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117章 谁还没点脾气(1 / 2)
佣人们还说,刚刚还看到小小姐的,但不一会儿就看不到她人影了,而且冬天河面上虽然结了冰,但冰面很容易破碎啊!
喝了酒的他当即就骂了一句:“操,活的不耐烦了啊。”
尽管如此,他还是让司机开车将他送回去了。
到了河边他就在找她。
外面特别冷,正是零下近十度的天气,处处冰天雪地,一眼望去,白茫茫的。
半空中漂浮着白色的雾气,随着风飘动,地上满是冰霜,仿佛一个不小心就能滑倒。至于河面,都结了冰,像一面巨大的镜子,看上去很结实,但结不结实,谁也不敢去试。
他喊了几声,没有人回应。
说实话,挺慌的。
找了她半个小时,才在一棵结满霜花的大树下看到她。
张雨欣裹着一件很厚很厚的白色羽绒服,脖子上绕了一条厚实的粉红色围巾,帽子也是粉红色的,整个人只有一双精灵璀璨的大眼睛露在外面。
他来了,她还没心没肺地冲他挥手:“看我凿出来的冰雕!”
那时候,陆海宁的酒早就被风都吹醒了,但酒意还在,穿着一身黑色长羽绒服的他身上没有一点暖意,被他惊出一身的冷汗。
张雨欣的脚下是她刚用工具凿出来的摆件,有动物造型,也有小娃娃的造型。
陆海宁怒意冲天,上去就踢翻了她的东西,吼道:“谁让你来这种地方的?你不知道这里很危险?你这冰是从河里凿出来的是不是?你怎么就没掉下去!”
他几乎是声嘶力竭地在吼她。
张雨欣的眼睛立马红了一圈,长睫毛上还挂着朦朦胧胧的水雾和白霜。
“不危险的……”她小声道,“我很注意……而且那些……”
“你没脑子又无知,等你掉下去,我看你还有没有机会说这些话!脑子长在你的头上是摆设吗,张雨欣!你要是觉得自己命长,你现在就跳河里去,没人拦着你!陆宅好吃好喝地养着你,所以你活腻了是吗?不想活也挑个离陆宅远点的地方!”他直接打断她的话,借着酒意狠狠训了她一通。
张雨欣整个人都懵了,懵得一句话说不出来,就呆呆看着他。
良久,她像是才反应过来,眼睛红红的:“你为什么要说这种话,我只是出来玩,没有别的意思。我知道这里危险,所以我没往河边跑,你凭什么踢我的冰雕,凭什么这样训我,我又不是你什么人,我就算掉河里去了没了,也跟你没关系!”
“张雨欣,你知道自己在说什么吗?行,活腻了是吧?掉河里也没关系是吧?来,来。”
陆海宁一把拉住她的胳膊,狠狠将她往河边拽!
大树离河水还有一段距离,张雨欣不肯去,他就拽着她过去。
胳膊被他拽疼了,她眼泪就掉下来了:“你松手,我不是陆宅的人,你不能这么对我,你要是看不惯我,我可以走……你不能这么对我……”
张雨欣一个踉跄,差点跌倒。
陆海宁就像真得不要她了似的,把她往河边拽。
张雨欣大概是闻到了他身上的酒味,以为他真得要把她丢河里去,她死命儿抓住他的手:“我不要……我没有想死,你不能这么对我……我没有做对不起你的事,你为什么要对我这样啊……”
十几岁的少女哪会跟人吵架,原本就已经被陆海宁给骂蒙圈了,这会儿只会哭着指责他。
“你不想死你在零下十度的天气跑来河边干什么,你不就是不想活了吗?既然不想活我就成全你,免得你以后做出什么疯疯癫癫的事丢我陆海宁的脸!”他是喝多了,也是气疯了,“你真当自己是陆家大小姐了,让这么多佣人来找你?来看着你?我告诉你张雨欣,平时也忍你很多次了,之前我忙着的时候你给我打电话说你发烧了,我匆匆忙忙赶回来,结果你什么事都没有。你真以为我把这些都忘了?你要是不想死就给我老老实实在陆宅呆着,别惹我不高兴,你要真把我惹急了,我陆海宁的脾气你也知道。”
张雨欣整个人都在颤抖,肩膀更是抖个不停。
眼泪“啪嗒”“啪嗒”往下掉,她咬着唇,一言不发,任由他骂着。
“你哭什么哭?啊?”陆海宁吼道,“哭几声我就得买你的帐?”
张雨欣不敢哭了,咬着牙,硬生生把眼泪给逼了回去:“我错了。”
她虽然是在给他道歉,但眼里满是倔强的泪花,十几岁的时候,倔得像只小牛。
“那你以后还敢不敢在这种天气往危险的地方跑?”陆海宁质问她。
“不会跑了,也不会碍你眼了,我知道我在你眼中什么都不是。我也不小了,我想离开陆宅了,这样你就再也不会心烦,也不用担心把你惹急了被你骂。”她声音淡淡的,带着哽咽,“寒假过后我就住校去,你让何管家给我的零花钱我不会拿的,我会把家里,不是,陆宅里的东西都收走。你放心,不会再回来。”
“张雨欣,你还真有能耐啊,这就是你道歉的诚意?!”陆海宁被她气得双眼猩红,“长本事了,会跑了是不是?我告诉你,你只要敢从陆宅出去,我就敢让你上不了学,你大可以试试。”
十几岁的少女确实很好唬,被陆海宁这么一吓唬,话都不敢说了。
她知道陆海宁有这个本事。
非但让她上不了学,也不会让她找到一份兼职,最后只能饿死的街头,也没人敢收留她。
她不敢再吭声了,一言不发,低着头,最终缓缓放下了自己的手,再次道歉:“我错了,不该一个人跑出来,对不起,你不要生气了,我真得错了。”
明知道她根本不是诚心的,但陆海宁看着她冻得通红的脸和肿起来的眼睛,没有再训斥。
两人在冰天雪地里站了很久。
寒冷的风刮过他们的耳畔。
最终,陆海宁将她丢给佣人。
气还没消,他就回了朋友家,一个人开了一瓶酒喝着。
室内和室外截然不同。
室外是零下十度的天气,室内温暖如春。
陆海宁喝了酒,有几分燥意,坐在沙发上和几个朋友一起看球的时候,看到该进的球没有进,他就忍不住骂道:“真是个白痴,不知好歹的东西。”
众人:???
看球的时候,一群男人自然很喧闹,都喝了酒,闹起来也很凶。
室内都是他们吵吵嚷嚷的叫声。
只有陆海宁一个人坐在沙发上,一声不吭,看着球喝着酒,有时会骂几句:“早知道你他妈这么不知好歹,我还带你回来干什么?给自己找气受?这些年我受了你多少气?”
有人听到了,拍拍他的肩膀:“陆爷,谁敢给你气受啊?不会是背着我们养小娇娇了吧?”
“女人都是不知好歹的东西,养了干什么?”
“你这话说的,受什么刺激了?”
“我能受什么刺激?别烦我。”陆海宁皱眉把人给推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