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百四十九章(1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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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不应该留下我一个人活着!”沐长卿眼底深处闪过一丝沉痛,他看着苏若涵冷漠的缓缓说道,甚至忘不了许秋水是如何在大火之中丧生的。突然之间沐长卿伸手捏住她的下巴,微微用力。苏若涵感受到沐长卿的意图,惊恐的想要逃离,可是,猛然擒住她脖子的大掌让她无法逃开。
“唔……”苏若涵疼的有些窒息,因为害怕,她瞳孔慢慢扩张,瑟瑟发抖的问道:“沐长卿,你,你想怎样?”
“我想怎样?”沐长卿狭长的鹰眸透着诡谲的淡笑,“看不出来吗?!”
“不……”苏若涵整个人吓的花容失色。
沐长卿一把甩开苏若涵,缓缓直起身子,双手支撑在床榻两边,就这么把苏若涵困在自己的胸膛之下,以睥睨之势冷眼看着床上的人,声音没有一丝温度的说道:“苏若涵,我多高兴你回来,好让我看着你痛苦!”说完,人便转身出了屋子。
沐长卿缓缓走出房间,看着刚才她那苍白的小脸,心扉划过一阵痛楚。
苏若涵死死的攥着手,她瞪着眼睛看着沐长卿离开,脸色苍白,不知道是因为害怕还是惊恐,她的唇在轻轻的颤抖着。
碧莲在一旁看着她的恐慌,想要开口说些什么,可是她也知道,夫人就是因为她才死的,而少主也是因为她才失去了沐国的江山,碧莲虽然只是一个小丫鬟,而且自小就喜欢沐长卿,可是她知道他们之间的距离如此的悬殊,只是默默的保护这这份感情,直到正清的出现,把她拉出了这段困苦的感情之中。
苏若涵不敢置信的看着刚才那就是沐长卿,她绝对不相信。
猛然间她用尽力气,掀开被子,跑了出去,外面的雨还在下,她没有穿鞋袜,就这么赤足的跑了出去,外面沐长卿的身影就在她的面前,可是她面上蓄满了泪水,道:“沐长卿,我到底做了什么对不起你的事情,你为什么要这么对我,我可知道,我为了你……”
“你闭嘴。”沐长卿暴怒的喊道:“我有今天这样的下场……都是拜你所赐,知道吗?”沐长卿柔声说道,刀削的俊颜上看不到一丝温度,他缓缓抬起骨节分明的手,修长的手指轻轻的划过苏若涵的脸颊,最后停留在她微微打着颤儿的唇上,指腹勾勒着她的唇瓣,眸光渐渐的变的深谙。苏若涵猛然撇过脸,恶狠狠的斜睨着沐长卿,颤抖着唇,冷嗤的说道:“我根本什么都不知道!”
沐长卿身子僵了下,墨瞳变的深邃,他猛然擒着苏若涵的下颚,强硬的将她的脸扳正,与他正视。“呵!什么都不知道,苏若涵,你装的真像,你难道不是夏楮墨的皇后?难道没有嫁给夏楮墨?”沐长卿嗤笑了声,他死死的盯着苏若涵,她眼中的鄙夷好像尖锐的利刃,刺痛了他的心,他微眯了眸光,冰冷的缓缓说道:“苏若涵,你觉得这就是你报复我残忍的手段吗?那……你就错了,我沐长卿根本不在乎你!”
苏若涵没有说话,只是死死的咬着牙,就算心里害怕的已经不能自已,她却倔强的不想在沐长卿的面前示弱。更何况,她根本不知道发生了什么事情,可是沐长卿现在如此的暴怒,让她害怕。
沐长卿看着她的样子,目光变的毫无感情,他薄唇轻启,森冷的说道:“翠兰,带她进去!”
翠兰问询面无表情的带着苏若涵离开,沐长卿看着那娇瘦的背影,心里的伤口被硬生生的撕开,鲜血淋淋,刺痛了他所有的神经。
苏若涵,如果……爱你是一个错,那么,就这样一直错下去吧!我们,相互折磨吧。
夜晚,外面灯火闪耀,满天的星光弥漫开来。
苏若涵依靠在窗子前,神情哀伤,她似乎从碧莲口中知道了什么,她和沐长卿之间好像有什么误会,只是现在沐长卿并不愿意听她的解释,甚至见到她都仿佛在压抑着暴怒的情绪。
“吱……”
开门的声音,苏若涵循声望去,却看见是翠兰穿着一身紫红色的衣裙走了进来,她的脸上仿佛还带着从外面带进来的微凉的风,手里面提着一个篮子,苏若涵看着她原味微红的脸颊冻的有些发白,她微微蹙了下眉,眸子深处噙着一抹淡淡的疑惑,刚刚看到那张朝气的脸时,竟然有那么一刻会在她的身上看曾经自己的影子……
苏若涵薄唇浅扬了个自嘲的弧度,深谙的墨瞳已然平静的没有了任何思绪。
“苏小姐,我给你准备了一些晚饭,你先吃点吧。”翠兰手脚麻利的放好饭菜,然后又给她到了一杯热水。
“先放着吧,我没有胃口。”苏若涵淡淡的说着,好像还沉浸在自己的思绪之中一般。
苏若涵还记得,一年前的时光还是那么美好,那个时候,她没有要沐长卿送自己,因为苏若涵不喜所欢离别的感觉,更何况这一走就不会再回来,她甚至不敢回头看,怕看见他依依不舍的目光,又怕看不到他紧紧相随的身影,更加怕看到他心伤抽痛的神情。毅然决然的上马飞奔而去。口中念叨着:“欲寄君衣君不还,不寄君衣君又寒,寄与不寄间,妾身千万难罢,罢,罢。”一串眼泪挥发在空中。
可是现如今,她只能哀叹出声,仿佛一切都已经回不去了一样,她十分迫切的想要知道,到底沐长卿经历了什么,到底发生了什么。
蔓藤山庄的会客厅内。
屋内仅有两个人,沐长卿抬头看向对面的男子,那人身穿十分富贵的袍子,看样子十分简单,但是上面流动异彩的花纹却彰显着穿着这一身衣服的男子十分不平凡。
桌子中间放着一个黑色的碗,碗里面有两个纸团,显而易见他们好像在赌。
沐长卿微微垂着眼帘,修长的手指有意无意的敲打着桌子的边缘,放荡不羁的掩饰住了他眼角眉梢的一丝桀骜不驯的姿态。
对面的男子却不言一发,但是不同于对面沐长卿的姿态,他举手投足间,更多了一份霸气和嗜血的狂妄。这名男子退下外面的披风,随手扔向一旁,缓缓开口,道:“怎么,不敢跟我赌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