觉得自己的媳妇儿长得漂亮性格好,忍不住就搂过来想要“吧唧”一口,谁知他的脸刚凑过去,挡住了顾千秋的杂志,她看得正在兴头上,一个巴掌就糊过去了。
段子矜隔着几米远都觉得那响声清脆得刺耳朵。
段子佩嗑瓜子的手停在半空中,一瞥自家老婆,发现穆念慈果然正用研究病患的眼神研究着面前几人。大概是……职业习惯吧。
这一巴掌不仅打得邵玉城晕头转向,商伯旸更是无言以对,“……”
陆七七轻笑,总算是懒洋洋地发话了:“商总,想好怎么教训我了?”
商伯旸气得要炸。一遍一遍在心里念叨:我选的媳妇儿,我活该,我傻逼,我忍着。
一顿饭就这样“相安无事”地过去了,饭后几人要去“赏月”,月亮都没看见,瓢泼大雨就盖了下来。
一群人无言盯着黑压压的乌云闪电,陆七七觉得无趣,翻来覆去不知道该做些什么,最后看到放在角落的一副麻将牌,她眼前一亮,率先提议道:“打麻将吧?”
她怀孕她是祖宗,没人有意见,都随着她来。
米董事长到哪都想着赚钱,非要赌点什么,顾千秋却懒洋洋地撩了撩头发,四两拨千斤地笑出声,“赌钱多没意思啊,你看看在座各位……谁是差钱的人了?”
邵玉城立刻狗腿地喂了她一口月饼,笑眯眯地盯着她,“那老婆你说赌什么。”
顾千秋还没说话,陆七七便转了转眼珠,“这样吧,反正我们家里都有女孩。”她洋洋得意道,“谁赢了,谁就可以把女儿嫁给银耳,你们觉得怎么样?”
段子矜默默看着自家男人,这才意识到她被这三个女人套路了。
幸好穆念慈和阿青的女儿和她有血缘关系,没法和她们一起胡闹。不然四个一起抢,那画面真是太美她不敢看。
江临瞧着她那故作委屈的模样,忽然懂了女儿那动不动就装可怜的恶习是从哪学的了。
可就算明知她是装的,他还是见不得她一点委屈,走上前去搂着她坐下,眉目凝然不动,“可以,谁赢了我,再惦记我儿子。”
轻飘飘的一眼让另外三个女人心头同时压了座山。
三个女人不约而同求助自己老公,很快的,这一桌从四个女人变成了四个男人。
穆念慈靠在沙发上揉着眉心,“到底为什么他们都对江一言那个小面瘫那么感兴趣,从心理学的角度来讲这是非常病态的……”
段子佩眼角一抽,在她长篇大论之前赶紧把人拉过来狠狠吻住,吻完才意犹未尽道:“我外甥长得帅就行了,颜值即正义,嗯?”
穆念慈被他迷得五迷三道,点头,“喔。”
果然颜值即正义,她老公真是帅得掉渣。
那天晚上四个商场叱咤风云的男人在麻将桌上杀出了血雨腥风,不知道最后是谁赢了,但没人再提过要嫁小银耳的事。
唯有傅靖笙还是一如既往地执着,但无论她怎么努力,江一言对她永远都是一脸面无表情。
很多年后,当江一言带人逼停了她的婚礼,生生将戒指套在她手上的时候,也还是同样面无表情。
傅靖笙忘不了,那天他用枪指着她未婚夫的脑袋对她说:“傅靖笙,你可以选择现在就和我结婚,也可以选择等我开枪毙了他以后再改嫁给我。”
穿着婚纱的新娘笑了笑,一步步走到枪口之下,“那我选三。死也不嫁给你。”
“你杀了他吧,大不了我给他陪葬,到阴曹地府再当一对鸳鸯。”她的声音清晰掷地,所有人都听得一清二楚。
这句话终于点燃了四周压抑的气氛。
巨大的枪声响彻教堂。
所有人都知道,江家的大少爷花了整整五年的时间拒绝傅靖笙。
可是没人知道,在她彻底死心之后,他又花了整整十年的时间,只为把她追回来。
来来去去,米蓝不禁叹息,“为什么非要走到这一步他才知道后悔。”
段子矜皮笑肉不笑,“大概是姓江的命里都注定了要和青梅竹马纠缠不请吧?我当年也差点被我家那位的青梅竹马折腾死。”说着,她瞟了眼江临,“你还记得吧,老公?”
江临沉了沉眸色,“悠悠,我和那混小子不同。”
纵然他和Nancy是青梅竹马,可江临从一开始就知道自己爱的是谁,从来不曾迷惘,无论爱恨,无论生死,心里都只有她一个。
段子矜心里稍甜,哼了声,“什么混小子,再混也是你儿子。”
……
孟不悔偶尔也会回忆起那个下着大雨的中秋之夜,回忆起她问江一言,你觉得傅靖笙怎么样的时候,他淡漠地回答:“和她不熟,没注意过。”
可是后来她问段子矜:“干妈,银耳第一次和傅靖笙见面是什么时候?”
段子矜想了想说:“他五岁的时候,靖笙刚出生,他抱着她说,她是他见过最可爱的孩子。”
孟不悔一瞬间泪流满面。
她想,江一言对傅靖笙的喜欢,贯穿了整个生命,从傅靖笙出生的那一刻起,一直到此生尽头。
不过是因为,这么多年都是靖笙缠着他,他根本不用思考是接受还是拒绝,就已经接受了。
所以,
孟不悔只是他的青梅竹马。
而傅靖笙,才是他的天下无双。
【不悔梦归处,只恨,太匆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