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十七节 苏黎世的跟踪狂(1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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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是安一直想知道的事情,从知道了自己的身世,知道了自己和大家的关系后,她想通的事有许多,但想不通的事也有许多。
郭品骥属于变态杀人狂吗?安感觉不是,他真正动手杀人的,也只有停车场杀人事件的那次,其他的时候,他更喜欢玩借刀杀人这一手。
那么,他有可能对杀人的感觉不感兴趣?
他感兴趣的,是玩弄别人的命运。
但为什么偏偏是自己?不是卓格格,不是弓凌晨?
为什么偏偏挑中自己当玩具,为什么要在剥夺了她的记忆后,给了她一个全新的生活,却又要把它剥夺走?
郭品骥吐出一口烟,沉吟了片刻,说:
“因为我喜欢你。”
看着安的眼神变得有些恼怒,好像是被戏耍了一样,郭品骥露出了笑容,说:
“你别误会,我是真的很喜欢你的。说实话啊,我从来没见过像你这样的人,这么好玩,哪怕深陷到罪恶之中,还保持着一颗本心。我觉得你很好玩。举个例子吧,你知道猫捉老鼠吗?如果老鼠在猫的爪子下不挣扎,任由摆弄,就没有意思了。你就是一只爱挣扎的老鼠。我这么说,你懂吗?”
安嗤笑一声,挑起眉,看向郭品骥,半晌后才开了口:
“那你为什么要让我成为舒子伽?让我变成别人不可以吗?为什么要是舒子伽?”
郭品骥夹着烟,思考了半晌后,才开口说:
“第一,你很了解舒子伽。要把你改造成她不困难。你还记得吗?你刚到北望村那几天有多抗拒,要不是我们时常给你用着药,防着你自杀,你估计早就死在北望村里了。为了减少危险发生的可能性。我自然要选择容易改造的方案。这你懂吗?”
黑暗中,安微点了点头。
“第二,你原先的性格不适合神学院的管理。如果不给你植入别人的记忆,你从早到晚估计净琢磨着怎么逃走了。太不安全,我得防患于未然。果然,给你灌输入舒子伽的记忆后,你以为在红色大宅里,你虐杀了自己的‘弟弟’和‘奶奶’,虽然我没能把你的价值观扭转过来,可达到那样的效果就足够了。你对自己的‘罪行’产生了认同心理。自然不会有机会再次进入正常人的社会中。怎么样?我这个计划还可以吧?”
安咬紧了嘴唇。
不管郭品骥怎么说,她都记不得曾经发生过的任何事。
要不是郭品骥拿出了太多的证据,还带她回到了她曾经在神学院的住处,证明她的确曾经是神学院的一员。她打死都不会相信自己居然曾经经历过那样的事情。
手术破坏了她的记忆系统,这是物理性的损伤,哪怕郭品骥把所有的证据都甩到她的脸上,她仍记不起来。
正是因为无论如何也记不起来,郭品骥给出的证据又太过确凿。过去的几天,她的思维陷入了极端的混乱中,直到今天晚上才有所好转,才有精力问出自己想问的问题。
郭品骥的话还没有结束,他一边抽烟一边竖起了第三根手指:
“还有第三点。不是我夸你。你是个蛮有大智慧的女孩子,而舒子伽有的是小聪明,但是不管是做好事还是做坏事,小聪明只能瞒得过一时,有用的依旧是大智慧。我想要试试,在这两者之间能否实现调和。换句更简单易懂的话来讲,我希望看到你们两个不同的人格,一个黑暗,一个光明,糅合在一起,会是什么样子的。”
安直视着郭品骥的眼睛,语气冷冷地问:
“那么你现在知道了吗?”
郭品骥似有遗憾地摇了摇头,说:
“不行啊,要把记忆灌输进人的脑中很容易,把某种行为模式灌输如人的脑中也不是难事,可是要让一个人的价值观代替另一个人的价值观,实在是太难了。果然,还是年龄更小的孩子更好利用,你当时都十岁了,年纪太大,不是个很好的容器。”
安听到“容器”两个字,嘲讽地微笑起来,她把脑袋往后面的墙上一靠,重复道:
“‘容器’?这是你给我的评价吗?”
郭品骥一脸理所当然地说:
“这有什么?每个人从实质上来说就是一个容器。你听说过么?美国行为主义心理学家华生曾经说过:给我一打健康而又没有缺陷的婴儿,把他们放在我所设计的特殊环境里培养,我可以担保,我能够把他们中间的任何一个人训练成我所选择的任何一类专家一一医生、律师、艺术家、商界首领,甚至是乞丐或窃贼,而无论他的才能、爱好、倾向、能力,或他祖先的职业和种族是什么。这证明,人是可以被改变的。”
安的语气低沉严厉了下来:
“是谁给你的改变别人的权利?”
郭品骥面对安的质问,一点儿心虚或是恼怒都没有,他无比自然地哈哈地笑了两声后,答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