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9章 转（2 / 2）
“你真的很多事你知道吗？”视线范围内的一切都映照在一双绿眸里，托尔的脸，头顶的白灯和漆成灰色的顶板。有生命的和没有生命的混在一起，组成奇%8=的色彩。
托尔松开手退后一步，用一种悲怜沉重的语气说：“你变了。”
“真高兴你终于意识到了这一点。”视线偏移越过托尔对着弗丽嘉，薄唇上下翕动：“我们早就没关系了托尔，一直都是你在自作多情。”
“不管你说什么，我答应过弗丽嘉会保护你。所以我会盯着你，不管你是好还是坏，我都会盯着你。”
“就凭你？”洛基不在意的往后退直到站在他们的%8<门前刷下磁卡在门弹开后说：“我拭目以待。”
站在空无一人的客厅，洛基脚步放轻走到拉尔斯的卧室门口。从拉尔斯被抓走他就没再走进过这里，四周天空蓝的壁纸上绘着可爱的云朵，这片晴天白云会在晚上关灯后变成闪烁着星星的夜空。
房间的一角堆满了大型的玩偶，床上还躺着一只大大的兔子。短棕色的卷毛手感很好，拉尔斯在抱着它睡时还会给上面印上浅浅的口水印。地上铺着厚厚的毛毯，所有家具边缘都是圆角的。
洛基坐到床上，一整套的迪士尼卡通米老鼠。抱起那只大玩偶缩在床头，他收紧手臂尝试将玩偶的轮廓缩小塞进自己怀里。玩偶富有弹性的身体被挤压变性，洛基比起眼睛把鼻子埋进玩偶里嗅着上面熟悉的气息。
“拉尔斯。”似困兽的哀鸣，似高原雪域入定的僧侣那日复一日虔诚的诵念，颜色加水变深，然后蒸发在空气里。
扯下自己的衣服简单包几下把小小的肉团子抱在怀里，洛基含口几天前摘下的野果。满嘴发酵的味道让他皱紧眉头，几次想要吐出来最后都强忍着咽下去。这是他仅有的可以果腹的东西，熬过这场疲惫他还要带着这个孩子继续上路。
浓稠的星云和望不到边的黑暗使洛基迷失了方向，他只能靠记忆里关于九界的描述依稀辨认自己所处的世界。那时候耳边总有个声音在不停的念叨，你该这么这么做你该那么那么做，当他的身体开始毫无缘由的缩小后那个声音告诉洛基让他到中庭去。
愚蠢的蝼蚁、托尔的流放地、那个女人，几个词贯穿了洛基对中庭的所有印象。开始他并不愿意去到那里，可那个声音实在是太烦了，几乎不断地说和念，终于把邪神父子念去了中庭。
至少在这里他们是相对安全的，这片没有和阿斯嘉德又过多牵扯的国度已被分化成许多小的国家，它们彼此较劲不会注意到一对其貌不扬瞄外来者。“爸爸，我们可以在这里待多久？这里有热乎乎的吃的，拉尔斯不想走。”
这是拉尔斯在得到好心人无偿捐赠的一杯热可可后说的第一句话，从此热可可成了拉尔斯的最爱被排在他最最爱的爸爸后面。嗯，后面还多了夏洛克，约翰，哈德森太太、萨姆尔……想到萨姆尔洛基在脑中人的影像上划了无数叉子。
“洛基，”找了一圈人没见到的约翰碰运气推开拉尔斯卧室的门，结果一推开门就看到洛基一脸不爽的抱着玩偶盯着自己。举起托盘，约翰走进房间把食物放在矮桌上：“你的晚餐，都是你喜欢的食物。”
坐到桌子前面洛基给自己垫上餐巾：“出发之前我都不出去了。”
联想到门口抱着锤子坐在地上的雷神，约翰了然的点点头。“那弗丽嘉呢？”
“有福拉和何琳照顾。”卷起的意面停在一半任由面条出溜下去，洛基抬起头看着约翰：“你想问什么？”
“你保证你不会意气用事，把拉尔斯%B<回来就离开哪里？”约翰确认道，老实说他不太相信洛基的保证。不是说他有多了解洛基，而是换个身份想哪个父亲会放过绑走自己孩子的人？就是自己也恨不得用枪把那个劳非打成马蜂窝窟窿眼。
“我可不会给什么承诺。”长得比约翰都高的洛基坏笑起来和他七岁时差不多，约翰突然有点羡慕一直看着他长大的弗丽嘉了。当然，如果他的回答不这么气人就更好了。
“失败了。”坐在客厅翻报纸的夏洛克在约翰走出来后开口，一份报纸很快就被翻完丢到一边拿起另一份：“那是麦克罗夫特给你的报告，你不介意我先看了吧。其实也没有什么有用的信息无非是表述了一堆人体遭遇危险会发生的奇特现象和行为的废话。”
“那么洛基的呢？”拿起文件袋约翰把它们都倒出来摊了一桌。
“那些专业人士惊讶多大表示这是一种海洋生物并且推断是生活在目前人类仪器无法去到的海洋深处。你说他们总是研究海地研究生物进化到底是为了什么？确定自己从哪里来然后再退化回去？那他们至少已经成功了一大半。”
“为什么这么说？”
“因为他们的大脑已经退化到了古猿人的阶段，或许情况更糟。”夏洛克起身踩着茶几走到空地上，“人类到底是为了什么才进化的？你说是为了什么？”
“你只是太无聊了夏洛克，不然你不会看这个。”约翰指了指背脊朝上摊开的《时间简史》。
“我的大脑需要不停的思考，把垃圾装进去再倒出来可以弥补我这段时间的损失。”夏洛克安静下来阴沉着脸，自然卷的头发垂到额头中央。看他这样约翰也不敢出声，任凭夏洛克抢走自己的电脑在按键上一阵乱打。
屏幕的色彩在夏洛克脸上变换，发亮的瞳孔和得意翘起的唇角无一不在昭示他的亢奋和好心情。站到夏洛克背后，约翰看到许多人物的小头照片以及页面酒红色的背景。点开纳塔莎的头像在键盘上按下几个字母她的全部资料便跃然与屏上。约翰目瞪口呆的看着那些标注了详细年份日期时间的表格，他不知道夏洛克还有当黑客的能力。
“洛基和我一起破译的。”夏洛克把需要的资料记录在脑海里，走出思维宫殿对约翰说：“在你哄拉尔斯睡觉的时候。“
“……”
大家为了三天后的行动忙疯了，有第一次的失败托尼又把几种新发明融入自己的战甲里。由雷神之锤的启发弗瑞砸下血本给浩克配备了一种武器，横劈下来可造成大面积的攻击还可随意放大缩小，唯一的缺点就是布鲁斯在变身前必须先将武器放大才能使用。
“这群中庭人在计划什么？”感觉被排斥在外的沃斯塔格在又一位特工抱着文件跑过去后问向擦自己宝剑的范达尔，“我怎么觉得有阴谋。”
“就算是有阴谋也算不到你头上。”范达尔动作停了下继续用布旦自己的武器。
把最后一粒葡萄按进水果塔尖，沃斯塔格张嘴量下高度又把水果塔放回去：“为什么？”
“你每天吃这么多要是我早就给你在食物里下毒了哪还能让你活到今天？再说……”范达尔在西弗走进来后止住话头，这段时间女武神经常不见神影，无需猜都知道她去了哪里。一般情况下，情敌是无法在同一屋檐下和平共处的。
“众神之父让我们跟着托尔，”西弗疲惫的坐进涙发里，手捂着自己的脸掩饰沮丧。“在必要的时候保护洛基。”
“那么洛基现在是什么身份？”霍根抱着胳膊靠在吧台边，他喜欢单独待着，哪怕是在范达尔他们中间也会给自己找个相对独立的空间。
“众神之父说，他是属于阿斯嘉德的。不管他做了什么、不管是对还是错、他都%9<阿斯嘉德的二王子。”
那就等于是变相对弗丽嘉妥协了。几位勇士对视一眼不知道该说些什么，只得走过去拍拍西弗的肩膀给她点安慰。西弗和托尔被安排在登基典礼之后的婚事一拖再拖，这下更不知道什么时候才能有个结果。弗丽嘉对婚礼的态度一直很含糊，虽然她对西弗表现的很是信任，但婚事的安排从头到尾更像是众神之父一神的意思。
加上这次弗丽嘉重伤，对过去造成两人关系裂缝的事情众神之父肯定会有所松口，只是没想到会来的这么快罢了。西%BG独自登上甲板，在一片刺目的反光中看到了简.福斯特。看来她和自己一样，打算来这里吹吹风寻个没人打扰的地方。
两个女人第一次和平的站在一起，简拉进自己的披肩眯起眼望着海面。起伏的波浪层层叠叠，在深蓝之%B<跃动着金色的光点。属于大海的气息和无垠给人最直观的感受，只要你站在海边，你定能感觉到自己的渺小。尤其是在深处大海的中央看不到陆地和其他人类文明的时候，你会对自然心生敬畏，对生命也会有个新的认识。
“托尔他……”同时开口说的还是同一个人，西弗和简忍俊不禁的笑起来：“你先说，不，你先说吧。”
“啊，那我先说……”整理下被海风吹乱的头发，简想了下措辞：“我想说什么呢，我……其实我很羡慕你。”
西弗困惑的看着简.福斯特，她本以为简会为自己关于托尔的事情。 “为什么羡慕我？”
“众神之父的话我想了很久，关于我和托尔之间的问题和差距……”可以从话音里听出说话的人努力隐藏的悲伤，尾音颤抖把剩下的话消弭于喉间。简深深吐纳下擦去眼泪对西弗抱歉的笑笑接过对方递来的纸巾：“我没有漫长的生命，也不可能让托尔陪我待在这里。我记得我第一见他是开车把他撞了然后送他去医院，后来在医院停车场又把他撞了。当时我从没见过像他那样奇怪的人，很能吃，还把餐厅的杯子摔了……”
西弗听简一件件描述她和托尔之间的相处，她每一句话都是一把钥匙，开启了独属于西弗自己的记忆。海风咸咸的味道与她在夜里品尝的泪水并无二致，看着边说边哭的简.福斯特，西弗哑口无言。
“在我接受了所有的不可能之后，我只能祝福他。可我不会把这份祝福说出口，我想我做不到……”破开一道小口后所有的心酸便再也收不住，简蹲□子抱着自己放声痛哭。在托尔离开的每一天里她都盼望着重逢，可怎么样都没想到重逢会是毁灭爱情的开始。“我不甘心，但是我认输……”
作者有话要说：简妹子退出了，为了基神决定先炮灰一个，可怜的简妹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