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七百零五章 敌视荣克的友人(2 / 2)
陆晓生感觉这事坏菜就坏在黄通手里了,他要应劫与姓黄的脱不了干系,黄通得负责把事圆回来。
怎么圆这个事?陆晓生想了个招儿,他给人做桥之前,先让吹牛逼吹的山响的黄通给他做个桥,秘密赴美一趟,先私下跟姓荣的斟茶认错。
面子反正得丢,与其丢在大庭广众,不如就私下跪了吧。
姓荣的能晾他,能晾黄通这个他的“大粉丝”,“熟的不行”的“老朋友”么?
当初陆晓生一去找黄通,把事一摆,姓黄的自知理亏,倒是没推诿,哼哈二将就低调的直奔北美了。
但是,做了最坏准备的陆晓生,与坑错人而心怀愧疚的黄通,一到帝国郡,非但没遇上有心里准备的阴云,没人晾他们,没人对他们阴阳怪气,没有见到本该端着的架子。
只有如浴春风的感觉,满嘴飘香!
姓荣的那个神经病,请他俩的地方,就是后来非常著名的裸泳圣地,帝国郡罗马大澡堂,他俩还是第一次一丝不挂的吃肉包子。
陆晓生对裸着泡澡啃包子的记忆太深刻了,怎么都忘不了,梦里都是这个诡异的场景。
可这事到底是怎么圆回来的,他到现在都想不起来了,好像就没提过,或是姓荣的从头到尾就占据了主导权,根本没给他开口的机会。
也就是从那之后,陆晓生与黄通,才对姓荣的心服口服,甚至后来自觉不自觉的就会模仿荣克的行事与做派。
“自然界模仿天敌,本就是动物的本能。”
陆晓生是后来才知道这句话的,但他并不视荣克为天敌,就是真服了,真就觉得矮这种人一截,能被这种人亲手上一课,是骄傲,不是屈辱。
这就跟当年曹孟德当众烧降书一样,该知道的我不想知道。
就这一下,陆晓生服了。
可是,陆晓生不知道这个故事背后的事,曹孟德真不知道么?烧之前让幕僚先扫个名字,值几个功夫?以曹操的性格,史书之后,会没史书所忌的故事么?
三国史不列黄巾降将故事,是因为到了魏晋,那就是开国元勋。正如宋史不列宗室降将故事,明史不列明降将事,清史稿忌谈太平军降将一样。
史这东西,就是后朝修前朝,是屠杀者为被杀者立墓志铭,那还不就是个小姑娘,任人打扮。
蒸汽机古埃及就有,士兵拿通条捅枪管咬定装火药的时候,欧陆王公出去打猎都用的是金属壳子弹,乾隆皇帝就有燧发枪。
早在明朝的时候,日本战国就已经在排队枪毙了,只不过火枪叫火铳,火炮叫大筒而已,本能寺和尚都会使,还用等英法联军启发?万历三大征没见过么?
板甲在唐朝就有,明光铠是啥,不叫东方的巴黎就不认识?北欧骑士普及贴片板甲的时候,板甲在意大利半岛都用了三百年了。公元十一世纪,拜占庭与塞尔柱王朝的曼兹喀特战役,板甲就大量应用了,还用再等史书二百年?
不单中国史,世界史都是滞后的东西,尽信书不如无书。
史书不是碎片故事,是连贯的编年履历史,想知道一个历史人物为何而死,得前翻三十年才行,其死不在其时。
曹孟德当时不杀欲降之人,是河北之地新拓,用人之际,不到杀的时候!
该死的人,几个能活到秋后?
陆晓生没死,不是荣克大度,是陆晓生高估了自己,低估了荣克这种人。
陆晓生就不是荣克麾下的欲降之人,荣克眼里根本就没这个人,这种人的嘲讽或是赞颂,对荣克来讲都是一样的无关紧要。
陆晓生若是荣克阵中的欲降之人,那就是必死的下场,幡然悔悟也好,上有八十老母下有待哺婴孩也罢,好人坏人不重要,不耽误死。
欲降的都不杀,对宁死不降的公平么?以德报怨,何以报德?
一切都是误会,正如陆晓生被黄通带进沟里导致的演进一样,他把荣克当做故事里的曹孟德,所以心服口服,其实也是误会。
正如卢胜利,陆晓生这样的畜生,认为对大多数说多了没用一样。对荣克来讲,卢胜利,陆晓生这样大多数眼里的成功人士,同样是大多数。
荣克哪有什么精力跟这种甲乙丙丁使手段,就是对待曾经同机的有缘之人的态度,仅此而已。
可世事的奇妙就在这里,就如成功后的人放个屁都是香的一样,成功人士随意一件事,就会被更下层的闻出香味来。
就像李嘉诚穿旧鞋,不就是因为旧鞋不磨脚后跟么?可再简单的道理,不耽误有闻香天赋的解读出一堆俭朴,延伸出一堆感慨来。
可老李哪有那个功夫理闻香人士的解读,是对是错重要么?他成功又不是靠怎么穿鞋决定的,把错的点头当对的认了又怎么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