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百二十六章 风气（2 / 2）
再说四川青城派里。各人正努力练习功夫。掌门大师兄说：“好，挥剑五十次！开始。”突然，大门一开。师徒薰出现在门外。说：“各位午安。”青城派门人说：“啊薰姑娘。”各人立刻围上去说：“我们等你很久了，进来吧！”师徒薰说：“大家好，呀，不用客气，大家请继续练习吧！”突然后面程川道长说：“啊薰说得对，你们不应停止练习啊！”师徒薰说：“呀！程川道长。”程川道长电目一扫和杨剑双眼一接说：“原来你就是啊薰经常提起的杨剑。”门人说：“他就是传闻那个技术超凡的浪客吗？”“嗯。错不了，我也亲眼见过他。”师徒薰说：“杨剑，原来道长务必要一较高下的人，就是他！怎会的，程川道长怎么没有向我透露半句。”门人说：“究竟哪一个比较强？师傅吧！他年轻时已是洪武二十杰之一了。可是，那浪客也绝非泛泛之辈！”师徒薰心想：这次决斗恐怕双方都不会手下留情，肯定是场激战。至于落败那方，亦不会安然无恙吧。只看见杨剑和程川道长两人对笑了一下。让大家惊讶。程川道长说：“既然专程来到，何不指点一下大家。”杨剑说：“不，在下只是陪啊薰来。”程川道长说：“那么让我派人准备热茶和坐垫。让你上座及稍作休息吧。”师徒薰说：“道长。”程川道长说：“抱歉，把你蒙在鼓里。因为告诉你，只怕你便不会带他来。老一派剑客的习惯。是一旦遇到高手，便与他一决高下。所以希望你别要介意。”师徒薰说：“但是，道长。”程川道长说：“不用担心，我已不准备交手了。不，应说就是不交手，也知我会被打败。”只见门人端茶给杨剑。程川道长继续说：“无论我怎样用眼神向他挑战，他都报以回避的目光。而且还以微笑来婉拒我的挑战。那双眼睛确实是深不可测。他大概是有着不可告人的过去吧。不说出来也不要紧。要不然，这般年轻是不可能有那种眼神的！”陈浩然说：“那家伙已经28岁了！”程川道长大惊。师徒薰和青城门人在练习。师徒薰说：“看！即使胸前被袭击也绝不能慌张！腰部要保持挺直，视线别离开对方的目光。知道吗？”门人说：“知道了。”师徒薰说：“下一个。”杨剑在旁看着。突然，程川道长在后面说：“阁下看过门派后有何见教？”杨剑说：“很不错啊！弟子既多。练习时亦很起劲！”程川道长说：“哪里！平日只有现在三分一的人来练习。今天因为啊薰会来，这里才比较多人吧。在这个流行习剑的城市。他来这里与大家练习，直至汗流浃背。对年轻人来说，就好像是富吸引力的娱乐一般。实际上，自从她开始在这门派练习后，弟子的数目亦倍增。真正想学剑术的，其实不足十人。青城派在洪武年代是一所名震海外的大门派，但现在已今非昔比，真可悲。更羞耻的是，我的剑友师徒越最着紧的后人，竟变了吸引弟子的道具。”杨剑说：“程川道长何须对此事耿耿于怀，对于弟子少的点苍派来说，出外练习反而更有效呢！谁也没拖欠谁。”程川道长说：“不过，长此下去，剑术会变成怎样呢？在正统时代，剑术全面被禁。永乐年代时虽曾一度复兴剑术，但其实仍属弱势，而且更渐步入灭亡之路。就如每日都有门派遭捣乱的事。以前根本无人会相信，真担心。”正说间，大门一开，那个剑客走进来了。门人说：“喂，你竟穿着草鞋踏入神圣的青城派！快把草鞋脱掉！”那剑客根本不理，来到程川道长和杨剑面前说：“看来你就是四川青城派开山祖师程川道长。我希望可以跟你一较高下！”说完摘下草帽说：“我是雷太。一个真正担忧中国剑术存亡的人。”
雷太说：“我想跟你比试。”程川道长心想：他虽然双目浑浊，力量却是高深莫测！门人说：“回，回去！本派正跟其他派比试！”程川道长说：“等等！雷太既然这样说。好吧！我们就来比试吧！比试依照惯例进行。谁先在三局中胜出两局，便算是优胜者，没问题吧？”雷太唔了一声。杨剑说：“程川道长。”程川道长说：“我知道这人并非等闲之辈。他拥有令他骄傲的实力。所以我才想与他比试。”程川道长对雷太说：“程川道长曾是洪武年代二十杰之一，虽已一把年纪，但绝不会轻易落败！”雷太说：“你竟用竹刀？太不像话了！”程川道长说：“什么！”突然。那小子到门外说：“师傅。”雷太说：“由太吗？你真慢。”那小子说：“没办法！我步行的速度根本远不及师傅。而且我已经用尽全力跑来。”“还是别提那事了，今次比试。用真剑，还是木刀？”雷太说：“竹刀。”由太说：“竹刀吗？竟用那种玩具来决胜负？原来这青城派也是虚有其表的！”突然陈浩然一脚踢来说：“吵死人了，你究竟是什么人？”由太说：“你这小鬼，干什么！”陈浩然说：“你才是小鬼。”师徒薰说：“你也是小鬼。”陈浩然说：“我就是点苍派的大弟子，陈浩然。你要好好记着！”由太说：“我是雷太的大弟子，由太！那一脚，我会双倍奉还！”雷太说：“吵死人了！静一点吧！”“恰巧我们没有带备竹刀，可否借我一把？”程川道长说：“不要紧。你尽管挑选喜欢的吧，但若输了，就别埋怨竹刀差啊！”杨剑心想：今日的程川道长，取胜机会不大，在一对一平手后，最后一局恐怕会被对方取胜吧！师徒薰说：“为公平起见，就让我这个迪属其他门派的不肖弟子，师徒薰来担任评判。”“第一局！”只见双方严阵以待！程川道长大叫喝呀！说：“放马过来！待我告诉你，这是否不像话！”雷太说：“不必了，答案我已经很清楚。刚才你说用竹刀以三局来定胜负时。就已经证明你是不像话了！”杨剑一看，大叫：“不妙！快避开啊，程川道长。”但来不及了。雷太一刀已打中程川道长右肩，同时抽刀打中程川道长的头部。师徒薰心想：完全捉摸不到他跳跃的动作，那庞大的身体竟这么敏捷。雷太说：“喂，这迎面的一击不算吗？”师徒薰说：“正，正面攻击，先胜一局！”陈浩然说：“厉害，虽然打不中，但那一击从上而下，威力相当惊人！”由太说：“嘿！那怎算是打不中？正面一击偶然会因头骨的弧度而令刀刃稍为滑落。所以从上而下的一击要命中。就必须以肩膀作目标。这是古派的剑术基础！其实击中后，那位老伯。本应性命不保的。”师徒薰说：“不好了！道长的肩膀骨被打碎了！快请大夫。”程川道长说：“等等，还未决胜负的。身为剑客。又怎能在这时候退缩！第二局！”对着杨剑说：“杨剑，请别阻止我！”师徒薰说：“第二局！”程川道长说：“我们还未分胜负啊！”雷太说：“笑什么！单是第一招已经足以送你归西！”说完一招已打中程川道长头脑。接着抓住程川道长衣服。师徒薰说：“再胜一局！胜负已定！停手！你想怎样！”雷太说：“自己输了也看不出，正蠢材！”说完正想一剑了结程川道长，就在这电光火石瞬间，杨剑已拔剑指向雷太面门。雷太定住不动了。杨剑说：“你既胜出两局，胜负已分，还要取人性命吗？”雷太说：“当然了。一个人，只有一条性命，因此根本不必以三局来定输赢。决胜负往往只需一局，这取决于你要杀人，或是被杀！自洪武发明竹刀后，剑术无疑是比以往兴盛。但今天，在古派中武艺高强的人已不复见，剑术确是今非昔比。剑术目前正步向式微。在这令人担忧的时刻，还起劲地用竹刀比试，这种蠢材根本没有资格用剑！不过有一人是例外的！”
雷太说：“你是这青城派的人吗？”杨剑说：“不，在下目前在点苍派暂住。”雷太说：“是吗？原来你就是那剑术超凡的浪客？我不介意，还想跟你单打独斗，但要用真剑。”杨剑拔出断头的剑说：“在下运用这把刀，并非为了比武或炫耀自己，其实从这把刀便可知道，在下现在已不会再用剑杀人了。”门人说：“是吗？”雷太说：“由太，把青城派的牌匾除下来，烧了它！我已打败了青城派的掌门，牌匾怎处置是我的自由。你们若有不满，便问这把刀吧！要一起上也不要紧。”门人都愣愣的。由太说：“对，反正要烧牌匾，若到大街上去烧，便不是更威风吗？”突然陈浩然一把抓住由太说：“你这金鱼眼小子，别做得太过分！”由太说：“放手！否则我便宰了你！”雷太说：“怎么了？牌匾不要了？哼！原来全都是不像话的家伙！”突然师徒薰走上来说：“好吧！让我来领教！”门人大叫：“啊薰。”师徒薰说：“我虽属其他门派，但曾受青城派恩惠，绝不能对门派的危机视而不见！即使未能取胜，也要尽一份力。”雷太说：“真的要这样做？我是不会对小女孩手下留情的。”突然杨剑阻止说：“在下明白了，就让在下来当你的对手吧！不过，这场比试到底是在青城派举行。因此，武器要用竹刀！”雷太说：“也好，但要一局定胜负！”师徒薰说：“没问题吗？”杨剑说：“嗯，虽然在下甚少用竹刀，但应没问题。”师徒薰说：“他绝非等闲之辈，所以你要小心啊！”杨剑笑笑。雷太说：“开始吧！”杨剑说：“裁判呢？”雷太说：“不必了！决胜负吧！”杨剑把竹刀摆到正中。门人说：“终于有机会一睹那浪客的实力了。”“嗯，不过，他真的那么厉害吗？”雷太大叫一声。一刀击向杨剑，杨剑向后一退，雷太的刀已打空。雷太再窜身而上挥出一剑。但杨剑又已避开了。门人说：“看，看到吗？”“不，看得不大清楚！但，但是好像很厉害！”师徒薰心想：根本不算厉害，平日杨剑交战时动作更快，而且绝不会给对手两次大幅度挥刀的机会，再者他绝不会摆出双手正面持刀的姿势，而只会摆出一个无形位，令人难以捉摸他的攻击。难道。雷太说：“为何不还手？想愚弄我吗？”杨剑说：“你误会了，在下说过，这次并非为了比武或炫耀自己而持刀比试。”雷太说：“原来如此，你以为若平手的话，我便不会带走牌匾吧？那么这一招又怎样？”说完使出一招，到了半路刀身像幻影一样。杨剑想：真快，这是什么招式。杨剑唯有向左避开。只见雷太一剑打下，地板已裂开，杨剑手中的竹刀也断开两段。只见雷太丢刀说：“我们走吧！”由太说：“遵命。”回头说：“我不知道这是怎么一回事，但师傅一直猛烈进攻，还占尽上风。”陈浩然说：“别小看我们！杨剑还没有使出一半的实力！”由太说：“我迟早会跟你一较高下的！我会回来将你收拾得贴贴服服，等着瞧吧！”陈浩然说：“哼。”由太说：“岂有此理！那家伙真狂妄自大！他们定是因杨剑被打败而深深不忿”雷太说：“哦，原来他叫杨剑吗？”由太说：“师傅。”只看到雷太冒冷汗。雷太心想：首次遇到能避开秘剑钢钒的人，那人大概也是用古派剑术的吧。杨剑的实力根本不容置疑！他是我们古真派最想得到的人才！再说青城派里。杨剑说：“厉害，你看看这里，简直好像被真剑打中一样，竹刀怎能弄成这样？”杨剑心想：虽然不是真剑，但这好像被比真剑更锋利的物件切断一样。这一招若用真剑的话，恐怕连金刚石也会一分为二！那绝非一个挑战门派者所用的武艺，这个雷太，到底是何方神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