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莲碧急要行奸计,外书房珑玥探元修(1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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纵是陈氏再不甘、再恼怒,却也只能认命,东拼西凑的忙活了三日,厚着脸皮将以往送给陈莲碧的头面首饰也要了回来,才将将凑够了二万两银子,于那十几万两真真是杯水车薪。没办法,那些子有许多皆是用裴元修母亲嫁妆里的宝石往金铺里打的。
陈莲碧自是不高兴,前些日子已是让裴老夫人要回去了不少,此次再闹这么一下子,她连点子撑门面的首饰都没有了。
日后若是与往日里那些交好的姑娘们走动起来,她这脸面可就丢光了。
当然,她这般家世出身,能与她相交的也皆是些子殷实之家的小家碧玉,前几年皆嫁人当了媳妇儿。
陈莲碧因着背后有裴家,自诩高人一等,别家姑娘心中虽有不喜,却也碍于裴家让她三分颜面。
这裴府虽内里已是败落之相,然而,于外人眼中依旧是光鲜亮丽。且,裴元修近些年来建功立业的又令裴府风光起来,在小门小户眼中自是高不可攀的。
陈莲碧虽已是近二十岁的老姑娘,却打扮得越来越精致,回回相聚时衣饰头面无一不贵重,直让诸人以为她与裴元修的婚事是板上钉钉,以前拖着是裴元修要先立业,如今封了靖北王,应是只待安定了北疆之事便要完婚的。
然而,裴元修此次回来是完婚了,却是皇上赐婚,迎娶了公主,已让陈莲碧成了笑柄。如今再没了光鲜亮丽的行头,这不是让她再无脸面出门了?
自家里是个什么光景,陈莲碧自是晓得。父亲贪酒好色,还好面子,母亲是个没有脑子,又素爱与人攀比的,两个兄弟,那脾性与父亲一般模样,家中自是花钱如流水。这些年若是没有裴家帮衬着,早就破败了去。
前一日,她出门时遇见了隔壁赵家的女儿回娘家,两只是勿勿寒暄几句,然而,陈莲碧觉得自己自她的眼中已是看到了讽刺与嘲笑。
也明白若是嫁不了裴元修,等着她的将是永远的嘲笑与抬不起头来。暗暗打定了主意,之前谋划之事迫在眉睫了。
再说陈氏。
拿着她东拼西凑的两万两银票,特意寻了裴元修不在之时来了碧苍院。
至于为何?
她心中别扭,不愿见裴元修。
当初裴元修年幼之时,她并未正面苛责、为难了他,那是未曾有机会,却于暗地里没少给他下绊子。如今裴元修熬出头来,高高在上了,她胸中自是气闷,不想对他伏低做小。
然而珑玥于她心中却是不同。人家是公主,自出生便高高在上,任是一品大员见了,也要矮她一头。在珑玥面前伏低做小,她并无顾忌。
珑玥扫了一眼陈氏呈上来的银票,让浣玉接过去收好,道:“没想到你还挺麻利,这银钱嘛,本是身外之物,王爷与我并不缺……”眯了眯眼,珑玥端起茶来抿了一口,似笑非笑的望着陈氏。
陈氏却于心中腹诽:你们不缺还急愰愰的讨要嫁妆作甚,莫不是就为了找不痛快?
转念一想,这不痛快也是找给自己的,那裴元修如今倒是春风得意,娶了大昭国最得宠的公主,成了当今圣上的乘龙快婿。可怜自己那儿子,满腹才华却不得志。前几年想要与远之说亲,谁知他却要先立业,蹉跎至今。
如今这银子皆让裴元修那个讨债鬼要了去,往后这婚事想要风光大办却是难了。
陈氏心中正暗自不忿,却听珑玥又道:“这银子慢慢还,不急!毕竟老夫人这一病,寻病问药,往后的调养皆要银子不是!”
“正是,正是,还得说是公主您是个体谅人的菩萨!”陈氏一听不急着还银子,心中当然高兴,却不知珑玥心中打得小算盘。
“嗯!银子不急!只我婆婆嫁妆中的字画还少了四幅!这时间越久却是越难寻回了!那字画虽不一定值几钱银子,可也是个念想不是?”珑玥话锋一转,似笑非笑的望向陈氏。心中暗笑:那十几万银子便留着日后你们寻不痛快之时拿来添堵。如今只以字画难为难为你们,省得离京前这些日子,你们再无事生事!
“这……还请公主容我工夫,我定当寻了回来!”陈氏心中发苦,那些字画皆拿去给儿子铺前程了啊!
“嗯!如此最好!”珑玥端茶送客。
打发走了陈氏,珑玥看了看时辰,带着浣玉四人往碧苍院的小厨房而去。小哥今儿个一大早命人送来了两筐新鲜的海白虾,她已命厨房取出一些将虾壳剥去,她想蒸几笼水晶虾饺来吃。
鼓捣了半晌,蒸出几小笼圆呼呼半透明,形状好似小白兔的水晶虾饺来。启了锅,珑玥还特意用山楂糕切了小颗粒点缀上,以充当兔子的红眼睛。
再看时辰已是申时过半,命洗碧取了食盒子装上了两小碟虾饺便奔了外院书房。
此时的于书房中的裴元修刚刚见过了自北疆来的几位幕僚。这些时日他一直在京里,北疆的反王余孽又蠢蠢欲动起来,似是要联合铭金国,打算拥立前北疆王的一个侄子东山再起。
珑玥进来之时,裴小正在回话:“爷,咱的商船再有半月就要抵达了,可看抚山郡王之意……”
裴元修刚要开口,便见珑玥挑帘子进了来,身后跟着提着食盒的浣玉。
裴小见了浣玉朝着她嘻皮笑脸的挤眼睛,而后得了个白眼儿,讪讪的摸了摸鼻子。
却听珑玥道:“我可是来的不是时候?刚见了先生们出去,听裴大说您此时正得闲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