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九百七章 杀你只要一剑(1 / 2)
“大胆逆贼!杀我手足,还不速速出来受死!”
陈光尚未走到城门口,中气十足的厉喝就从门外传将进来。
“是十方武皇的声音!果然是他亲自来了!”
陈光身旁的鲍老头一听,脖子便往脑袋后面缩,面色里挥之不去都是畏畏缩缩的味道。
“你不是说他是来收税的吗?听他这意思,是要给惊雷狂魔刀报仇?那两人关系很好?”
陈光浑不在意鲍老头的畏惧,只有他自己才明白,越三级无敌并不是他在吹牛,只是在陈述事实而已。
鲍老头的步子迈得越来越慢,“大人,不是这样的,十方武皇与惊雷狂魔刀的关系并不怎样,他这应该只是找个发飙的由头,今日好下重手而已。大事不妙啊,指不定他这次打算竭泽而渔!幸好大人您没有女眷。”
陈光差点没忍住踹这鲍博一脚,这特么叫什么话!
“鲍老头,你听说过一句话吗?”
鲍博茫然道:“什么?”
“怂输辈。”
鲍博不懂,“这是何意思?”
陈光鼻子里哼哼两声,“意思就是,如果人太怂,一辈子都没什么出息,明白?”
“圣帝大人言之有理!”
鲍博猛点头,赶紧掏出小本本开始记起来,“圣帝纪元一年圣诞节,是夜,圣帝说……”
陈光欣赏鲍博就是这点,他拍马屁的功夫真是一等一的,和须臾海里的小鲍勃简直一个模子印出来的。
不过等两人临近城门口时,鲍老头又怂了,“圣帝大人,虽然我知道您天赋异禀,正如您当初刚进阶武徒不久便轻易击败惊雷狂魔刀一样,可在咱们这一界,并非每一个武人强者都能统御十城,十方武皇即便放眼咱们这第一层整个领域,都是数得上号的武人高手……”
“闭嘴吧鲍博,你再怂我就得抽你了。”
陈光头也不回的抬腿往前。
诺大的真武圣帝城中,此时却早已经没了任何喜庆的气氛,原本张灯结彩的各家各户,都悄然撤下了各自门前的灯笼,拼命的往自家地窖里藏东西。
虽然大家有一位强大的城主,如今他也是武人,但正如鲍老头同样的想法,没人觉得圣帝大人是十方武皇的对手。
这边,陈光正欲开门,巨大的铁木城门却轰然一声巨响,向着两边被重重轰开,进而倒在地上。
陈光背负双手,站在城门口向前望去,夜空下前方正有一排火把组成的长蛇阵,一马当先走在最前方的头戴紫金冠,身穿黑羽袍的男子想必就是传说中的十方武皇了。
“大……大人……这位就是……”
鲍老头畏畏缩缩的跟在陈光身后,战战兢兢说着。
他说话时腿都在打战,陈光知道他心中有阴影,也懒得再教训他了,而是昂着脖子看着十方武皇笑道:“本打算先去隔壁城池走一遭,过些年月再去你的十方城找你,倒是没想到你自己先来了。”
十方武皇尚未出声,他身旁便蹦出来个黑瘦矮子,冷声道:“放肆,见到武皇大人还敢不下跪?还敢胡言乱语?”
陈光终于是没忍住笑出声来,“我是没听错吧?武皇?不过区区一武人,竟敢自封武皇?”
“你不更张狂吗?都自封为帝了,废话少说,速速跪下!”
黑瘦矮子见陈光竟还敢调侃十方武皇,这简直是打他这第一打手的脸,怒喝着闪身便往前杀来。
他一出手,身周便涌出气劲,倒是个资深的武徒。
陈光也不含糊,轻飘飘抬掌,使出前两天才新学的武尊级绝学浮云掌,以手背往外扇,看似轻描淡写,实则重逾千斤,看似缓缓抬手,实则快如惊雷。
黑瘦矮子的利爪尚未抓到陈光肩上,便被陈光这翻手浮云掌打在脸颊。
他不是没看到,他也想躲,但整个人的脑子在那瞬间仿佛被冻住了,明明肉眼已经看到,脑子里也在大呼不妙,身体却根本来不及做出躲闪的反应。
这人凄厉哀嚎着侧飞出去,正撞在城门口旁边的布告栏上,两腿一蹬,竟是干脆利落的死了。
原本稳坐钓鱼台,抄手在一旁看好戏的十方武皇瞳孔微缩,“什么!你已是武人?”
陈光抖了抖手腕,这看似轻柔,实则刚猛的浮云掌配合上自己如今阳刚霸道童子神功内劲,简直不要太契合。
“不错,然后呢?专程来找我的茬却不打听清楚情报,你倒是自信得紧。”
一边说着,陈光心想如果他果断认怂的话,自己是不是得考虑放他一马?
十方武皇见他毫不否认,却根本不畏惧,只冷笑道:“好!好得很呐!短短一年时间你就从武徒提升到武人,放眼整个第一层领域,你大概也算得上是难得一见的盖世奇才了。”
陈光给他比了个大拇指,“好眼光,多谢夸奖了。”
“哼!你以为我真是在夸你吗?你以为这百余年里,我十方武皇治下就没出现过别的天才吗?但为什么却从未有人可以动摇我的地位,你可明白?正是因为但凡是所谓的天才,大多都像你这般,刚有点声势就不知天高地厚,自以为天下无敌,丝毫不知收敛,而我十方武皇,便最喜欢将你这种天才扼杀在摇篮里!给我死来!”
十方武皇话音刚落,便猛然从身后摸出柄长剑,挺身向前直刺而来。
“接我十方杀剑!我杀你只要一剑!”
又是熟悉的台词!
他这一剑看似平凡,但实则蕴含诡异杀气,让被锁定之人浑身汗毛倒竖,颇有种无路可逃,必死无疑的感觉。
陈光非但不惊,反而大喜过望,还以为下次遇到身怀武帝级武学的人得等很久呢,不曾想主动就送上门来了。
“来得好!”
他长笑一声,迎着对方的长剑就上去了。
眨眼间,两人便极其迅猛的交手到了一起,身影交错,劲气四溢。
由于两人交手的动作太快,围观者们甚至根本就看不真切,只能见着两道身影倏忽来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