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40下辈子我要做你的心脏(2 / 2)
顾落回到A市后,便把她和唐一栗的所有事情毫无保留的告诉了冯程程,必定顾落也需要找个人倾诉。
冯程程做不出任何评价,只知道,有些禁区是不能碰的。
“你……唐一栗……怎么来了……”冯程程有点结巴。
唐一栗用一种清冷的口吻说:“我要单独和顾落待一会儿。”
冯程程回头望了一下顾落,顾落没说话,冯程程转回脸,说了声‘好,那我出去了,’然后,别有深意地看了唐一栗一眼,出了包厢。
唐一栗关上包厢的门,抬了眉眼,
顾落静静的站在那里,一身抹胸白纱,肤白胜雪,手里捧着新娘捧花,长发在脑后松松挽一个髻,头上戴着水晶皇冠,脸上挂一丝不食人间烟火的淡漠表情,
唐一栗的心脏居然不争气‘蹦蹦’连跳了好几下,随后,便是无边无际的疼,
顾落真的很美,带着朦胧的白,满是炫目,惊艳!
只是太美好的东西,有时候如同脆弱的秋叶,一碰,也许就会破碎。
唐一栗不错目盯着顾落,一步步向她走过去。就在离顾落一步距离的时候,顾落突然转身,背对着他。她不想看唐一栗脸上的表情,也……不敢看见。
唐一栗只好停下,眼睛静静的盯着她的后背。
“非要弄得这么好看?”唐一栗的声音带着些许低哑,还带着些许的悸动。
顾落依旧背对着他,语速很快,“新娘子都这样!”
唐一栗抿着唇,内脏像是被拧着,难受。
是啊,新娘子都这样好看,可是这个新娘子却不是他的。
“顾落……不嫁不行吗?”
顾落狠狠地,闭了闭眼,然后,摇头,
半晌之后,唐一栗垂下眼,“就,非嫁他不可?”
“……是啊!”顾落声音比海风还要冷。
停滞了很长很长时间,两人谁都没有说话。
唐一栗走了两步,转到顾落跟前。盯着白色婚纱的顾落,视线下移,顾落手指上已经有了一枚戒指——新郎给她的结婚钻戒。
刺眼的很,
顾落也感觉到了,唐一栗那双眸子,一直都在紧盯着自己的手再看。五指下意识地一握,掌中是钻石的冰凉和坚硬,
唐一栗伸出手指,触在了顾落的戒指上,凉凉的,捏住,唐一栗抬起顾落的手,便想把那枚戒指褪下来。
“你要干什么?”顾落用力挣脱。
唐一栗不说话,抓得更紧了,把顾落手上的戒指褪下来,然后郑重而又小心翼翼的再给顾落一点一点戴上去。
“顾落,我曾经无数次想过这样做,”唐一栗说,
顾落不再挣扎,就这么静静地让他戴,呆呆的看着手上的戒指,眼眶发胀,
这样也好,唐一栗终是给她戴过戒指的。
戴好戒指,四目相对,就仿佛这一瞬间的凝望一刹那间凝成了永恒。
下一秒,唐一栗快速伸手,抓住了她的纤腰,将顾落稳稳固定在自己怀中。
唐一栗的拥抱紧的让顾落挣不开,她的头,紧紧地靠着他的胸膛,彷佛每一根发丝,都能感受得到他剧烈的心跳。
唐一栗低头,只是看着她,满心满眼里都只有顾落一个,“顾落,你愿意嫁给唐一栗吗?”
顾落忽然就笑了,笑得有点凄凉。“不,我不愿意!”
“你不爱我吗?”唐一栗很是失望地问。
“不爱。”顾落微微颤抖着肩膀,答的清晰。
唐一栗放置在顾落腰间的手,瞬间就紧了,那一瞬,紧的差点让顾落窒息。
“可是,我却这样爱着你。”唐一栗也笑,可脸上那种绝望的表情让人不忍。“我真希望这一刻永远没有尽头,我可以把顾落永远搂在怀中”
“可是顾落,你终是比我狠,我爱你,我不愿意别的男人亲你的脸,吻你的唇,甚至做更亲密的事情!”唐一栗再次笑了一下,眼里却有晶莹再闪,“顾落,知不知道,我要费多大劲,才不会在这个婚礼上把你抢走!”
“顾落,你要过得快乐,才不枉我掏心掏肺爱了你一场!”
顾落觉得自己的肝胆都裂了,什么话都说不出来,
对不起,唐一栗,我知道我深深地辜负了你。
“唐一栗……”顾落张口,嗓子难受,就这么停顿了很久,才低喃道:“……下辈子,我补偿你!”
“补偿?”唐一栗低吼着这两个字,眼里布满血丝,野兽般受伤的眼神,随后,灼热的唇紧紧地压了下来。
狠狠地,仿佛带着满腔的怒火。
死死地,一遍又一遍,碾过她的唇,碾过,再碾过,没有任何怜惜地。
顾落闭着眼睛,不动,默默的承受。
她的头被定住,密密麻麻的啃咬压下来,在她的额头,在她的耳边,在她的眼角,在她的颈项,最后,来到她的唇。
也不知过了多久,顾落才被一下子松开了。
唐一栗呼呼喘着气,咬牙切齿吼叫着,声音像鞭子,一个字一个字抽在顾落的心坎上,
“顾落,你以为你补偿的了我?在你爱我的时候,我也在爱你,你不爱我了,可我还在爱,你欠我不知道欠到哪里去了,都没边儿了,我告诉你顾落,就是把你下辈子,下下辈子搭上都不够!真不知道我上辈子到底欠了你什么,如果这世上真的有轮回,顾落,下辈子,我一定要做你的心脏,因为只要我不跳了,你就得死去。我就是要你一旦离开我,根本就没办法活着,”
唐一栗推开顾落,转身,大踏步而去。
顾落怔怔地,望着他离开的背影,她眼中的泪终于滑下,一滴,又一滴。顾落呼吸不过来,喘息着,滴落的泪达到沸腾的温度,灼得她的心肺生疼,
顾落不得不高昂起头,她记得有人说过,如果眼泪能流回到眼眶里,心就不会那么疼了。
……
唐一栗坐回到车上,
很纯净的液体,在他眼睛里滑落……
他也想拿得起放的下,可是他做不到,一切都太难了,他要的,一开始是什么,便永远是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