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613章 心态的变化（2 / 2）

方敖不再多说什么，目光又看向了战场之上，战争依旧在继续，不曾停歇，整个西海好像就根本没有停歇的意思，从天微微亮大军开始进攻，如今一个多小时了，西海的攻势依旧在继续，他们好像没有劳累的意思，城墙之下，已经躺满了西海将卒的尸体，可是他们视若无睹，像是什么都没有看到一般，踩着同僚们的尸体，将他们踏入了淤泥之中，还在不断的前进！

“这群人真的是狠啊，这是想要生命来堆积天地间的死气，来激发他们体内的魔气啊！”方敖咬着牙，目光看向了远方，他似乎能够看到敖顺那淡然的脸庞，正在嘲讽的看着自己。

他能够看到了敖顺的身边，无穷的魔气正在汇聚，整个战场，数十万将卒们的身上都散发出了淡淡的魔气，他们不断的汇聚，将整个天地都遮蔽了。

毁灭，杀戮的气息在不断的蔓延，这也是这战场之上最为真实的写照，方敖看着他们，咬着牙，这就是他们的手段，曾经的自己也是败在了这样的僵持之中，今日，自己一定不会再遭受曾经的覆辙。

“鹿死谁手，那就好好的看看吧！”方敖咬着牙。

“殿下，我们就这么看着吗？”敖澜有些不理解，这战场和她来的时候所想象的是完全不一样的，方敖说的危机不已，本以为会亲冒矢石，冲锋在前，可是没有想到，自己只是蹲守在后方。

“要不然还能怎么办？孤也想上前去厮杀啊，可是孤虽强，但是个人的武勇，在这数十万的大军面前，根本没有丝毫的作用，太多了，杀了一片，另外一批就会补充上来，更何况，所有的人都在注视着孤，孤相信，要是孤若是上前去厮杀，西海那边至少有数十名元婴期的大修士在等着孤！”

方敖笑了起来，他何尝不想要上前去厮杀，何尝愿意龟缩在后方，只是注视着将卒们痛苦的死去，可是他也没有办法啊！

敖澜默不作声，跟随在方敖的身边，或许她能够理解一丝方敖的心思，要是到了方敖上前去厮杀的时候，那一定是最为危险，随时都有可能覆灭的危机时刻了！

时间在一分一秒的流逝，战场上的厮杀依旧在继续，方敖伫立在府邸上空已经许久了，他的身躯一动不动，维持这样的身姿已经很久了，方敖此刻也只能这么做了，他站在最为显眼的地方，让所有正在征战的将卒们都能够看到他，这是他此刻唯一能够做出的支持，给予将卒们前进的勇气。

方敖发现自己的心已经变了，变得无比的坚硬了起来，从前，一个人，十个将卒的死亡，都会让他感觉到无比的痛苦，心中无比的纠结，会难受不已，如同刀扎一般，可是现在的方敖，他发现自己的眼中只有淡然。

成百上千的将卒在方敖的面前死去，受到伤害的将卒捂住了自己的伤口，在不住的痛苦的嚎叫，悲哀的哭泣，可是方敖此刻感觉不到自己的心痛，他只是静静的伫立，神色无比的淡然。

他习惯了，他见识了太多太多在自己面前死去的将卒，这一切的经历让他都已经开始感觉到了一丝的麻木了，或许在事后，他的心中会有一些悸动，会感觉到一丝悲伤吧，但是此刻，他并没有。

这是身份上的变化，这是身份上的转变，从前，他的麾下只有数十名，数百名，那个时候，每一个儿郎的死去都会让他痛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