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行了数十步,出了别香苑院,向守门的弟子问明了方向,便向胡一达所居而去,正走在长廊上,便看到刘泽清、刘泽明、黄得功等人奔来,他们身后还带着许多其他外门弟子,许多解雨也叫不出名字,个个都神色紧张,刘泽清大叫道:“解师伯,你莫要闹了,男人间的事情,不是你一个女人可以插手的,这是掌门的大计,你莫要破坏了大计。”后面的张仁令大叫道:“是极是极,解师伯,你也是巴山派的门派中人,怎么胳膊往外拐,师伯,你让开,让我们办了这个女人,我们巴山派才更加兴旺。”几个叫着,奔将过来,有个别的弟子还抽了长剑。
张仁令小声道:“刘师兄,我们不如将解师伯杀了,你看解师伯也暗有名的美人胚子,叫上黄得功,大家再来一次如何?大家不让师父知道就行了。”这一帮人都是刘泽清、黄得功的亲信手下,许多人还是刘氏兄弟作强盗时的下属,闻言个个跃跃欲试。
黄得功叫道:“好主意,好主意,你们快上,我双手赞同。”说话间人向后退了几步,不想解雨内功绵绵深厚,狗剩也是凶悍的人,都是耳力过人,当下听得清楚,狗剩将手中的大刀抽了出来,怒道:“看是你的手撕包菜做得好,还是我的排骨块块切得齐整。”两边一说话,便气氛紧张起来,程立挺对黄得功大骂道:“姓黄得,你蒙我呢?”黄得功笑道:“师弟,不要生气,气大伤身。”
刘泽清突然叫道:“好主意,我们一起上,将这一伙人留在这里,师母不满解师伯很久了。”他口中的师母正是胡一达的正牌老婆言方悦,在派中也算是小有势力,平日里对解雨便不满,刘泽清正是打着讨好言方悦的主意,他身后一伙人都叫道:“上前办了这女人,办了这两个女人……”
解雨怒道:“你们一群人,怎么比魔教妖人还可恶,如此行径,与妖人有什么区别。”张仁令叫道:“我们不是妖人,我们是打着正道牌子的妖人。”刘泽清大骂道:“你怎么能用嘴巴说出来,我们要做,要实践,不要说。”说完脸上尽是得意的神色。
刘泽清突然上前两步,将剑拿在手中,狗剩冷笑道:“要动手么?我知你们两个手上功夫也不错,让我们见一下真章罢?”说罢要挥刀上前,不想刘泽明突然往地上一跪,将手中的长剑往天上一扔,那长剑飞上了天,如同一道白光,刘泽明磕了两个头,泣道:“师伯在上,弟子怎么敢如此行为。”又对身后的群弟子叫道:“你们都给我跪下。”平日里刘泽明威望甚高,虽然不情愿,但是他一系的十几个弟子个个都跪下来,黄得功看到情势不对,叫上几个自己的亲信,往一边胡一达的住所跑了,刘泽明也不理他。
只听刘泽明泣道:“弟子原本只是一个街头混混,带着一帮兄弟吃了上顿没有下顿,天天受人欺,想当年,城里的衙役快手都敢拿住我们拷打,天天和城中其他的小流子拼命,还要受那婿吏的欺压,后来是遇到了师父,师父教我们武功,让我们杀了欺压我们的人,让我们成了人人尊敬的大侠,师父他老人家的大恩,我们一生都报不完。”后面的刘泽清等人个个不语,他们原先确实只是一群小流子,是胡一达收入门中办事的。
一时间解雨倒不知做一些什么好,也不好朝磕在地上的刘泽明下手。
刘泽明道:“张仁令,你知不知道,在师父的心中,什么是最重要的。”张仁令低声道:“将巴山派发扬光大。”刘泽明怒道:“错,师父心中最重要的,是解师伯,师父也是个男人,在师父的心中,解师伯便是最为重要的人,你刚才说什么?你胆敢对师父的女人有想法,你胆子包了天了,便是师父容得下你,我也容不下你。”
解雨听到“师父的女人”脸色顿时发白,身子摇了几下,便要倒下,一边的狗剩急忙上前扶住,叫道:“主母,不用和一群狗计较。”
刘泽明道:“不错,张狗剩兄弟说得不错,我们名为师父的弟子,可是在我心中,我只是师父的一条狗而已,现下家养的狗居然敢打女主人的主意,当真是极为该死,张仁令,从今以后,你便不是我的兄弟,我们十多年的兄弟情谊,一刀两断。”张仁令脸色发白,他是跟随刘泽明许久的老兄弟,听闻此言,一时间反应不过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