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章(2 / 2)
楚仪一见来人,脚下发软,麻溜地下来行礼。厢易沉的手虚抬了抬:“大人无妨,只是本王同好友郊外赏花,正巧看到这一幕,见大人审案焦灼,特地来做个证。大人照常审理就是。”
楚仪无言,本来是不难审的。何家家大势大,虽说没有传出过什么仗势欺人的事,但京城都默认不能得罪的。他就判个何小公子误伤,赔礼道歉,再赔些银钱也就了了。坞家再不满意,也是他们世家之间的矛盾,横竖跟他这个小官没什么关系。但是这个摄政王一来,这事突然就变得麻烦了。
楚仪看不清风向,只好按着流程来:“堂下苦主,你且道来。”
沁雪此时已经止了血,没了孩子,脸色苍白躺在担架上。她没有看何景玉,反而恶狠狠的瞪着何向晚:“禀大人,今日何公子无缘无故朝我家公子发难,将他打成重伤。民女前去阻止,谁料这何小公子太过霸道,将民女推倒,害了民女的孩儿……”
竹垣笑了一声:“奇怪,我很好奇,坞公子应该已经是弱冠之年了吧?怎么会被一个半大孩子打成这副德性?”
何景玉当时专门朝着坞褚的脸上招呼,这一下已经变成了猪头一般。坞褚忍者嘴角的疼痛为自己辩驳:“本公子专注研读诗书,怎么会敌得过这种莽夫。”
阮琅状似不知道,问了一句:“易沉,我记得何家是簪缨世家吧?不知这几代做的是文官还是武官?”
“文官”何向晚代厢易沉答了。心里感叹这几个人真是好高的段位,这一唱一和之间,不就摆明了嘲笑坞褚连个半大孩子都敌不过,丢人丢的厉害吗?
楚仪尬笑一声:“诸位且静静,下官还没有审完。何公子,她说的可属实?”
“本公子压根儿就没碰她!”何景玉有些气愤,这个女人怎么为了陷害他连自己的孩子都不要了。
沁雪直接豁出去了,涕泪交加的嘶吼道:“公子,你怎么可以不认账?难道我为了陷害你,连自己的孩儿都不顾吗?天呐,谁来替我孩儿还一个公道……”
“沁雪姑娘,你说我弟弟陷害你。我可否问你几个细节?”何向晚问道。
沁雪下意识的想要说不,又生怕别人看出端倪,只是抽噎道:“几个细节,你还能颠倒黑白不成?”
“说不定就能拨乱反正了呢?”何向晚微微的笑着,蹲下注视她:“当时景玉站在你的左边可对?”
“对”
“你说他推了你可对?”
“.…..对”
“若是他在左边推了你,你不应该向右倒吗?为何你是向左倒的?”
“我……”沁雪慌了,她能怎么说,难道说自己本来是要往右倒结果被风吹到了左边?别说别人不信,就是她自己亲身经历了她也不敢信。
“你胡说,我明明……明明就是向右倒的。”沁雪知道已经败露了,却还是硬着头皮说下去。
“那你当本王来着京兆府尹是来赏花的吗?”厢易沉面色不善的说了一句:“如今新草萌芽,草地上极容易留下脚印,只要派仵作看一看血迹和脚印的位置不就真相大白了吗?”
楚仪惊出一身冷汗,想到自己刚刚居然想草率的判何小公子伤人,若真是这么判了,怕不光何家饶不了他,摄政王也不会善罢甘休的。真是大难不死,楚仪默念。
“摄政王不用麻烦,下官已经命人将印记拓回来了,为苦主诊治的郎中也作证他当时见到苦主时是倒向何公子所在方向的。这个沁雪就是蓄意加害何公子。”证据究竟有没有取来只有楚仪自己知道,这些事情既然属实,证据可以待会儿归档,这几尊大神他是真的惹不起。
“沁雪,你可认罪?”楚仪的脸就像是一张脸谱,面对着摄政王的时候还是满面堆笑,不过一个转脸,已经变得凶神恶煞。
“哈哈,罪?我何罪之有?不过我认了,就算我不认,结果不也如此吗?事情是我做的,但是我不觉得这是罪,若说是罪,何向晚,这是该归罪于你。”沁雪歇斯底里的又哭又笑,全然没有了往日不胜凉风的温婉娇柔。
------题外话------
总觉得我的章节划分怪怪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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