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七十三章 喜怒无常(1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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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靠!把你当人你还飞起来了,莫不是以为爷出去了几天,涅槃便是你一个人当家?”墨雨气哼哼地道,对于哥们的支吾颇有些委屈,“自打我记事以来,便在这涅槃,后来遇上了爷,衷心地钦佩,并以他为目标。这么些年了,你我一同掌管涅槃事务,我何曾有事瞒你,你竟然还怀疑我,呜呜……”
说着,墨雨挤出几滴眼泪来,眼珠子滴溜溜地转着,心道:“什么大事,这般谨慎,不应该啊!”
伴鹤看着墨雨,一个头两个大,这到底什么事啊!虽说墨雨这人平日里嬉笑着没谱,但若是谈感情那绝对是没话说,至于对于涅槃的忠诚更是不用丝毫怀疑。
莫不是今日自己一个不甚,让他难堪了?哎……心道:你个大男人,还好意思哭。
得了,伴鹤好似下定了什么决心似的,敛起刚才笑闹的神色,凑到墨雨耳边低声道:“有人要杀苏小姐。”
“苏小姐,哪个苏小姐?”墨雨没转过弯来,心道不就是杀个人么,至于这么谨慎?涅槃本就是杀手组织,杀个人而已,有什么大不了的,直接按照困难程度吩咐人去做便是。
伴鹤看着墨雨不开窍的模样,恨不得直接上去揣上两脚,但自知此事事关重大,狠狠地在墨雨额前的包上拍了一下后,气哼哼地绕过对方直接赶去天字一号房。
犹自深思的墨雨炸毛了似的捂着自己的痛处,上蹦下跳了许久,嘴里不断地絮叨着:“时运不济,命途多舛啊!兄弟都学会下黑手了,日子过不下去了哦!”
……
天字一号房内
“就这事啊,看把你急的……呵呵……坐吧。”慵懒的声音不紧不慢地响起,还不待伴鹤放下心中的忧虑,便觉得周身布满了阴煞之气,来自灵魂的恐惧几欲压迫得自己再度跪下。
不过,或许是已经吓傻了,呆呆地愣在那里,双手双脚完全不受自己控制,脑子里只有一个声音,那便是:“跑!快跑!”
可惜的是,伴鹤已经没有丝毫的勇气跑,即使是面对危险的挣扎都没有,不是因为尊敬这位神秘的主子,也不是因为相信主子不会杀了自己,而是因为这滔天的怒火,这比地狱还恐怖的深渊里,自己已经深深地陷入其中。
“砰——”
终于,抵不住压力的伴鹤重重地跪在了地上,大理石铺的地板隐隐可见几条清晰的裂缝,夹杂着几缕猩红的色彩,透着一股子危险。
然而那位气息散发的始端,至始至终都没有再说第二句话,只依旧面色木然地坐着,目光茫然无措。
若是伴鹤再大胆些,或者脑子还算清醒的话,便会看见男子眼底的脆弱,不是一闪而逝,反而久久地停驻在眼底,混杂着怒火的咆哮。
眼见伴鹤进去多时还没有出来的意思,墨雨壮着胆子再度踏向房间。
刚才,主子本想着端午节能够与苏二小姐来场巧遇,美其名曰邂逅。不料墨雪带回来的消息却是,那不上道的苏二小姐竟然一口回绝,说什么因为受封要去宫里拜拜几位娘娘。
拜什么拜,不知道夫为妻纲么?就算要拜,也该是先拜见自家主子,几个不相干的娘娘有什么好拜的,多此一举!
墨雨很想这么骂着,连带着墨雪一并骂上,但主子没说什么,只没了最初的喜悦,却也不见憎恨,连玩笑似的抱怨也没有。
墨雨傻愣愣地瞅了瞅,好容易才找了个借口,从房间里出来,结果出来就见到伴鹤这个扫把星。
这么会了还不出来,莫不是出什么事了?该不会是主子杀性大发,直接把伴鹤给宰了吧。虽说自己和伴鹤彼此都有些看不对眼,但好歹也是十几年的兄弟,就这么没了自己心里也会难过。
可是主子一向开明,虽威胁自己这些人,列了个“十八杀”,却从没见过主子真的杀过自己人,就算办错了天大的事,顶多就是被送进慎刑司一趟,一个月后照样活蹦乱跳的。
墨雨真不知道这次伴鹤到底怎么样了,话说刚才自己怎么就没有问清楚到底是什么事呢?
苏小姐,哪个苏小姐?
“苏……”终于,傻愣愣的墨雨想起了苏这个姓氏,“是‘苏’啊!该不会是苏相府里的那位灾星吧。”
有人要杀她,嘿嘿……活该,让你嘚瑟,惹了不该惹的人了吧,真该让你瞧瞧小爷我的厉害。
等等……真有人要杀她?主子怎么办?主子不会要殉情了吧?
不行不行,这事大了!
想着,墨雨顾不上这会主子心情到底如何,也顾不上那位传说中的苏二小姐到底死没死,更顾不上这会子到底是为什么伴鹤还没有出来。就这么眼一闭,牙一咬,低着头,跟门有仇似地狠狠推开。
推来之后,墨雨就后悔了,话说我到底是为什么要冲进来啊!
哭……
墨雨这会子真是欲哭无泪,恨不得折返回去狠狠地抽上自己两巴掌。
一进来,墨雨便感觉到那种无法抵制的压迫感,仅仅只是在门边而已,便直接跪坐在地,嘴里喃喃地念叨:“太可怕了,愤怒了……不好,有杀气……”
正当墨雨想着要不要趁着主子还没发现自己赶紧转身逃跑,那啥傻子伴鹤,自求多福吧;却不想,一道明显压抑着怒火的声音响起,冷冽如腊月寒冬,让墨雨双腿一软,好不容易站起的身子,再度重重地摔在地上。
“墨雨,我让你做什么来着?”
好不容易,墨雨终于挣扎着重新爬了起来,顾不上上前拉一拉已经吓傻了的伴鹤,挤出一抹比哭还难看的笑道:“回主子,让我等墨领十八飞燕一同保护主母。”
或许是这声“主母”的称呼取悦了男子,阴冷的压迫稍稍收敛了些,前倾的身子重又向后靠着,透着一股子天然的慵懒,声音依旧生冷,问道:“伴鹤,把你刚才没说清楚的事再说一遍。”
闻言,伴鹤颤颤巍巍地抬起头来,生怕自己再多说了一句惹得主子不高兴,直接赐自己一死,或许都不用动手,光凭这煞气便能取人性命。
可是,此刻自己不说,主子恐怕更不会放过自己,说吧,总归都是一个死。说出来,主子或许念着自己劳苦功高,在涅槃操劳了这么些年,直接一刀了结。
这般想着,伴鹤犹如赴死一般说道:“涅槃每周末分配任务,今日正是我去取单,依照习惯,我把每张单子都看了一遍。于是……”
伴鹤重新深吸了一口气,闭了闭眼睛继续说道:“于是看见这张单子。”说着伴鹤从怀里小心地拿出一张纸,小心的模样仿佛这便是自己的小命。
男子依旧慵懒,随意伸手接过,胡乱地扫视了一会,不怒反笑道:“没想到本王的女人竟然只值五十万两银子。哎,难道本王的眼光太差?不对,一定是卖家眼光太差了。哎……真是暴殄天物啊!”
跪在下方的两人瞅了瞅悠闲地倚靠在柔软的躺椅上的男人,重又你看看我我看看你,想要知道这位主子到底想怎么处置自己。
刚才的怒火仿若梦幻,那无尽的压迫也不尽真实,莫不是主子真不在乎苏小姐了?
心中想到这点后,两人瞬间一起摇头,天塌了都不可能出现这样的事。
主子今年十八岁,三人从小一起长大,主子是怎样的人两人不会不知道,这十八年里可有发现主子喜欢过什么人?
虽说自己不知道主子到底为什么喜欢苏二小姐,但是既然喜欢了,还花费了这么大气力,如今怎么会眼睁睁地看着对方身陷险境而置之不理?
不可能,主子绝不可能是这样的人,摇过头后两人瞬间同时点了点头,似乎要肯定自己心中的猜测。
慵懒的男子好似对手下的两人变换的表情完全没有兴趣,只轻轻地摩擦着手里的单子,那是要取自己女人性命的人头榜。
终于,男子重又看向伴鹤,饶有兴致地笑道:“原件呢?”
涅槃组织接受单子从来都有两分,一份原件一份附件。刚才伴鹤递给男子的便是附件,上面只标明了要杀的人的具体信息,却没有透露卖家丝毫。
毕竟附件是直接派发给杀手的,若是杀手无意中遗失了单子,也没什么关系,反正该杀的人已经死了,纵使有人想要报仇,最多只能查出是涅槃所为,而谁又敢找涅槃的麻烦?
能够一生都不碰上涅槃就算是一个幸运的人,又有谁不想活了找涅槃的麻烦,嫌命太长了么?
至于原件便是卖家来找涅槃时所填,必填的一项就有卖家自己的详细信息,虽说这么暴露自己的真实信息有些不妥,但毕竟涅槃从未出卖过卖家,做这些信息的原因卖家不清楚,大多当做一项例行公事。
伴鹤强撑着精神抬眼看了主子两眼,直觉得如今微笑的模样更加危险,若说先前的模样是一头暴怒的雄狮,而这回便是一头小憩的狮王。
看似漫不经心,却充满着绞杀生命的力量。
无奈中,伴鹤从自己怀里掏出了原件,略带着一丝颤抖地递给主子,随即低下头去,任命地等待着主子处置自己。
“这单子……你接的?”男子的声音依旧慵懒,看不出一丝喜怒。
“是……是!”声音带着一丝颤抖,虽说这单子自然是前台接的,可在自己当值的时候接了这样的单子,就算是自己接的,又何必再拖出一人呢!
只是知道主子心意的也就这么些人,一个小小的前台接待人员能知道多少,自己总不能告诉所有人主子喜欢的人的信息吧。若是自己那么做了,或许死得更惨。
至于,如今,唉,认命吧!
伴鹤闭上双眼,静静地等待着主子对自己的审判,或许连审判都不用了,直接一掌便能让自己轻易毙命。
“爷……爷……您也知道,接单子的并非真是伴鹤本人,那些个前台们怎么知道爷的心意。而且,伴鹤这不是也发现了这张单子嘛,所幸事情还没有发生。呵呵……爷,您老就把伴鹤关进慎刑司,狠狠地打一顿就差不多了吧……”墨雨小心翼翼地张口道,毕竟是从小玩到大的兄弟,若是死在任务中那也就算了,自己还能豪迈地给对方报仇,可若是因为这件事被主子给处死了,那可真就亏大了。
“嗯?慎刑司?”慵懒的男子透着三份不解,七分戏虐地问道:“为什么要关进慎刑司,在外面不好么?”
闻言,伴鹤身子轻轻颤抖,关进慎刑司不过一顿皮肉之苦,一个月便可痊愈,可若是在外面,那便是死,主子真要杀了自己。
也罢,自己这条命便是主子捡的,今日主子要给了就是,也没什么留恋的。
伴鹤依旧闭着双眼,原本颤抖着近乎缩成一团的身子,也渐渐挺直起来。“死便死吧,又有何惧!”伴鹤在心里自语道。
正当伴鹤准备着随时承受主子的杀招时,便听得男子兴奋地大笑起来,整个天字一号房内都回荡着这中气十足的笑声,若不是当初建万普茶馆是特地加了隔音的阵法,如今这等声响恐怕可以传遍天圣京城。
伴鹤诧异地睁开眼看了看,心道:“决定用音波攻击么?也罢,都是死。”
所谓音波攻击便是在声音中加入内力,若是练得纯熟可随意瞬发,比起其他武功心法更加诡异莫测。
这种音波攻击极难学成,也极少人会用。并非学起来有多难,只是伤人先伤己,要想练成就得先让音波在自己体内游走三十六圈,穿透自己的五脏六腑,奇经八脉。
大多数人都难以忍受这种痛苦,所以真正会的人极少。
伴鹤曾跟随主子遇上过一人,这人精通音波攻击,若非主子内力深厚,加上速度天下第一,招式诡谲莫测,恐怕还真不能战胜对方。
不过,主子似乎从未修习过这种功法,按照他的话说这等下作的法子,自己还不屑于修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