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至于另一部,胡权下令,不理会路上的溃兵,直取左前屯卫,占了这个要地,那里的他人的军资、盔甲、粮草,说不定还有战马。武传玉拼了命的带上两个少爷狂奔,跑不过的人都让流民骑兵给砍倒在地上了。
看到一片大胜,色公子心情是极好的,以往搞到了漂亮女人心情也不过如此,色公子看到对面的官兵如同野马一样狂奔,散了一地,远远望过去,只看到无数人的屁股,还有自己的骑兵扬着刀追杀,骑兵要做的只是追上去,从后面将他们砍死,现在往往是一个骑兵追一大群人,没有人愿意回头看一样,他们宁愿跑死也不愿意再抵抗了。
胡权策马过来,朝色公子一跪道:“幸赖公子天威,官兵们不堪一击,都被打败了。”其实这股子官兵那里是不堪一击,这四千多人中有大约六百人的精锐兵,都在第一线,和胡权的披甲们死命砍杀,短兵相接只有片刻的功夫,可是胡权的精兵死伤超过了五百,在这时代,伤了的人,如果伤了肢体,就不能再上阵了,此时胡权心里疼的要命,可是想到刚才在战阵上自己对色公子好像有一丝不敬,胡权连忙跑过来装样子,这个时候有闲功夫了,多说几句好听的,以后也好给自己免祸。
色公子疑道:“这样的官兵也叫不堪一击。”他有一些怀疑,他是江湖人物出身,不是像胡权一样的行伍出身,但也看刚才拼杀的惨烈,刚才如果胡权的披甲兵没有挡住对方,那么溃营的就是流民兵了,王开平刚起事时常被一两千官兵追着打,几千官兵追杀上万流民的事情并不少见。
色公子看到胡权还跪在地上,当下打消了心中的疑惑,这时候不装一下明主,什么时候装,所谓英明之主,贤能之臣,要君臣配合才好,现在胡权正跪在自家面前,做贤臣的样子,自家可不能不做英主。
当下哈哈笑了两声,将身上熊皮袍子摘下来,走到胡面前,弯腰将他扶将起来,口中在大声道:“战阵凶险,几损我爱将,见将军平安归来,幸甚之至也,此上天不欲吾折爱将也。”说完,将自家的袍子往胡权身上披了上去。
胡权做出感激的样子,咽声道:“得遇公子,上天赐吾明主也,臣誓死跟随。”后面的一大群武官也哗啦啦跪下了。
后面的秦匪马上造势,一大群人跪了下来,场面甚是雄壮,如果色公子以后真的夺了江山,倒真的可以传为美谈,当然要叫一群文人来润色一下才行。、
戏做完了,胡权回到指挥台上,对手下道:“命胡海马追击官兵的精锐,特别是那个姓张的百总,好像叫张家玉的,如果抓不了活的,就要死的,这个人不死,就可以召集溃兵,还有那方家的乡兵头子,也是个麻烦,要胡海马着重追击这两人,其他人都可以放一放,让步卒去追击。”下面的人领命去了。如果胡权抓了活的张家玉,那么就可以用张家玉的召集溃兵,他也想将流民兵好好充实一下,如果张家玉跑掉了,那可就麻烦了,张家玉找个地方振臂一呼,又可以将乱兵召集起来,胡权心中,这个人今天和他打仗,打了半天滴水不漏,是个人物,要是能招为手下就好了。
胡权坐在椅子上,想到今天打第一仗,就碰到这样的硬骨头,只怕北面的燕兵辽兵比眼前的这些屯卫们还要厉害,一想到自己要助色公子这样什么都不会,只对玩女人有心得的人夺天下,不知还要打多少超过今天这样水平的强军,想到这里,胡权头就大了起来。
一边一个流民兵士奔将过来道:“邓统领已然杀入了左前屯卫中,现下已然夺了左前屯卫,抓到了百总二人,普通兵卒数百,但是其中没有那张家玉和吴三湘。”
胡权挥手致意自己知道了,除了张家玉,其他的几个草包他都不在意,不过抓了至少能拷到一些军饷,有胜于无的,现下他正在思考下一步怎么办。
这一仗,流民兵精锐三千多兵卒,加五百骑兵,并有敢死炮灰兵一万多人,对阵约四千以上,五千以下的官兵和乡勇。之所以能打胜,其实还是靠人多,特别是对方的精锐也只有阵前的六百多步卒,如果对方有同样多的兵力,那么能不能打赢,还真是个未知数,如果吴三湘在是将这三千五的兵额配满,骑兵营也不吃空饷吃光,步兵个个如张家玉手下的精兵一般,胡权只能去哭街了。
想到后面催命的一样的燕辽兵,他们可都是一人双马甚至是三马,他的马每天都有豆子可以吃,干草都是足量的,这些兵常年和女直兵蒙古兵打仗,其中很多兵就是蒙古人,一想到后面催命的这群边兵,胡权就吃不下饭,他是边关行伍出身,知道差距的,他的骑兵只是骑在马上的步兵而已,人家才是真的骑兵。
要不是这群边兵跟着吴元济讨要军饷,在意放慢,早追上来了,秦匪好像也正在搞什么活动,政治方面一向是秦匪在管,胡权也不清楚。
却说在方家庄中,武传玉保住了方应臣与方应虎两人,连奔了数十里,看到后面没有人追来,此时后面跟的只有数十兵,个个都有马骑,这些人有的是卫卫兵,有的是别家的乡勇,都不是一个队伍中的人,都跟在身后,但是都有一个特点,便是有马,然不然,也逃不过骑兵的追击,这次能逃出来,还是流民兵的骑兵过少的缘故。
后面一兵大叫道:“大人,我们不能往前啦,我刚才看到流民兵的一队骑兵直接开去了左前屯卫前了,想必此时正在攻打左前屯卫,大人,我等不可到左前屯卫支啊。”
武传玉转过马,策马过来,道:“你可看清楚了,莫不要假传军情,莫不然我们都要死在流民兵之下。”那乡勇大叫道:“小人不敢欺骗,刚才一大队骑兵从小的一边经过,小的本以为死定了,不想他们也不理会小的,直接开往左前屯的方向了,小的还听到他们隐隐在喊要攻取左前屯。”
武传玉沉思片刻,心道:“流民兵定然是趁此机会以攻取左前屯,定然不会顾及到方家庄,此时正好收拢一下溃兵。”当下叫道:“众人都休息一下,你们到处去看一看,有没有走散的兄弟,若有的话,及时召回来。”几个方家的乡勇听了,都散去了,在这附近去寻有没有走失的同伴。
武传玉趁机策马到了方家两位少爷面前,道:“少爷,都将盔甲脱了罢,穿上这玩艺,跑不快的。”这两人还穿着打着铜钉子的棉盔,听到此言,两人一起将棉盔都脱了下来,这一身达二十多斤重,他们没有武传玉的内功,当然受不了。
看到方应臣想将这盔甲扔到河中,武传玉忙抢了过来,这盔给能杀敌的人用都是好的,这么扔,太可惜了。
武传玉看到后面几个乡勇没盔甲,便将这盔甲发给了他们,现下剩的十几个人都有马,这是大大的便宜,但也不是每个人都有盔甲,大都只穿棉衣。
武传玉正在看地形,一边突然大叫了起来,武传玉一惊,回头一看,几骑人马奔来,正是自己派出去的人,一个当头的乡勇大声道:“大人,我们发现了张大人,张大人受了伤,正躺在一边呢!”武传玉连忙过去,走了几百步,便看到草丛里的张家玉,此时他躺在地上,背后中了一刀,这一刀从肩膀部位砍来了,好在他穿的山文甲质量够好,这一刀将他的护肩砍破了,断了骨头,但是人是没有死的,伤口还在流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