016 相遇（4）（2 / 2）

封步川好像很得意看到她们表现出不忍的表情。这一趟主动承担摆渡的任务果然有趣。没有白来一趟，否则，自己才不会做这么无聊的事情。

船航行的速度很慢。不急不缓的航行着。

“认真观赏这里的风景吧，你会有不一样的发现的，也许你会慢慢爱上这里的一切而不愿意离开呢！”封步川好心的解释着沿途所经过的地方，在他看来，这个世界是如此的迷人，对于女落来说，这个世界是如此的讨厌。

女落现在只想早点结束这里的一切，听着封步川介绍着沿途的风景，好像是什么美景一样。爱上这个地方，女落宁可选择了结自己。但是，有些事情，怎么能说的清楚呢？也许有一天，她爱上了这里，不是因为这里的景色，而是因为这里有一个让她魂牵梦萦的身影。

“曼陀罗华，啊，这个名字太绕口了，罗华，华，这两个哪个比较好听一些？”想了想，“罗华，落花，这是不太好，就这么决定了，我就叫你华。”封步川完全无视女落异样的眼神，自顾自的为女落又改了一个名字。

看到女落不屑的表情，他将目光转向船上的另一只鸟，不，现在是人。

“喂，那个，你叫什么名字？”封步川的目光终于落在了袅袅的身上，好像才发现它一样。

袅袅转过脸，不屑于回答。现在，袅袅的状态终于恢复了，那些可怕的怨灵真的让袅袅感到震惊了，怎么会有这么恶心的东西，怎么会有这么残忍的同类。落下去的怨灵没有得到同类的鼓励，还是被残忍的撕成了碎片，最后，还被分食了。看到的一切已经远远的超过了袅袅的想像。远远的超过了它所经历的事情。

看向河中，还有无数这样的怨灵在翻滚着，每看一眼，心中的厌恶感就加了一层。但是任何事情见得太多了，慢慢的也就习惯了，当习惯了以后，也能用一颗平常心来看待这些怨灵。虽然无法做到无动于衷，但是也没有第一次见到时那样的惊慌失措了。

恢复到正常的袅袅开始查看着周围的情况，自然也想到了从一开始就刻意忽视自己的家伙，黑黑的长袍，一看就是那么的讨厌。

哎，某只鸟一定忘记了，它现在的衣服也是黑色的。袅袅刻意选择了美化自己。

还有，那个讨厌的家伙竟然还想知道自己的名字，就不告诉他。

封步川好像故意哀叹了一声，“哎，不回答，一定是个哑巴。哎呀，明明刚才就听到它说话呀，现在不说了，被吓傻了，还是吓得变成哑巴了？”还若有若无的看着袅袅，变现出一种鄙视的神情。

想激怒袅袅，袅袅偏不上当。袅袅没有理会他的挑衅行为。

“哎，真的变成了哑巴，这里的风景真的有这么可怕吗？竟然就这样容易的变成了哑巴，哎，可怜呀，从此以后，再也不能说话了，再也无法发出那么难听的声音了，早知如此，还不如不让它上船，或者让它凑齐两个金币在上船，现在好了，可怜呀……”

絮絮叨叨的声音不停地在耳边响起，刺激着袅袅每一根鸟神经。终于，忍无可忍，无需再忍。袅袅愤怒了，袅袅抗争了，袅袅再也不想忍受下去了。

“那个黑衣黑毛的家伙，你说谁呢？你说谁是哑巴？你可怜谁呢？你凭什么说袅袅是个哑巴，你凭什么说袅袅可怜，你凭什么要收袅袅两个金币，你在嫉妒袅袅吗？在袅袅看来，你以前一定是一个哑巴，不是哑巴，你干什么一见到陌生人就滔滔不绝的说话，是以前不能说吧，才会这么迫不及待的展示你能说话了！可是，你知不知道，你的声音真的很难听，就像是被剥了皮的黑乌鸦发出最后的嚎叫，然后被折了翅膀扔在烈火上焚烧时发出的吱吱嘎嘎要断气还没断气的声音……”

一口气说完恶毒的评价，最后补了一句，“你真可怜。”还眨了眨无辜的鸟眼睛，表示它所说的都是真理。

女落：“……”

袅袅你太强了。现在才知道，以前太低估你的实力了。

封步川眨了眨眼睛，抿了抿嘴，故意忽略那些评价，“哦，原来你的名字叫袅袅。”

袅袅：“……”

女落：“……”

女落真想伸出手指头，“封步川，你更强！”原来可以这样，从袅袅的话语中提取自己最想知道的信息，然后自动过滤掉所有的无关紧要的废话。这也是一个好办法呢，以后不想听袅袅的唠叨，可以直接这么办？这么好的方法为什么以前自己没有想到，原来，无视之，是打击敌人最好的办法。

袅袅好像还想反击，女落果断的制止了它的行为，这不是白费功夫吗？说了半天，对方只用一个鄙视的态度就解决了所有的斗争。这才是实力。

女落给了袅袅一个稍安勿躁的警示，袅袅终于安静了，当然这样的安静只限于言语上的安静，它的眼睛并没有停止攻击，用眼神代替武器，无数的白眼仿佛利剑一般，刺向那个小人，刺向那个敢于向袅袅挑战的小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