Chapter 20.(2 / 2)
黑暗中的聒噪,变成了她紊乱的喘息,不愿,害怕,羞窘,身体却已经被他调.教得完全瘫软,完全听话。
直到最后,他气势雄雄地抵着她,才如一个狂傲的征服者一般,贴近她耳畔,耳语道:“宝贝,我想要你。”
安若不知道自己是怎么度过这个夜晚的。她只知道,她从小到大,从来没有像今夜一样期待黎明的降临。
那是因为她错了,她以为天一亮,他就会结束。
她几次从昏厥中再次被痛醒,身上的男人却还在那里纵情狂欢,无法自拔。直到她最后一次费力地睁开眼,看到有细碎的亮光从窗帘缝隙中钻了进来。
她才微微看得见正压在她身上的男人,汗水淋漓,宽厚的脊背一起一伏,频率很快,背上的肌肉正因为兴奋而突起。
全身痛到失去知觉,她再一次晕了过去。
安若不知道睡了多久,她清醒过来时,落地窗依然被窗帘覆盖着,从缝隙里透进来的光线已经无比清晰明亮,似乎是已经接近中午了。
身体仿佛被狠狠碾压过,软成一摊烂泥,她连动一动指头都觉得十分困难。
她盯着天花板发了许久的呆,才缓缓侧过脸——雪白的大床上空空如也,只剩下了她一个人。她怔住,抱着被子,咬紧牙关坐起身,朝四下看去,仍是不见他的影子。
她不安地下意识攥紧被单,手臂却突然痉挛,她低头看去,惊愕地睁大了眼——她的身上,密密麻麻,全是吻痕,鲜红的印子,暧昧而刺眼。
他是……一百年都没吸过血的吸血鬼么。
仔细地听,浴室里没有声音,卧室门紧闭着,也听不到外面客厅任何的声音。
安若皱起眉,觉得有些不安,她抱着被子,吃力地往床沿挪动,一点一点,把脚伸出来,趾头踮到地摊上,然后起身——人被被子卷着一起滚落下来。
这种感觉,打了麻醉剂都不及一分。
她缓缓支起身,卧室房门在这时候被人拧开,尹飒出现在门口,看到坐在地上的安若后,喊着她的名字快步走来,把她抱回床上,开口问:“醒了?想去干什么?”
她弱弱地答:“想去客厅。”
“去干嘛?”
“去……”她忽然住了嘴,不敢再继续说。
他却帮她回答了:“找我?”
她语塞,垂下眼不看他,他更是凑近了她几分,语气非常故意:“缠绵了一晚上,我才离开一会儿就这么舍不得我,还要不够,嗯?”
她的小手握成拳想抵开他的胸膛,却被他一手裹住,嘴唇接着就覆盖了下来。他吻了许久才离开,她不敢抬眼看他,窝在他心口处,才注意到他已经穿好了整齐的外出衣服。
她问:“你出去了?”
“去打电话到餐厅叫餐了,这艘船上有一个来自秘鲁的顶级厨师,他做的菜很有意思,食谱都是私人订制的,今天本来想带你去。”
“那不去了?”
他故意沉了嗓音,才说:“你还能走?”
她住了嘴。他刚又想吻她,门外传来敲门声,有人用英语说:“尹先生,请问我可以进来吗?”
“请进。”
是个男人的声音。门把转动,安若下意识往尹飒怀里缩,他也微微侧过身,将她整个人笼罩起来。送餐的小哥推着餐车进了门,看到尹飒坐在床沿,一只手臂抱着什么,却根本看不到他身后人的脸。
若不是那些缠在他身上的黑色长发,小哥还无法判断他抱的人是男是女。
小哥清点了一下食谱,恭敬地带上门退了出去。安若想从他怀里出来,腰却早已被他紧扣,他低着头勾唇,道:“现在知道我是你的男人了?”
现在知道你的身体只能让我看了?
她推他,然后被他堵住了嘴。吻着吻着,人已经被他顺势压到了身下,她睁眼,看到他已经在动手脱衣服,眼神害怕又无力:“我……我好累。”
他的手滑落下去,指尖濡湿一片,她大惊失色,睁大眼睛看他,他笑得俊美邪魅:“这样叫……很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