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而后,她双眸一眯,清冷道:“不过念在李公公顾念旧情的份上”萧童突然将手中的树枝挥向赵传,瞬间,只听到几声闷哼,赵公公的手脚经脉竟都已被挑断,整个人瘫软在地上。
“萧童姑姑”李容吓得面色苍白,但萧童却扔下树枝道:“我留他一条命,你将他运出宫去,好生养着,就这么过一辈子吧”,而后便疾步走向花园深处,消失在暗黑之中
一夜细雨冲刷,清晨之时,红日初升,百花争艳,皇宫里一片清馨
清漪醒来之时,身侧已是空凉,素手触上柔软的丝绸,却已经不留丝毫温度,只闻枕上淡淡龙涎清香。
心头有些空落,素手撑着床,有些吃力的起身,顿觉得周身泛酸,棉被从胸前滑落,白皙的肌肤上一片青紫,虽不若曾经那般骇人,但清漪在看到之时,依旧心头一跳,有些不自然的摸索着床榻上的凌乱的寝袍披上
萧童端着热水进殿,低着的面容上带着几许苍白,在看见清漪已醒之时,勉强的笑了笑,轻柔道:“小姐起了?皇上在早朝之时特地吩咐了侍女,说娘娘今日会迟了起来”
整理衣裳的素手一僵,清漪抿唇不语,却在抬首望向萧童那只有些肿胀的长袖之时,眸光一冷,道:“你受伤了?”
萧童拧毛巾的手一抖,有些吃痛的拧起了秀眉,而后笑了笑,将毛巾递给清漪,漫不经心的道:“不是什么大伤,只是昨夜在梅花林中有些疏忽大意,竟让不知从哪里冒出来的赵传给划了一刀”
“赵传?”清漪有些讶意,伸过手握住萧童受伤的胳膊,打算检查伤口,但萧童却笑道:“真的没事,再说奴婢也将他的手脚经脉全都挑断了,让他成了一个废人”
清漪掀开萧童的长袖,望着那包扎得十分笨拙的纱布,轻叹了一声,轻道:“想必是李容求的情。”
萧童点了点首,却无所谓的笑道:“若是让李容不顺心,很有可能两渐成莫逆,再说我不这样对赵传,他也迟早会死在上官婉儿的手上,留了人情给李容,又保住了赵传的性命,岂不是一举两得?”说着,有些吃力的从怀中抽出一本书册,道:“小姐,您要的东西奴婢拿到了”
一阵夜雨,几分清香之气,御花园中柳树垂条,百花娇滴,阳光穿透树叶,在潮湿的地上洒下几许零星点点,初夏已至
萧童一袭碧绿长裙,微施脂粉,发髻也梳得格外别致,使得她看起来精神不少,也遮掩了昨夜不眠的苍白与疲累。她扶着清漪在‘心心宫’的后花园中散步,一路说笑,直至走到无人的‘观月台’附近|
萧童望着周遭的建筑,目光停留在与后花园中只有一条小路境幽相隔之他,而后小声在清漪耳边,道:“小姐,这条路与后宫相通,直连皇上的‘御书房’,昨日黄昏之时,奴婢跟着如月姐姐一直走到这里,而后便见她四处张望,匆忙的进了‘御书房’”
清漪一怔,而后拧起秀眉望向那条鹅卵石铺设的那条林荫小道,垂下长睫,抿唇道:“她道是胆子不小,也不怕惊动了御林军与其他嫔妃,一个被打入冷宫的贵妃若是突然出现在皇上的‘御书房’中…也不知欧阳红玉与上官婉儿知道之后会如何!”
萧童轻笑起来,但是神色之中依旧藏不住无力,柔声道:“皇上这几日忙与处理后宫与百官发生的事,如今又正直大婚在即,紫玉国前来道贺,几件事情拢到一起,皇上根本抽不开身,不如奴婢现在就扶小姐去‘御书房’看看,就算皇上突然驾到,也怪罪不了小姐什么。”
清漪点首,却握住萧童的手,转首望着她疲倦的神色,轻笑道:“我自己去便可,你先去休息吧”,萧童睁大双眼,随即摇头,张口
想说什么,但却又被清漪打断:“赵传突然失踪,太后与贤妃必然有所警觉,怕是今日会闹出点事端来,到时,我还需要你去教花美人做沙事|
萧童垂下眼睑,想了少许后,才勉强的点了点首,却依旧不放心的道:“小姐,您有孕在身,要是碰上几个不讲理的嫔妃,奴婢怕”
,而后想了想,却又禁声,望了一眼清漪无所谓的神色,只能低首道:“那奴婢回去休息了,小姐有事时可吩咐侍女通知奴婢一声。”
清漪轻点首,却不多言,微微抬首望了一眼前方深幽的小径,素手轻抚着自己的小腹,而后抬步上前,丝毫不犹豫的走向通向‘御书房’的方向.
赵传失踪,‘坤宁宫’与‘思暮宫’都掀起了不小的波澜,太后心焦气躁的四处派人寻找,但是整个皇宫都翻过一邀遍,却依旧找不到赵公公的任何踪迹。|
赵传虽只是一个太监,但却跟随太后三载有余,一直以来都少言寡语,忠心伺候,对于太后的指令更是唯命是从,如今竟连声招呼都没打,就这样在这深幽的后宫中消失不见,又岂能不让他人怀疑?
太后出动后宫中的所有御林军,所谓生要见人死要见尸,因而便下令,除却尚在禁足期皇后的‘凤栖宫’与早已搜查过的‘坤宁宫’之外,其他各宫殿必须都要搜索,特别是前几日内淹死那几名草莽大汉的水井之中,一时间,后宫内外人心惶惶,但忙碌半日之后,却依旧还是未能找到任何线索。反到是又闹出了花美人病重,求见太后哭诉遭受贤妃殴打威胁之事,一时间,更让这几乎风雨飘摇的后宫染上了一层阴霾,更使得太后在‘坤宁宫’中大发雷霆
‘坤宁宫’内,淑妃、昭仪均已入坐,唯独贤妃尚未到场,并且,连同如同告御状一般的花美人,也被太后赐坐昭仪身旁,少许,只见‘思暮宫’的侍女青容匆匆奔走而来,跪拜在大殿之上,面色虽冷静,但却依旧带着几分惶恐的叩拜道:“奴婢参见太后娘娘千岁,淑妃娘娘、昭仪娘娘万福金安”|*南
太后面色煞白,带着金护甲的手啪的一声拍在御案之上,中指上那诺大的翡翠宝石闪烁其华,却更显阴霾,怒道:“贤妃为何现在还不来?”,而后微眯凤眼,不等青容辩解,便道:“既然贤妃不愿来见哀家,那么哀家就让贤妃以后宫之法惩罚了”
青容一惊,抬眼望了一眼坐在欧阳红玉身旁的花美人,眸光露凶,却楚楚可怜的向太后求饶,道:“太后饶命,贤妃娘娘身体欠安,又闻花美人诬
陷,因而一病不起,所以才不能前来见驾,还请太后娘娘饶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