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章 黄衣之王(1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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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闭上眼,看见黄袍国王穿过了树林。”石楠烟斗轻轻磕在了桌子上,弗瑞曼轻声吟诵出小诗的下半句,“国王的的孩子已经选好,他们已经成为他的天使。”
“是查姆博斯,那个曾经的地狱诗人!”
李书云无法掩饰自己的内心的惊骇,在看到那个黄色符号的同时,他脑海中就自动回想起那个苏格兰人的传奇事迹:在25年之前,查姆博斯曾经是帝国文学院的天才剧作家,他初次创作的剧本就在大剧院上演,并且受到了伦敦上层人士的追捧,假如历史按照这个步骤走下去的话,被誉为莎翁二世的他原本将会成为帝国乃至整个西方文坛的巨星,但是在一场酒会之后,这个天才剧作家却成为了上层圈子里的一个笑话。
在查德森爵士的酒会上,年轻的查姆博斯对贵妇人玛莎夫人一见钟情,而玛莎夫人似乎也有意与这个才华横溢的年轻人进行更深一步的交流,然而上帝却和这个可怜的年轻人开了一个大大的玩笑。
被称为霍克斯顿的交际花的玛莎见多识广,然而她没有想到,一个血气方刚的小伙子竟然在那个方面有着令人难以启齿的……缺陷。
在二十多年前的伦敦,曾经有这么一句话,假如你想让一个新闻在一夜之间传遍整个英伦三岛,那么就和玛莎太太去说吧。作为交际场上有名的大嘴巴,查姆博斯的天然缺陷很快就传遍了整个上层的圈子,在一夜之间,这个所谓的莎翁二世就成了一个巨大的笑话。
如果按照一般的剧情发展,查姆博斯有可能会因此而看清楚这个女人的真实面貌,从而发愤图强,依靠自身努力成为一个真正的上流人士。亦或者是就此沉沦,成为东伦敦贫民窟里一个混吃等死的瘾君子。
在伦敦,这两种人都不少,但是玛莎夫人却没有想到,她这次却无意中唤醒了一个真正的魔鬼,尤其是情窦初开的查姆博斯在自己全身心的付出之后,得到的却是冰冷无情的背叛与嘲笑,与别人嘲笑他的生理缺陷相比,他最无法忍受的,是玛莎夫人的背叛和白眼。
正因为查姆博斯的天才剧作家的光环过于耀眼,以至于所有人都忽视了,这个看似瘦小的男子竟然还是一个幻术系和塑能系双修的高等法师。
复仇在一个黑暗的夜晚如期而至,当黎明再次到来的时候,玛莎夫人惨死的消息在伦敦城不胫而走。
如果故事说到这里,也许就只是一个男人因爱生恨的悲剧,这种事情在伦敦乃至整个帝国的角落几乎无时无刻不在上演。但是人生的奇妙之处在于,你永远不知道你碰到的路人甲会不会是某个大人物的某某某。
玛莎夫人的全名是玛莎·洛特,和帝国的北风公爵安德森·洛特同一个姓氏。而在上层某个小圈子里,安德森有一个私生女是一个公开的秘密,尽管这个私生女的私人作风很有问题,但是膝下无子的北风公爵却依旧纵容着她,出身军伍的安德森从来不会去在乎那些贵族的意见。
玛莎的死让年迈的安德森近乎崩溃,而当安德森看到玛莎那被魔力流切割的不成样子的尸体之后,事情的发展就越发不可收拾。
在女王的授意下,当时的国立第九科所有菁英检察官同时出动,在付出了巨大的精力和代价之后,终于成功追踪到查姆博斯的下落,在此之后,北风公爵带着其麾下的一众高手去围杀查姆博斯,却在付出巨大伤亡之后,仅仅留下了对方的一条胳膊。
在这一战中,人们终于认识到幻术系与塑能系的结合是多么可怕,那些隐藏在诗句和短篇背后的塑能系法术,更是成就了查姆博斯“地狱诗人”的恶名。
从那时候开始,查姆博斯的凶名开始在伦敦城里流传,而他耗尽心里撰写的话本《黄衣国王》,因为加持了恒定幻术也遭到了当局的封杀,因为看完这本书后,绝大多数普通人都会因为在幻术的作用下,在剧本中所描述的场景中迷失而疯癫痴狂,甚至自杀和杀人的也不在少数。
而在这二十几年间,查姆博斯的复仇从未停止,每隔个三五年,他就会在人们即将淡忘他的时候再次跳出来。他的复仇对象不仅仅局限于北风公爵,甚至包括那些无辜的普通市民。
手法残忍但是控制力精准的魔力流切割术成为了他的招牌,再加上那些意义不明而又骚气外露的几行诗句,至少从犯罪心理学的角度来说,这是一个极度渴求存在感的罪犯。而且在最近几年里,经过有心人删减的黄衣国王还有查姆博斯那些留下来的诗句在那些文艺青年群体中也是相当的流行,这让地狱诗人查姆博斯的名号更加响亮。
“这下子麻烦了啊!”弗瑞曼重新将烟丝填进了烟斗,那张脸上满是一副摊上大事的无奈。
“埃尔顿!埃尔顿警长!”
“我在!”
烟斗在桌子上轻轻的磕了磕,弗瑞曼看了一眼在门口踌躇不敢进来的埃尔顿,也没有过度为难他,毕竟如此限制级的场面对于这个仅仅是普通人的警长来说实在过于血腥。
“让帝国内卫的人过来一趟吧。”弗瑞曼挥了挥手,转身与李书云走到了咖啡馆的门前,叫住了正欲离去的埃尔顿,“叫你的人保护好现场,这不是你们或者我们能够插手的事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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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咖啡馆对面的另一家咖啡厅里,两杯红茶在桌上升腾着淡淡的热气,在这个阴雨连绵的天气里,来上一杯热腾腾的红茶总归是不错的享受。
“亲眼见识到传说中的地狱诗人,感觉怎么样?”弗瑞曼看了一眼沉默不语的李书云,轻声笑道,“要知道我当年在第九科实习的第一年,就碰到了查姆博斯的杀人案,而且还是连续三起。”
“当时我两周没有吃好饭。”弗瑞曼无奈的耸耸肩道,“从今天的表现来说,你可比当年我强太多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