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百六十四章 终南捷径(1 / 2)
“我呸!前天没双修?”
“没有,真没有!绝对的没有!”文雯睁眼说着瞎话。
眼瞅着从她那儿是听不到什么真话了,这好基友显然奔着不坑死人不偿命的原则,可着劲儿的给自己吹嘘内劲的牛叉,修炼多么容易,就是等着自己上套。
陈光憋了半天,送出去一句,“我真是信了你的邪。”
他掐了电话。
等了一会儿,文雯又发来短信,“加油!等你哟!”
另一头,文雯拿着手机笑得前仰后合,她当然知道陈光已经发现了这丹青卷是个坑。
但她并不担心陈光不练,陈光有多想学内劲,从两人认识之后不久她就知道了,现在这么大好一个天赐良机摆在他的面前,文雯知道他说什么也不可能抵抗得了这诱惑,他就是个口谦体正直的家伙。
练武之事,虽千难万阻,但只要有那么一线机会,谁又愿意放过这样一个从此之后成为不一样的人的机会呢?
关于内劲、气功、内功,又或是别的什么称谓,在民间多有传说,但真正见识过的人却少之又少。
即便是真有传言,往往大家也都嗤之以鼻,不以为意,只当是招摇撞骗的江湖骗子,打着所谓大师的旗号,忽悠着旁人的金银钱财,再乃至于骗财骗色。
最近这些年来,网络上乃至于电视上只时常揭穿某某大师是个骗子,但却从未真正有哪个身怀绝技的人站到台前。
内劲武人虽未彻底避世,但在普通人的眼中看来,却渐渐已经如同天方夜谭差不多意思了。
可即便如此,武侠文化昌盛的华夏大地,却依然总有人在看着那些讲述了神州奇侠故事的小说之后,对那传说之中内家武学心驰神往。
真要有学习内劲的机会摆在普通人面前,又有谁能心如止水?
你呐,也就是嘴硬而已,我还真不信你不想试试。
“大小姐,家里的人都已经被召回来了,大家都在大会议厅候着,您看……”
正在这时,她的房门被人从外面敲响,一个影影绰绰的人影站在门外,用仆人样的语气说着。
文雯脸上笑意刹那收敛,她缓缓起身,将旁边斜搭在桌边的长刀黑斩捏在手中,抬步往门口走去,“别叫我大小姐,叫我族长。”
推门,在木门大开的刹那,文家后院之中一片雪光乍然亮起,数十道身影身着文家仆从的衣服从各处跳将出来。
这些人至少在骨劲之上的实力,其中更有七八名皮劲高手,同时挥动手中兵器,从四面八方将文雯围得水泄不通。
至于那个拍门的仆从,更森然从掌心探出柄漆黑如墨的匕首,直刺文雯心窝。
面对这仓促之间的变故,文雯却面不改色,只漠然道:“钟叔,你在文家已经三十多年了,你是看着我长大的,就连你也背叛了文家,我真是……太失望了。”
言谈间,她捏着黑斩的手稍稍将刀一横,钟叔的匕首便正正刺在黑斩的刀鞘之上。
钟叔鼻子里哼出一声,“你还有脸对我失望?我对你和你那废物老爹更失望!昔日文家何等威风?如今却变成这副模样,我钟鼎玉是忠于文家,却不是忠于你文正天父女!与其让文家在你那顽固不化的老子手中腐朽败坏,倒不如交由正云来管,在我看来,正云心思活络,天赋不差,有他经营不消十年文家必能重回巅峰!至少不会输给毒门暗门!”
“笑话,毒门暗门那些鼠目寸光之辈无非也就在俗世里多了些财货,他们可有出过什么顶级高手?凭什么与文家相提并论?自古以来,文家素有传承,长房为尊,从不更改,三叔一不是长房,二不是文家血脉,又凭什么执掌文家?”
“什么?正云不是文家血脉?荒谬!你胡说八道!”钟叔惊变失色,转瞬后却咬牙切齿着吼道,“死吧!”
钟叔话音一落,架在文雯刀鞘上的匕首猛然发力往前推进而来,“想不到吧,其实我早在前年时便在正云的帮助下突破皮劲,文雯,你太轻敌了!受死!”
片刻之后,他却面色涨红的站在原地,不得寸进,甚至无论他怎样使力,匕首却都像是给吸在了文雯的刀鞘上一样,丝毫动弹不得。
如此现象,只能说明文雯的内劲已经完完全全比他更高出一个境界,通过黑斩刀鞘穿透出来,更将自己的匕首完全制住。
“这……这怎么可能?”
钟叔意识到了些什么,脸色顷刻惨白,只瞪眼用难以置信的目光瞧着文雯。
此时,周遭里包围着的其他武者,见钟鼎玉要下死手,却已经纷纷扑将上来。
文雯微微闭眼,再是睁开时,却已经变成用怜悯的眼神看着这些人。
这里面有真正的文家奴仆,也有从外面混进来的间谍奸细,甚至还有一些文家旁支的后人,虽然也姓文,但与文雯这一脉的血缘关系却极淡。
“钟叔,你们被人抛弃了。不错,如今的我已经是文宗境,三叔已经死于我手。我以为你们本该早已收到消息的,所以本打算给你们一个改过自新的机会,只要你们肯回头是岸,我便能当做什么也没发生过。但现在看来,我却做不到。所谓壮士断腕,大体就是如此,既然腕已断,我也不必再留你们。”
文雯轻轻一抖刀鞘,将钟鼎玉震飞出去,缓缓拔刀,黑斩出鞘,不留活口。
十分钟后,一身血衣的文雯站在文家前院大会议室的门口,将颤颤巍巍的老父文正天扶下族长铁椅,在这危急存亡之秋,内忧外患之际,文雯正式以百年来文家第一个文宗境强者的身份,接管文家上下。
数百里外,陈光则茫茫然坐在军官宿舍里,烦得不行。
人一辈子才几个十年?
让我十年全耗在这里面,怎么可能!
这又不是杯中界里不要钱的时间,等等!
杯中界……
他一拍脑门,我是不是傻?
老夫,有捷径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