9、趣山学院(1 / 2)
中午日头高照,外面行走的人很少,池白和祁辞走到管理室门口的时候一层大厅没有一个人。
祁辞躲在管理室旁边的楼梯口,池白借口说阅览室的门不知道怎么关掉了,叫管理员去给他开门,管理员是个中年阿姨,听他说完跟着他去了阅览室。
出门的时候池白故意走在后面,在管理室的门快要关上的一瞬间抵了一下,池白跟在后面走着,直到走到拐角的时候用余光瞥了一眼看到祁辞进了管理室才松了一口气。
阅览室在二楼,池白跟着管理员走到阅览室门口的时候发现阅览室的门是开的。
怎么回事?明明刚过来的时候把阅览室的门关了的啊?
管理员回头一脸狐疑的看着他:“小同学,怎么回事,你不是说阅览室的门关了吗?”
池白心跳都漏了一拍:“老师,是真的,可能是关门的时候有同学在里面,然后把门打开了。”
管理员紧盯着他有些咄咄逼人的说:“可是,你不是说你敲了门没人应声吗?撒谎可不是好学生?”
池白被他盯着忍不住后退一步:“我……我……”
这时,江衍从阅览室里面走了出来,手里还拿着叠资料。
池白灵机一动,跨步上前拽住江衍的手臂:“班长,你怎么在里面,我刚刚在外面敲了半天门你没听见吗?”
江衍手臂一顿,看着面前人对自己不停眨眼睛,然后看了一眼面无表情的管理员略一思索就明白了。
自己本来没有必要陪他撒谎,也不关他的事,他讨厌麻烦,可是感受到手臂上越来越重的力道和他祈求的眼神,想起那天他磕了一下自己的背就泪眼模糊的样子,娇气包一个,如果不顺着他说话的话他肯定又要哭了吧,真是麻烦。
“抱歉老师,我刚刚在里面睡着了,可能睡的太沉,没听见敲门声,刚刚起来才发现门关了,然后顺手打开了。”撒谎的话就这样脱口而出。
听到他的话,池白松了一口气,才想起刚刚的举动真的很冒险,要是江衍没有配合他的话还不知道会怎么样。
管理员听到他的话像是表演京剧变脸一样,立马乐呵呵的笑起来了:“原来是这样啊,下次不要再里面睡觉了啊。”
说着又摸了摸池白的头:“小同学,快去查资料吧,下次门关了还可以再来找老师。”
池白被她拍了拍头,扯起一抹僵硬的笑:“好的,谢谢老师。”
他在心里对着系统哭诉着:“呜呜呜系统,这个老师真的好可怕啊,表演京剧变脸一样,比鬼还吓人,吓死我了。”
系统中肯的点评道【确实有点恐怖,幸好系统没有害怕的情绪。】
池白:“……”你礼貌吗?
管理员已经走下来了楼梯,江衍垂头看着被拽住的手臂挣了挣:“可以放手了吗?”
池白回过神来“哦哦哦”立马松开了手,对他道谢:
“谢谢你哦江衍,多亏了你,不然我就惨了,改天我请你喝奶茶吧。”
江衍低头看了他一眼:“为什么要撒谎?”
“啊?”池白愣住了,这人怎么问的这么直白啊,他要怎么回答?总不能说是要去偷钥匙吧。
话刚问完,江衍就后悔了,怪自己自找麻烦,可见他迟迟不开口,无端有点不爽,拧了拧眉:“不用。”就走了
池白一脸懵,还在想要怎么说,就看见他走了,不用?不用他请他喝奶茶吗?
晃了晃头,算了,还不知道祁辞那边怎么样了,现在最重要的是要去档案室找资料。
池白在地下室门口找到了祁辞,一过去,祁辞就牵过他的手担心的问:“怎么这么久?”
“没事,出了点小状况,我们快进去吧。”
两人顺着楼梯一路走到地下一层,综合楼的大厅有中央空调又是地下一层,很阴凉。
档案室不知道多久没进过人了,门锁都有点生锈的痕迹,一推开门就有一股灰尘扑面而来,两个人差点被呛到打喷嚏。
用衣领捂住鼻子才勉强忍住。
档案室很大,一眼看过去有将近十多个高架,每个隔层上面都横七竖八的摞着几个深蓝色的档案盒。
脚下是裸露的水泥地面,墙角摆着几把要么劈裂开,要么缺零少见的扫帚。高架上还蒙着一层灰,看样子很久没人打扫过来。
祁辞拿出早就准备好的手电筒,递给池白叮嘱道:“时间不多我们分开找,今年是2013年,我们从2010年前的档案往前找,我问过高三的学长了,他在这读书三年综合楼没出现过什么事故。”
池白点点头:“好。”
“重点找学校发生过的重大事故,什么处分等个人事件不用管。”
两人分头开始找,学校的档案有很多分类,包括各种处分的、老师的资料、学生的资料。
除了一些处分之外,还有一些案件。
学校以往的自杀、他杀、校园霸凌等案件都记录在案。池白仔细的找着,往前找了十年都没有看见有关于综合楼事件的记录。
他猫着脚步向祁辞走去,扯了扯他的手臂摇摇头:“我往前翻了十年的资料都没有找到关于综合楼的记载。”
祁辞蹙着眉道:“不对啊,宿管阿姨在学校工作了七年,她对此讳莫如深,显然这件事应该是最近七年里发生的……”
“如果不是她自己经历的,她不会反应这么强烈。从现在往前推七年,那就是2006年,排除掉最近三年,就是2006年到2010年这四年发生的事。”
“我们把前十年的档案都翻到了,没找到只有一种可能,这件事学校的档案没有记载,这么说,这肯定是一件性质恶劣的事件,会严重影响到学校的声誉以至于整个学校甚至周边的人都被封了口。”
池白喃喃道:“那如果我们在学校的档案室都找不到有关综合楼的事,那我们还能去哪里找线索?”
祁辞脸色凝重的盯着档案袋,显然他也没有头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