六十、鲲鹏添翼如雷震 凄零别信似海沉(2 / 2)
小月喝声:“破!”极北冰宫便在他们眼前展开,他们再次那个鸟语花香如同世外桃源的地方,寒江知道小月是用破冰之术进入这冰力封锁的能量源,他如今也一样能够进入。
道姑的声音传来,“你们竟敢擅闯禁地,可知死罪!”小月冷声说:“情非得已,请仙姑交出冰玉,用后定必归还,不然……”道姑哈哈大笑起来:“不然你待如何?两个区区小辈,自不量力,枉自送死,我成全你们!”说完手上拂尘一挥,化作万缕寒针,向寒江和小月逼来。寒江急忙挥动身上小精灵装的武器,一束激光自然射出,与拂尘丝一接触,尘丝纷扰,一时尽数断裂,飘落空中。
寒江一面惊叹这些设备自己已经运用纯熟,一面不由暗叹小精灵用科学的方法制造的武器,到底和仙家的法宝,其实也是殊途同源。
道姑冷笑一声,道:“好厉害的法宝,果然有备而来!鲲鹏展翅!”寒江笑说:“你还会武功不成!”话还未完,天空忽然一暗,小月道:“是百变鲲鹏,上古猛兽,小心!”寒江忽然想到庄子写的“北溟有鱼,其名为鲲”之言,想这无穷变化的鲲鹏,世间果有此物?
事实上当他抬头之际,便见着天空如乌云密布,风声如雷,厉啸九天,如天之崩,地为之裂,小月喝声“凝气成冰”,手上用劲,立时空中一冷,乌云登时变幻,只见遮天盖日的乌云,竟化为一只很小的小鸟。寒江心中一喜,手上一束电光打向小鸟。
那鸟在空中轻拍翅膀,忽然一下身形一变,变成一条烈火四喷的火龙,张牙舞爪,盘旋滚动,将两人紧紧围在垓心。小月打出的冰封之力也在刹那间化作漫天飘飞的雾气,随着火光幻出万点彩虹光芒,煞是好看。只是寒江与小月自然无心欣赏,方才还得不断催动真力才能应付,现在更是劲力未到,风声如割。小月暗忖形势不妙,当下大声喝道:“寒公子,龙蛇相似,我们合力照着它的七寸打。”
寒江问:“七寸在哪里?”小月急忙道:“看我的,跟着我打!”寒江风小月双袖拂风,刹那间已经打出数道冷气,如箭一般密密而发,向火龙颈部打去。寒江会意,用尽全身力气,驱动着小精灵安装的设备,一面又催动体内的法力,向火龙刺去。火龙被击,火势大弱,但也就一刹那间,寒江和小月还没有喘过气来,火龙已经变成了一座冰山,冲着寒江、小月当头盖来。
小月所击尽为寒气,而且她多年学艺,在深宫中也多为修炼御水成冰之术,这百变鲲鹏不但可以煽动烈火,也能凝气为冰,变化万端,在小月眼里,它是法力高强,随心所欲。在寒江眼里,它就像一台最厉害的武器一样,用最快的速度和最变幻莫测的方式,不断的给敌人最猛烈的打击。
寒江此时应变神速,暗忖打龙蛇要看七寸,打冰山这种看似无懈可击的东西就不能找到巧办法了。小月喝声“退”。寒江赶紧和她退到一侧,小月飞快的说:“百变鲲鹏已经修炼成神,极北之气为它所用,现在只有封锁气流,让它无源可用力量枯竭。”寒江点头说:“我不会。”小月道:“把你的真力给我,我用‘冰封神罩’锁住气流。”
寒江一点头,小月伸过手抓过寒江的手来,手心相对,寒江觉得体内一股气流涌出,向小月手心涌去,小月另一只手已经在空中一划,登时一道白色光芒,化作巨网,向冰山罩去。
寒江感觉就连小精灵给自己安装的设备上似乎都有能量流出,这力量为小月所用,巨网登时将冰山锁住,冰山渐渐融化,寒江心头大喜,将小月的手也握得越来越紧了。
然而冰山尚未化到一半,却一下变成数百只小鸟,拼命的啄着白色巨网,只听哧哧作响,巨网已经千疮百孔,数百只小鸟一起朝寒江小月飞扑而来。
小月再用凝冰之术,小鸟尽皆被冻,不过后面的攻势也愈加猛烈,小月感到如此下去,定难了局,当下对寒江说:“一个百变鲲鹏我们都应付不来,更别说极北仙姑了。不过我听说北方武林有一件宝物,名叫‘捆仙索’,我们不如先去找此宝物。”
寒江心里能有什么主意,对于仙凡宝物,他实在半点不解,只能点头。
小月双手一挥,数百道冰针飞奔而出,一只只小鸟渐次中针而落。寒江觉得尚有些许胜算,何况过了这个时间,如果真的为天庭所知,只怕天上地下都无路可走。当下发动武器装置,激光射出,跌落的小鸟一时数不胜数。
寒江还没来得及松一口气,跌落的小鸟也还没落到冰川上,便已经凝成一团,变成数百匹奔腾的骏马,向寒江和小月冲来,音声如雷,天地为之欲碎。
小月翻身落在一匹马上,手上一动,数道冰劲射出,化作千条绳索,向马鼻子拴去。寒江心头一喜,但见小月已经飞身而动,高高站在云端,数百匹马被她拉在手上,顺着缰绳冷气呼啸,马似乎一下子凝固了。
寒江飞到小月身边,抓着小月的手,此时他已经能够驱动真力帮助小月。小月回头一笑,道:“这里是冰川,用冰是无法战胜它的,只可惜我一直修炼的就是凝冰之术。”
寒江看着一匹匹本已凝固的马刹那间如山洪暴发一样,喷薄而起,到了近前,便变成了冰,似乎要将一切都凝固起来,小月一伸手,将寒江往天上推去,寒江伸手想抓小月,却已经遥遥而起,相隔甚远。小月大声说:“天庭就快知道了,到北方武林去找捆仙索!”话音未落,已经被寒冰冻住。
寒江心头一寒,这感觉是如此的痛苦,他甚至想不起小月最后一面的表情,太仓促,如烟云般顷刻来去,唯有梦一般的记忆还在脑海中挣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