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六百零八章 我是密宗的人(1 / 2)
左旸觉得自己有资格批判一下张丹枫,虽然两者在同样的情况下可能会做同样的事情,但左旸从来不标榜自己是什么君子,更不在意所谓的名声,所以他是真小人,而并非伪君子。
真小人可以批判任何人,当然包括伪君子。
而对于张丹枫那不容置疑的驱逐令,正派阵营的人马却是十分欢迎的,只要这些邪派的家伙被赶下了崂山,这崂山上的一切,便是属于他们正派阵营的了,当然,这其中自然也包括乔北溟的尸首。
至于要如何分配,大家都是同一个阵营的人,又有张丹枫在这里坐镇,可能各门各派之间会打上一些口水仗,但打打杀杀的事应该还不至于出现,而且在场的每一个门派最终应该都能得到一些福利……毕竟张丹枫作为“相国公子”,名声说起来还是不错的,至少在这种场合下要做到公平公正。
于是。
“乔北溟已经死了,你们还不赶紧走?”
“崂山已经不是你们的地盘了,难道还要我们动手驱赶你们不成?”
“别敬酒不吃吃罚酒啊!”
“……”
正派阵营的人马之中已经有人大声吆喝了起来,当然这些人在各自的门派之中都不是什么核心人物,说白了他们就是一些摇旗呐喊的马仔,而那些地位崇高的掌门、长老,他们虽然是一样的意思,但也只会授意马仔们搞事情,不会亲自去干这么有失身份的事。
其中还有一些人在冲左旸吆喝:
“还有你,难道没有听到相国公子的话么?”
“放下乔北溟的尸首,我们正派自会为他厚葬!”
“这里都是有头有脸的江湖前辈,你速速摘下【蒙面巾】,莫要再故弄玄虚,否则定然没有好果子吃!”
“对,就算相国公子让你走,你也需亮明身份再走!”
“……”
这其中还是有相当一部分人对左旸有兴趣的,毕竟整个崂山就左旸与乔北溟走得最近,现在乔北溟死了尸首却只有一具,因此并不是每一个门派都能够从中分一杯羹,而左旸作为与乔北溟最亲密的人,很有可能还掌握着一些其他的秘密,甚至可能继承了乔北溟的一些遗产。
不过,张丹枫与乔北溟既有约定,现在又遵守约定让左旸放下乔北溟的尸首离开,众人倒也不敢驳了张丹枫的面子,因此表面上并未有人强行留下左旸,只得换了一个思路,叫左旸先将身份亮出来再做下一步的打算。
只要下了崂山,张丹枫便算是遵守了约定,并非言而无信之人,到了那时候他们再做些什么,张丹枫便会睁一只眼闭一只眼了。
最重要的是,带了这种想法的人还并非只有正派,邪派之中也有相当一部分人有着同样的打算。
他们虽然不想眼睁睁的看着乔北溟的尸首落入正派手中,但是在这种张丹枫强势赶人的情况下,却也没有太好的办法改变,于是就只能退而求其次,将主意打到了左旸的身上……届时就算左旸安然下山,也必然会面对重重阻碍。
“唉,公子到底在想些什么?为什么不听我的劝告,早些离开崂山呢?”
看到这一幕,五仙教教主白夙钰目光之中充满了担忧之色,但是又无计可施,只能有些恨铁不成钢的咬牙道。
现在这种情况下,她便是倾尽五仙教之力,也没有办法救下左旸。
毕竟五仙教的势力在江湖中并不算太强,与九大宗派比起来最多只能算的上是一个二流宗派罢了,而现在将目光放在左旸身上的,却差不多是整个江湖……这根本就是螳臂当车,蜉蝣撼树,自寻死路。
除此之外,作为五仙教教主,她亦知道五仙教不是她一个人的五仙教,苗疆十万大山也不是她一个人的十万大山,她知道自己的职责所在,她宁愿一个人去死,也绝不会因为自己的私情,给五仙教以及苗疆十万大山带来灾祸。
与此同时。
“天下竟有这样的傻蛋!蠢货!”
念萝坝尊主水寒秋则是在心中愤愤的骂道,“既然你一心找死,便也怪不得本尊了,只是可怜了本尊腹中的孩子,一出生便没有了爹爹……哼,似这样傻蛋蠢货,便是这次不死,以后也定然还会做蠢事,总有一天是要死的,如此死了倒也好,免得以后还要拖累本尊与孩子,活该!本尊绝不会对你生出丝毫同情之心,活该!”
另外一边。
“李维雍便是死在这个人手里?”
新来的无根门外事总管寇海扭头看了身后的独步杀戮一眼,语气怪异的问道。
“正是!”
独步杀戮拱手说道。
“呵呵,那就只能怪李维雍自己蠢了。”
寇海刻薄的冷笑一声,随后又道,“李维雍的仇已经不需要我们来替他报了,接下来密切关注管神龙的一举一动,一旦下了崂山,便派人暗中跟着他寻找合适的时机下手,尽量将其活捉。”
“是,总管。”
独步杀戮应了一声,却也不由的多看了左旸两眼。
他也不太想得通,左旸为什么还要留在崂山,为什么还要跟在乔北溟身边,作为一名玩家,不是已经提前知道这场巅峰决战的结果了么?
而且以他对左旸的了解,这个家伙向来是不肯吃亏的,又怎么会甘心留在这里为乔北溟陪葬呢?
……
“听到了么?”
见左旸依旧抱着乔北溟的尸体,仿佛傻了似的没有对他的话做出任何回应,张丹枫的目光微微冷了下来,耐着性子又道,“我对你只有一个要求,现在立刻放下乔北溟的尸首离开崂山,我看在乔北溟的面子上便不会为难于你,否则……便是我不拦你,你也走不了了!”
张丹枫自然听到了那些正派喽啰们在喊些什么,但他对左旸的身份根本不感兴趣,也丝毫不担心日后左旸会为乔北溟复仇……所以干脆就不去问,因为他知道,左旸便是下了崂山,也一样是走不了的,但那就与他无关了。
“谁说我要走了?”
左旸抬起头来,却是忽然给了这么一个令人意外的回答。
“?”
张丹枫的眉头立刻微微皱起,任何人都看得出来,他已经对左旸失去了所有的耐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