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0(捉虫)(1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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夫妻俩对视会心慌意乱,说出去没有几个人能相信。可是真是这样,就像当初还未论及婚嫁时,遮遮掩掩地一瞥,满含着紧张和忐忑。他们恋爱时间确切来说不长,总有情未到浓时戛然而止感觉。今天倒像是中途续上了,说不出来刺激甜蜜,因为婚后还是**两个人,依然充满了吸引力。
店员把糕点打好包,恭恭敬敬地双手托送过来,脸上带着虔诚微笑:“先生您要东西都准备好了,正好一个大头。”
良宴表情突然变得奇怪了,他下意识摸了摸口袋,空空如也。临要付账了才想起来,他口袋里永远不装钱,没让俞绕良跟着,他现是一文不名。
他尴尬地看看南钦,没等他开口她就知道了,“没带钱么?”她参加晚宴,手袋里也只有粉盒和口红。真是生平第一次,两个人为钱发起了愁。大眼瞪小眼地望着对方,甚觉坍台。
还好冯良宴大名摆出来比现大洋值钱,他把他证件出示给店员看,明明很别扭,还要装得大方得体,打扫一下嗓子从容道:“蛋糕我今天就拿走,明天再派人把钱送过来。”
人家得知他身份,吓都要吓死了。搓着手一迭声道是,“没关系,您只管拿走。不用您派人来,明天让伙计去府上取也是可以。”
赊了账出来,两个人都有种落迫乐。良宴穿着白衬衫,两手提着蛋糕盒子,样子像粤菜馆里送餐服务生。南钦笑起来,上来接手,一人一个提着。腾出来手无处安放,自然而然就牵到一块儿去了。
良宴攥着那柔荑,心里暖意蒸腾。怎么握都不好,被窝里轻轻试探也只限于勾住小指,现这样,她醒着,柔顺地倚他身旁,他就有种**,把她搓圆捏扁,反正都是他人。
他颠过来倒过去,南钦无奈地笑着,并不去阻止他。终于他找到个方式,不是大人牵孩子手法,也不是十指交扣。他把她整个包裹住,完整地控制他能够监管范围,仿佛这样才让他觉得安心。
雾气扑面而来,人陷里面变得平静迟缓。时候到午夜了,街头冷清下来,只有偶尔一串铃声划过去,是黄包车车把上中式喇叭。他们车离西饼屋不远,其实认真走,十来步距离就到了。可是两个人一本正经地搓着步子,把一步分成两步,凭空多出很多时间来。。
良宴偏过头看南钦,“囡囡……”
南钦原本有乳名,只不过他喜欢这样叫她。这是苏白里特有一种爱称,舌尖轻抵门牙,吐出来字糯而软。南钦理解里,只有孩子才被这样称呼。如果把成年人当成孩子,那就是无宠溺了吧!
她嗯了声,朝他靠拢一些。
良宴有点犹豫,想了又想才斟酌着同她提议,“你以后不要见寅初了好不好?我没有别意思,毕竟南葭和他离婚了,他也不再是你姐夫,走得过近会惹人闲话。”
南钦心里坦荡,见不见都不重要。如果以前对寅初有好感,也是因为太年轻不懂事。这么多年过去了,除了偶尔一点惆怅,现已经没有其他想法了。所以他这么说,她很就点头答应了,“我不常出门,大约也没有机会和他见面。”说完又低声补了句,“你不高兴,我不见他就是了。”
夫妻相处,只要有个人服软,总没有过不去坎儿。南钦脾气有时候很犟,但是大多时候是温柔可人。她生官宦之家,父亲又是读书人,对女儿教养也特别严苛。虽外受了两年西式教育,也没能改变什么,她骨子里到底还是传统东方女人,这点和她姐姐南葭大不相同。
良宴一块石头落了地,前途一下子光明起来。握着她手攥紧些,萎顿了一年精神仿佛一下子振奋,那种意气风发从每个毛孔里散发出来,欢喜得有点飘飘然了。
可惜太晚,如果天色再早些,他就把车开到海边去。今天婚宴吵吵嚷嚷让她不安生,他知道她累,只得把那点浪漫臆想克制住了。让她好好休息,等歇够了,挑一个风和日丽早晨带她去看海上日出,也不失为讨好手段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