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十八章 脱衣舞吧,带劲儿(1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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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太子怎么了?”女子如凝脂般的皮肤因为紧张都红了一片。
“嘘。”云初却很是凝重的抬起食指对着女子做着噤声的动作。
女子眼底清眸流转,当即住了声,紧紧拽着衣袖,一瞬不瞬的看着云初。
“太子在和我们玩游戏,姐姐不要去。”云初又轻声道,神色间也一派柔和而认真。
那女子见得云初这般认真又郑得的表情,当下点点头。
一旁,孟良辰此时也是呆懵的,或者说,懵逼的,然后,接着倒抽几口气,指着女子对着云初道,“云初,天仙下凡啊,你姐姐?”
“屁,我娘女儿就生了我一个,这是天造的。”云初前一句话对着孟良辰说得粗俗无比,后一句话是对着女子,那眼神叫一个此物就天上有,人间难得几回见。
然后,那女子有些不好意思的微微低头,又拧了拧袖子,清波婉转,远看流水月,近看荡漾心。
“那……”孟良辰到底不是花痴,盯着那女子看了几眼,还是将目光投向云初。
云初闻言,没看孟良辰,而是目光一转,看向一旁趴在那里的南齐太子和景元浩,托腮凝思。
“那个……”孟良辰见云初凝思半响不说话,似乎又想了什么,声音轻微低了低,“你方才说,你和太子……玩完了?真的假的。”
“我云初嘴里何时出过虚言。”云初白一眼孟良辰,那眼神里明明白白写着,此时此刻,你能不要那么八卦吗。
孟良辰却全然不管云初此时的白眼,瞳孔一瞬间都放大了些,原本扶着北皇的胳膊都轻微松了松,头也往前不自觉的倾了倾,满是不可思议,随即下一瞬,却又似意料之内般的,身子往后一仰,眸光一收,“也对,你浑身上下哪里也没看出一丝半分太子妃的自觉。”
“对,所以,我现在被太子抛弃了,如果不是还顶着太子妃的赐婚,我只一走出府门,光是唾沫星子也足够淹死我。”云初很配合孟良辰的道,言语这般坦白,却一点没有被甩的难过伤心颓败,看得孟良辰是一愣一愣的,她知道云初口中无假话,更何况是与太子有关的事,她也是女子,女子动情是何般,她知道,太子爱云初,在意云初,勿需言语,只一个眼神,一个极细微的动作便能看出,云初也在意太子,爱太子,那是属于女子的直感。
可是真的如云初所说,为何,她面上一点伤心难过的表情都没有,纵然她知道,云初与寻常女子不一般,她的想法,别人永远只能望莫及,可是,能掩饰得这般好?
“别看我了,我脸上也没长出一朵花,看那吧。”而这时,云初已经一抬手指着那里的南齐太子,“我突然觉得,背后的人既然想玩,那咱们,就玩个大的。”
孟良辰闻言,立马收回思绪,来了兴致,也顺着云初的目光看向她指向的人,南齐太子。
“你想怎么玩?”孟良辰吞了吞口水,略细而显得英气的眼眸里上此时尽是期待的光芒。
“你不是南齐太子的女人吗,你是不是很爱他。”云初这时却偏头看向那绝世美女子。
美女子弄不懂云初的意思,却是很认真的点头,“当然,我生是太子的人,死是太子的……”
“行了,仙女姐且,我知道,你死后也是会要入南齐太子棺木的是吧。”
“呃……”绝世美女子的话被云初打断,又思疑一瞬她的话,心知她说得对,又赞同的点头,“只要太子愿意,那自然……”
“美女姐姐,麻烦你下次说太子之前,前面加个南齐,不然,我好生别扭。”云初笑嘻嘻的又打断女子的话,然后,一脸严肃的从袖中取出一物交递给女子,“很明显,我们现在被人暗算了,被套在这个阵法里,这阵法只有设阵之人可解,可是此阵,无武功之人心性纯然,却不会受到丝毫影响,如今,你的心上人,你的所有依仗,俊美无双的南齐太子,现在也被弄昏了,这昏迷一时半会没事,可若是太过久,必定乱其心智,伤其体肤,你到时可就真的要跟着南齐太子进棺木了。”
“哦,那怎么办?”女子看着云初递过来的类似于药粉的东西,听云初说得如此认真,如此沉重,美丽的脸上一瞬揪得死紧,瞳孔深处也满是害怕与彷徨。
云初却轻轻拍拍女子的手,“没关系,你不会武功,这阵法拦截不了你,你将这药粉洒在南齐太子面上,这样他就会醒来,南齐太子文涛武略,身份尊贵,此些人中算武功最高,先把他唤醒了,我们再一起突破阵法,我也好救出我的丫头。”
那女子闻言,面色彷徨而纠结,看看云初,又看看一旁比她还懵然的孟良辰,最后,再看一看那里趴着的南齐太子,眼珠定了定,没动,有些怕。
“你放心,此阵只对会武功的人起作用。”云初在循序善诱的催促,“再说了,美女姐姐,就算设阵的人突然出现,你好歹也是为太子而死,你放心。”云初拍拍女子的肩膀,“如果你此次遇上不测,我会向南齐太子大言赞你的英勇牺牲。”
女子眼底光芒盛盛,随即似乎又有些犹豫,然后却是看着云初,“我……”
“不要犹豫,相信自己,就像老鼠爱大米。”云初点头,给女子勇气。
女子依旧犹豫,雪白的面上纠结一片。
“对了,云初小姐,方才知道你是大晋未来太子妃,我想问一下,你不是会武功吗,难道不能横空把这药粉洒向太子吗?”女子半响轻轻的憋出一句话。
云初闻言,却是道,“药粉我只有这一包,只能唤醒一个人,横空一洒并不能保证药效,所以……”云初说到此处,面色也是一暗,“此次出京较急,并未准备得极为妥当。”
“呃,我也会大举赞你的英勇牺牲。”一旁,孟良辰在愣然看着云初像是在诱惑小兔献身的模样之后,也终于开口道。
反正这女子又不是她的谁谁谁,为南齐太子死,为南齐太子生,也能青古留名。
虽然说,她更想将那药粉弄来先弄醒北皇和萧石头,但是,她总觉着,云初怪怪的,哪里怪怪的却说不上来。
所以,空气中,两道眼神就这般有力的盯着女子。
女子好半响,终于深吸一口气,点头,“好。”然后,便小心翼翼的抬脚向那石桌而去,只是起身间,于无人处,眼底一丝亮光闪过,冷而魅。
“对了,云初小姐,你方才为什么要叫我杀姐姐啊。”那女子走了一步,又转身看向云初,眉目间都是疑惑。
“杀姐姐专为形容美得让世人心生荡漾之人。”云初道,一脸纯然。
然后,云初就和孟良辰就这般眼看着女子朝着南齐太子走去,看她打开那包药粉,然后,对着空气中一洒。
不过,不是对着南齐太子,而是在捂着自己鼻子之时,也同时封住了南齐太子的鼻息后对着空气中一洒。
女子动作快速而迅速堪称完美,完全让云初和孟良辰来不及反应,这下,就算是想闭息都来不及。
药粉如烟尘,洋洋洋洒洒落下似仙雾。
不过,一点不美好。
然后,除了女子和南齐太子,漫天的药粉香气,该闻到的都闻到了。
“你怎么……”孟良辰捂住鼻子间不可置信的看着那美丽到天地黯然的女子有些恼怒。
云初此时也捂着鼻子,看着那女子,神色正然,“你到底是何人?”
“呀,对不起,可能是我一时手软,洒错了。”那女子此时却已经退去了方才柔情绵绵之态,眼底一抹光束闪过间,又猛然退后一步,看着云初,“不过,我从没听过迷心阵里有药粉可以让人唤醒,你这药粉一定问题吧,你不会是想害南齐太子吧?”
“我为什么要害南齐太子?”云初看着女子质问。
“如今南延皇上已经晕迷了,至今未找出是何原因,是谁下手,这个时候,南齐太子再晕过去,你们就可以再做点什么,将南延皇上昏迷的原因归于南齐太子,好推脱责任,让我们南齐背上黑锅。”女子声音清灵,言声夺夺,仿佛说的就是事实般。
云初闻言,依然捂着鼻子,突然一笑,“仙女姐姐,你的想象力这般好,南齐太子知道吗?方才那不过是一般的药粉,不过让人觉得累而已,真没毒的,你看,我现在和良辰郡主还能好好和你说话。”
“谁知道你安的什么收思?”女子凝眉,然后不容云初说话的又道,“不要废话,如你所说,我不会武功,可以在这阵法里随意行走,我只要把南齐太子背出去就可以了,至于你们……”女子看一眼云初和孟良辰又扫一眼院子四处,然后,好听至极的声色微微冷然,“一切想害南齐太子的人都不会有好下场。”话落,便已经扶起南齐太子向院子外走去。
女子身量虽高挑,可是南齐太子身量也不矮,这样扶着,南齐太子所有力量都压在她身上,看上去,多少有些吃力。
云初闭着息,看着女子,没出声。
而这时,孟良辰已经放下了捂着鼻子的手,目光顺着云初,也一起看向那女子。
然后,庭院清寂,云初和孟良辰还是相隔着数步,坐着地上,而一旁,美丽的女了扶着男子吃力的向着院子外面挪。
“诶,你怎么就是不相信人呢。”云初叹,声音幽幽响在庭院,清丽如清波晃动。
“云初,我突然觉得,爱情好伟大。”孟良辰也叹,不过,好像是吸了那药粉,眼皮子有些累。
云初赞同的点头,“对啊,爱情真他妈伟大,能让男变女,女变男,还能为此生为此死,进同一棺木。”云初道。
闻言,那女子扶着南齐太子艰难步行的动作轻微一顿,倏然看向云初,见其没有半丝异样的坐在那里,这才又继续向前吃力的行走着。
眼看着,一步一挪就要出了院子。
“我说,南齐太子,演这么久的戏,你不累吗?”就在女子扶着南齐太子即将踏入院门口时,身后,云初盘着膝,托着腮,声音又幽幽冷冷传来。
然后,这下女子的脚步是真的顿住了,当下看向身旁的南齐太子。
然后,这个时候,原本任由女子全力扶着的男子紧闭的双眸倏然睁开,身体也缓缓站直,一瞬间,双手负后,看向云初,“云王府大小姐,果然传言不如见面,见面更胜一筹,本太子装得这般认真,竟然还是被你识破。”
“果色如此,原来你根本就没晕过去,装的。”一旁孟良辰当即跳起来,义愤填鹰,一幅,我早就觉得此中有问题了的模样,难怪云初方才那般奇怪……
云初却淡定得很,还是保持着方才那般淡然坐着的模样,只是轻抬了抬眉宇,看着一瞬间复醒此时眸光奕奕的南齐太子,上下扫一眼,然后却是懒得搭理他的挥挥手,“那个,不好意思这位西贝货先生,我方才那句话是对着你身旁的那位说的,不是你。”
云初话一落,男子面色一僵,面色光神闪烁,而男子身旁,女子面色同样一滞。
“南齐太子,你说,是吗?”云初道,只不过,说话间,对着的并不是此时站在那里一派气场十足的她方才说的西贝货,而是看着身旁那美到让她都自愧不如方才一幅可以为南齐太子生为南齐太子死的女子。
而,一旁,孟良辰下巴都惊掉了,脑袋有些回不过神来,云初说什么,这个美丽的女子是南齐太子?是这个意思,她没听错?
而那被云初看着的女子此时也微一愣,面色一慌的退一步,“云初小姐,你这是什么意思?”
“哈哈哈……”一旁孟良辰此时突然笑了,看着云初,“云初,我跟你说,我可是听说过,南齐太子一夜七次郞,曾经同时叫七名女子陪寝过,断然不会是……”孟良辰指着那女子,极不赞同道。
“是吗?”云初开口,然后却是看着那名女子,“没想到传言中容貌可与大晋太子媲美的南齐太子竟然是这般妖魅从生,容似女子。”
女子怔怔,看着云初,看着其精明而笃定的眼底,好半响,这才轻声一笑,笑声愉悦似松石跳动,魅力深深间却又似仙乐般鸣奏,而鸣奏间却慢慢的变成了极为阳刚的男子声音,然后,容貌间也微生异样,极长显女气的眉宇也微微淡化,唇形变薄,鼻翼更高一些……
只是轻微一个调动,阳刚的男子声音,配以如此绝色似男女不分的外表,画风突变间,却并不丝毫让人觉得女气,尤其那极为细长又极深有眼皮下那带着装着繁花落影的眼底……宽袍大袖间,当真就是杀千陌再世。
只不过,她不是花千骨。
而随着南齐太子显身,先前,他身旁的西贝货当即身子微侧,退后一步,说不出的恭敬。
一瞬,位置之变,一瞬,容貌变化,一瞬,气息变化,一瞬,便是天差地别。
邪魅,狷狂,却又华茂春松秋风露,浑身让人觉得像是冰滑的丝带带着微刺的针尖儿穿过你的眼骨。
南齐太子,果然传言不假。
云初心中给予肯定。
一旁,孟良辰这一瞬整个人都是呆然的,虽说她没见过南齐太子真容,可是,也没想到,南齐太子竟然是这样一个人物。
“云王府大小姐果然聪明,你这样,倒让本太子好像一亲你芳泽。”恢复声音与面貌的南齐太子,三千墨发披散而下,不用玉冠,却本身炫丽夺目,瑰丽艳逸。
云初轻笑,不惧,“南齐太子这样,我也好想……”云初缓缓起身,凑近南齐太子一步,声音清丽而幽缓,“好想,脱了你的衣裳,扒了你的皮,抽了你的筋,然后……”
南齐太子挑嘏,眼底光影晃动,“然后呢?”
“然后,煮血喝汤。”
“煮血喝汤,你会不会爱上我。”声音如看到艳开的海棠,不过一瞬之间,却是神色认真到了极致,似天地之变,忽广忽魅。
云初看着南齐太子如此认真近乎痴情的模样,却是轻柔的一抚鬓发,一笑,“不会。”
“我容貌不差大晋太子,智慧不输大晋太子,身世身家也小不了哪里去,你可以考虑。”南齐太子轻笑着,宽衣大袖间,双手负手,身姿轩朗。
一旁,孟良辰看看云初,又看看南齐太子,极想出声,却还是没出声,她觉得,她此时还是保持沉默比较好。
云初却笑了,笑声如清乐,然后,上下挑一眼南齐太子,“胸无二两肉,瘦而不健康,还长得比我美,差评,不接受。”
“对喜欢的女子示爱,本太子一向毫不矜持,那,请云初小姐说出一个我难以办到的事儿,来表达我的爱慕之意。”南齐太子好像对云初一见钟情般的执作。
一旁孟良辰终于嘴角抽搐,看看南齐太子,又看看云初,再次选择闭嘴,只是,脚步微微退后了些。
“跳脱衣舞吧,带劲儿。”云初沉吟半响,开口,一脸纯善。
“脱衣舞?”南容凌轻挑比女了还美致精致的眉宇,爽然一笑,“脱衣舞,口味够重。”
云初巧笑,“多谢夸奖。”
南容凌又轻抚鬓发,繁影重重的眼眸深深的看着云初,“哎,纵然你揭破我的身份又如何,诚如你所说,如今你们都在我的阵法中,你的丫鬟还在我的手中,一切都由我说了算,所以,云初小姐如果想要表演脱衣舞,本太子,自然,洗眼而观。”南容凌话落,对着周围一拍手,当下,竟立马有人鱼贯而来,古筝,丝竹,长琴,竟然应有尽有。
这奢侈……
果然是高贵的猪。
云初心头腹诽,不过却是扬头看着南容凌,眸光轻笑间似乎也不想再打太极了,眸光一瞬锋寒,“你确定,是我跳,而不是……你跳。”
“啪嗒。”然后,随着云初话落,原本安静的院子里,出现轻微的响动,南容凌偏头,便见着方才还晕睡着的三皇子景元浩,还有北皇,竟然都神情目明的苏醒过来,现在,正依次站了起来,哪里还有方才晕睡着一丝动静都无的模样。
“唔。”而这时,南容凌身后原本站着的方才那位假扮南容凌的男子突然面色紧皱在一起,似乎极为痛苦。
南容凌眼看着,蹙眉,正要开口,却听已经起身的景元浩此时正身姿轻纵的走了过来“哟,中招了。”然后,不看南容凌而是看向云初,“你方才那药粉是什么东西?”
“让你们醒来的鬼。”云初没好气道,然后似笑非笑的看着南容凌。
这眼神……
笑中又含着诡异。
南容凌暗觉不好,突然,眉心一动,快速抬手,然而,下一秒,手却僵在半空,动弹不得,目光倏然看向云初,“你……”
“南齐太子的见面礼这般大,我云初怎么能这般小气呢,既然说要跳舞,自然不能打退堂鼓。”云初这时却是看向南齐太子身后一笑,随着她一笑,院子里所有人这才看向南容凌身后,却见方才不痛苦的男子竟然就这般一瞬,已经开始扭曲的脱自己的衣服,然后,面色也不再是痛苦,而是微笑的,谄媚的,温柔的,眼波……是勾魂的,姿势,是夺魄的。
再然后,外衫落下,垮在腰间,随即身姿一个摆动,竟然就当众作起舞来。
女子跳舞是好看,经过调教的男子跳舞也不错,可是这……
所有人面色呆呆,看向南容凌,意思很明显,太子这是你的人,这……
而南容凌此时也是眉心紧蹙,邪魅如玉的面容也是青了红又红了白,空气中当下两名护卫现身,却也只能紧赶着扶着南容凌。
“你什么时候下的手?”南容凌却没让身后护卫扶着,而是双手在自己胸膛上一点,就地一坐,看着云初。
云初微微一笑,甚为明亮,“真不愧是南齐太子,也果然聪明,方才那药粉我明明给你了,是你自己不用,非要洒得到处都是。”
“你说,那药粉是解药?”南容凌眉峰蹙得死紧,面色有些挫败,“你什么时候下的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