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百三十九章 一场梦?(2 / 2)
一群妙龄姑娘手捧花灯,或侧坐或站于竹筏上,周身花叶环绕,那群着青纱的妙龄姑娘,神色恬静望着手中的莹莹烛光同声齐唱《越人歌》,那是一首古老的,缔结男女情缘的曲调。“山有木兮木有枝,心悦君兮君不知。”之凝手中握着一朵婷婷菡萏,惆怅而忧伤的浅吟低语一句。柔和的灯光打在秀美的侧面,美得令人心生爱怜。
之凝,你心悦的王子是谁?她疑惑的问道,静静的一旁看着她,没来得及问出口,便因身旁白衣少年拉着她离开而打断。
少年不曾停下脚步,拖着她前行,他拉着她的手,力道刚好,不紧却难以挣脱。人高腿长,步子大,忍不住一边回拽着那人胳膊,一边出声娇嗔说道:“顾琰羲,你慢一些。”
何时他们走到了一处寂静的小道,一路芳菲相伴,沁人的香甜悠悠弥漫。
不想少年却倏然顿住脚步,没收住脚她撞了上去,撞在宽阔的后背上。揉着额头还未来得及出言抱怨,不想那人缓缓转过身。他转身的刹那,灯光映照,在他周身撒了一把金光,光芒万丈,耀眼无比。头顶一片娇柔粉淡的花瓣无忧的飘荡落下,而后两瓣,五瓣,一大片花瓣纷纷扬扬,前方道路上落英缤纷,风起,花瓣如同云涌翻滚。
花瓣飘扬间,一双黑沉沉的长眸静静的望着她,一张熟悉英俊的容颜,无论何时都令人心颤不已。本漫不经心的神态,居高临下的斜睨着她,倏忽剑眉一挑,薄唇扯了扯,笑的别有深意,俊颜缓缓向她靠近,嗓音沉沉的说道:“殿下,不是说,若是重来便爱慕臣就好了,为何,还要再提,他。”
“吓——”桦绱霍然睁眼坐起,涣散的眼神渐渐清明,入目的绣床一侧,是她熟悉的锦缎,她呼了口气,原来梦一场。见鬼了,梦到他。
话说她什么时候回来的?全然没有印象,这一觉睡得深沉。暖洋洋的日光透过窗子照射进来,东面地上一片光亮。
“殿下醒了?”海棠听着动静,放下针线簸箩放轻脚步走过来,没想到公主无神的呆坐在床中央,便小声上前询问。
“什么时辰了。”瞧着光好像不是清晨上午的模样呢!
“未时五刻了,殿下这一觉睡得极沉。”海棠从木施上给她拿长衫穿上,然后去收飘荡的帘幔。
“什么时候回来的?”口中发苦,胃难受,头疼伴着眩晕,浑身虚脱,她——宿醉了。
“殿下忘了?”海棠端着温水清茶过来给她漱口。
“嗯。”眨动了两下浓密羽睫,不记得了。
“。。。”其实不记得也好呢!
醉酒后,胃不适要饮醒酒汤,她坐在桌前,没一会儿丫鬟摆齐膳食。海棠将筷子与小汤勺递给她,犹豫的道了句:“齐大人。。。的袍子洗了,也干了,还熏了熏香,现在让下人送去?”
齐域?桦绱脑中依然放空,只是没一会儿,或许该说吹凉一勺汤的功夫,一幕影像出现眼前,接憧而至的画面以排山倒海之势翻涌而出。
她手中的汤勺啪的掉落碗中,沉入汤底。缓缓抬手捂住樱唇,黑白分明的水眸失了光亮,桦绱木讷的摇头否定低吟:“那,不是真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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