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两百四十八章 金融,万恶之源(2 / 2)
这个问题很简单,但并不好回答。
大家都知道这个事实,为什么,原因何在,很少有人能透彻的解答清楚。
“我们举个例子,这一次的北海系做空事件,华银系的各家机构加起来,直接获利应该超过50亿吧。万科去年赚了多少钱,有10亿吗,没有吧,TCL去年赚了多少,各家子公司加起来,应该没有超过10个亿吧?”蒋宁远提了一个特别尴尬的问题,现在公认最赚钱的产业是地产,而万科地产公司去年的净利润差不多是8.9亿。
“现象是很残酷的,我们都应该想一想为什么,原因何在?”蒋宁远提了问题,看着会议桌上的所有人,希望有人能回答,他没看徐腾,也没看马光源和李达霄,这种话题,他们这一批核心层的联席合伙人早就讨论过,都看过内部的调研报告。
徐腾不说话,马光源教授和李达霄董事长也不说话。
“主要还是监管的问题吧,另一个是税收制度的问题,对吧?”王佦在这个方面还是很勇敢,自认为思考的很深入,学习的很深入。
“你这个答案有道理,但你想过没有,先行的监管和税收制度是谁制定的,央行吗,证监会吗,还是我们一直以来都在抄袭,都在按部就班的学习国际通行标准,这个国际标准又是谁制定的?”蒋宁远看着王佦,希望王佦继续认真的思考一下,不要停在表面。
会议室里的气氛更凝重了,谁也不知道老蒋这番提问的实际意义。
“我来说说吧。”马教授勇敢的开口了,“我们现行的国际金融体系,主要是战后建立的,而它的源头和基础框架则是在一战以前,就已经在欧洲诞生,并且延伸到美国和华尔街。从威尼斯到法国,再到英国和德国,最终在英国发扬光大,随着大英帝国的扩张成为全球化的标准。我们说的简单点,从14世纪资本主义萌芽到21世纪,世界金融秩序的主要缔造者都是犹太民族。从威尼斯到华尔街,整个发展的过程是一步步的扩大,最终结果就是华尔街凌驾于世界政治的框架之上,我们总是讲美国有一个例外主义,就是说美国很特别,美国凌驾于世界之上,实际上是美国统治世界,华尔街通过美国凌驾于世界之上。”
很多人笑了,这些话,经常听到的,很少有人会非常认真的听进去。
“大家不要笑,我说的这些是很负责的话。我们的金融业政策基本是照搬国际标准,只是和国外隔离,独立在内部发展,同时采取更保守的监管,但是……我们都知道,我们的内部监管是不到位的,非常宽松的。”马光源在华银系内部,没有蒋老魔那么高的地位,只能加强语气,神情严峻一些,提醒所有人别以为他和老蒋是在说笑话。
“我们的金融业赚钱容易,最根本的原因就在于,我们套用了犹太人为整个世界经济体系设计的秩序和框架,在这个框架内,金融业永远是无冕之王,永远是最受保护,最不受限制的产业。”蒋宁远再度开口,他一说话,所有合伙人都不吭声,都在严肃的思考。
“我说的这些犹太人,不是以色列国内的那些犹太人,而是控制着全球金融业总市值1/3的那些犹太人,而是控制着全球主要国际媒体和舆论的那些犹太人,而是14世纪到21世纪,从未离开世界金融业霸主地位的一代又一代的犹太裔金融家。”
“95年4月,老徐到首都财经大学来找我,请我帮他出谋划策,想要建造一个财团,我就问他,你现在有多少钱啊,已经想要建一个私企财团。”蒋宁远谈到了一个很早的事,只有他和徐总知道的旧事,“他说他已经有十个亿,这十个亿从哪里来的呢,他在95年2月的927期货事件里赚了7个亿,原本还有3个亿的本金,这3个亿的本金是他在94年炒股所得,先从黄信洲借了40万,后来借了两千万,一年炒到了3个亿。”
“94年,95年呐,万科94年赚了多少钱,TCL95年赚了多少钱?广泰集团在95年赚了多少,江泰系在95年赚了多少,加起来有7个亿吗,没有吧?”蒋宁远说的这些话,让很多合伙人心寒,是啊,做实业哪里能有这种敛财速度?
这个国际金融制度不合理,对不对?
“很显然,中国的金融制度是不合理的,我们觉得合理,那是因为国际上都这样,全球都这样,我们想一想,假如97年没有香港的那一战,犹太裔的那些金融家能从东南亚和整个亚洲席卷多少资本?三百亿美金,还是五百亿美金,在危机过后,撬开各国金融壁垒,大肆抄底,又能赚多少?”蒋宁远终于将自己刚才看的那份调研报告拿起来,标题很清楚——《关于华银财团在东南亚经济危机的运营统计与分析》。
“这是我的一个学生,我们长江大学经济学院的一位副教授,去年替华银系做的统计报告,这个课题做了整整两年,很多数据,我们老徐都不一定很清楚。我现在可以告诉大家,我们华银系只是跟着这些国际金融大鳄做金融投机,当然,我们运气很好,不可能与国家为敌,没有参与香港那一战,所以,我们在整个97年到98年的账面直接获益是14.7亿美金,到今天为止,间接获益超过70亿美金。我们当年直接投入是多少呢?不到5亿美金,这5亿美金里面还有一半是民间集资。”
“我可以很负责的说,这份分析报告里面,还遗漏了一些很重要的数据没有统计,这里面涉及到理事长家族的海外财产问题,所以,我们的研究团队没有拿到相关的资料。”
蒋宁远将老花镜重新戴上,继续翻开报告,核对此前说的一些数字,确认没有说错,“所以,我们这份报告得出一个结论,在现行的国际金融秩序和规则内,国内外的金融产业必然会产生泡沫,因为这个制度从设计之初,就是要产生资本操作的泡沫,而这个泡沫就是金融产业汲取各国国民经济利润的核心方式。”
“我们现在回归问题之初,今年央行为什么要采取紧缩政策,原因很简单,因为从国民经济的数据判断,国内的经济泡沫已经威胁到实体经济的发展,特别是对实体经济的产业升级,构成了严重的干扰。”蒋宁远绕了一大圈,解释了一个问题,那就是今年为什么会是一个银根紧缩年。
两个大泡沫,一是地产泡沫,二是大宗商品的期货泡沫,特别是水泥、钢材、铝材、煤炭等期货市场,两个泡沫互相刺激,导致国内资本大量向这两个领域流动。
徐腾一直没说话,就是默默无声的听着,实际上,他很早就阅读过这些分析报告。
2005年到2006年,华银财团要如何发展?
蒋老魔的意见是很明确的,集中一切力量发展金融业,金融业就是国民经济泡沫之源,就是吸取国民经济利润的超级手段。
全球都是这样,中国也不例外。
中国唯一的特殊之处在于,国内的金融机构自成体系,绝非犹太裔,也不属于盎格鲁撒克逊,还是以国有制为核心。
这套国际金融制度从本质上不利于实业经济的发展,但是,科技强国的国策和国家意志可以弥补制度本身的缺点。
蒋老魔的判断和决策不容置疑。
徐总、徐腾有一些不同意见,但都选择保留意见,不提异议,2005年是华银系的金融年,其他产业尽量花小钱办大事,能省就省。(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