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一回买庄子做地主婆(1 / 2)
蒋欣瑶直言不讳的问琴师杨帆为何还不成家?
杨帆俊秀的身形一顿清傲之色浮于脸上。
“萧夫人尊称我一声琴师实际上我不过是王府里一个专门卖艺为生的下人罢了与王府门前看门的小厮园子里养花的花匠没什么区别敢问夫人哪个女子愿意嫁给一个下人?”
欣瑶目光直视道:“琴师的怨气似乎很大?这与琴师清淡幽远的琴声相去甚远啊!”
杨帆笑道:“萧夫人问我为何不娶妻我不过是就事论中罢了。都道琴似心声只是再好的琴再美的曲又能弹奏出我心里的几分真情?”
欣瑶微微皱了皱眉头笑道:“敢问琴师对莺归有几分真情?”
一身白衣的男子似乎未料到上首的女子会直白如此脸一红不由的放柔了声道:“她听不懂我琴里的水光滟潋酣畅洒脱却听得出我心里的喜怒哀乐当引为知己。”
“引为知己?”
欣瑶收了笑正色道:“仅知己而已?”
杨帆沉思片刻道:“都道高山流水觅知音对于一个以琴为生的人来说一辈子也许都遇不到一个知音。”
欣瑶轻轻叹道:“你可愿意娶她为妻!”
杨帆稍稍犹豫了一会郑重其是道:“自是愿意。”
“以何聘之?”
杨帆面有难色 “身无长物唯以一颗心聘之!”
欣瑶追问“娶回家如何待她?”
“爱之敬之!”
欣瑶长长的呼出一口气手碰了碰几上的茶盏只听李妈妈低声道:“大奶奶回府的时间到了太迟了。老太爷那边……”
欣瑶脸上极时的浮出一丝歉意笑道:“琴师先请回吧这事容我思虑几天。”
杨帆听到了李妈妈在萧夫人耳边轻声说的话忙起身道:“萧夫人不必客气。正好我也该去弹琴了杨帆静候夫人佳音。”
说罢又行一礼大步流星而去。
门吱呀一声合上了。
须臾屏风后走出莺归燕鸣姐弟俩欣瑶这回才正而八经的拿起茶盏轻啜一口笑道:“莺归。我且问你一句话你果真都听我的?”
莺归咬咬牙道:“奴婢跟在小姐身边这些年明白一件事小姐凡事看得明白想得深远。奴婢听小姐的。”
欣瑶点头称赞:“好。这事先放几天你别急容我再打听打听清楚十日后我再来怡园。今日他所讲的每句话你回去好好琢磨琢磨一个字一个字的琢磨。每句话你不防问个为什么。你先去忙吧我与燕鸣商议一下旁的事。”
莺归见小姐为她的事一番苦心含泪深深一福。
瑶等她走远脸就冷了下来燕鸣李妈妈看得分明。却不敢说话。
欣瑶冷笑道:“燕鸣李妈妈你们看如何?”
燕鸣深吸一口气方道:“小姐知己并非爱人。依我看不大妥当。”
李妈妈则皱着眉头不屑道:“什么叫以心聘之虚头八脑居家过日子还是说些实在的好比如说家有良田几亩啊存银多少啊他这样的人弹琴可以过日子我看不行细皮嫩肉的一双手比女人的还白净一看就是个不会做事的。”
欣瑶被她逗笑:“妈妈那是人家吃饭的家伙不白净难道还粗壮不成。
李妈妈细细一想掩嘴而笑。
燕鸣上前一步道:“小姐您的意思是?”
欣瑶缓缓起身走到刚刚杨帆坐过的椅子抚了抚椅背认认真真道:“十岁之间那段锦衣玉食呼风唤雨的大家公子的生活仍在他心里。所以这人看似温和实则内心高傲。所以他至今独身一人不是因为别人看不上他而是因为他看不上别人。”
“莺归能听出他心里的喜怒哀乐他却看不到莺归的喜怒哀乐从这句话就能看出他期待着莺归的付出和照顾却从没想到过自己能给莺归什么样的生活。在我看来他要的仅仅是一个女人对他的吁寒问暖无微不至;要的是一个女人把他捧在手心听他诉说人生悲苦;要的是女人抬头看他并深深敬仰。”
蒋欣瑶深深叹了口气。
“不是不可以嫁只是一个俯视一个仰视莺归嫁给他以后会很累。这个道理你们看得明白我看得明白莺归未必能看明白。我没什么意思等我了解了他的底细再说。燕鸣说说几处生意的事。”
燕鸣低头想了想又抬头道:“小姐瑾珏阁旁边过年后又开了间玉器行叫琳琅阁东家是谁打听不出来不过东西像是南边的手艺跟咱们家的很像价钱也比咱们家的便宜钱掌柜有些码不准这里头的道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