34、第 34 章(1 / 2)
“崽啊,别冲动,”系统眼见自家宿主和bug一样的秦大总裁就要真爱表白了,连忙出声,“快穿总部是有保密协议的,如果你说出任务内容会受到惩罚,你一定要冷静。”
“我知道。”
姜沉看向蹲在池子边上的秦肆,本来也没打算跟他摊牌,因为他害怕,害怕两个人的任务是互相纠缠互相影响的,若是他直接摊牌会不会让秦肆那边直接判定任务失败?
如果失败了,秦肆会怎样?
此时的姜沉并不知道秦肆是尊贵的人民币玩家,脑子里乱七八糟想了一大堆,最终只是笑着说:“阿沉是谁?你给我起的名字吗?”
“对,”秦肆也接到了系统的保密警告,气笑了,“给你起的,以后你就叫这个。”
事到如今,他也看出来这个恋爱模拟游戏不对劲了,如果真像系统所说鲛人只是NPC的话,为什么每个世界都是同一个NPC?甚至还保留上个世界的记忆?
这不正常。
但很显然,眼下不是谈心的好时候,于是他轻叹一口气:“不管怎样,我总不会害你。只要是你想做的,我都会陪着你。”
两个人心照不宣,姜沉的好感值也终于成功突破50大关,很给面子地停在了51点上,秦肆看在眼里怎么都觉得有点岌岌可危。
不大的房间里一时只有清脆的水声,秦肆索性坐在池子上的台阶上,伸出一只手拨动池水,姜沉觉得身上有些热,在水里游了两圈后又凑过来,不安分地用尾巴尖勾秦肆的手。
他□□了两下他的尾巴,眸色深沉警告道:“老实呆着。”
他算是看明白了,小绵羊乖巧的面孔下藏着许多的叛逆和一点点的恶劣,这这种恶劣包括但不限于隔三差五撩拨他一下,并不讨厌,只是勾的人心里痒痒。
“这池水有点不对劲。”
姜沉趴在池壁上:“我觉得身上好烫。”
起初他以为是因为秦肆的话,但游了两圈回来才发现是真的很烫,生理上的烫。
秦肆微微皱眉:“池子里铺满了月灵石,你那颗妖灵有什么异常吗?”
姜沉感觉了一下:“好像妖力运转的更顺畅了,妖灵也更有力了一些。”
“那就没事,”秦肆放下心来,“是吸收了月灵石的缘故。”
“魏越泽废这么大劲在东宫挖密道,把我关进塔里,还准备了一大堆月灵石助我修炼……我怎么就觉得有点像先养肥了好杀呢?”
“……他跟你之间到底是怎么回事?”
姜沉捡着重点剧情跟秦肆说了一遍,总结道:“所以,他现在要想让蒲陵活的长久,就要用我炼灯,点灯长明才能保住他的命。”
秦肆周身的气压肉眼可见的下降压缩,不远处的墙皮都因承受不住压力掉了几块。
“别急,”姜沉伸手拍了他一下,“现在还不是时候,魏越泽害了那么多的妖族,不可能仅仅让他一死了事。”
“嗯,”秦肆脸色仍旧发黑,“接下来你打算怎么做?”
“摸清楚这座地下塔的构造,最好能找到大门。”
“好,我抱着你去吧,省的尾巴受伤。”
姜沉刚想点头,后知后觉道:“等会,你既然都能改变样貌,为什么不能给我变一双腿出来呢?”
“……”沉默是秦肆的尴尬,“我忘了。”
毕竟都是第一次做妖,业务不熟练也能理解。
秦肆:“你想要一双什么样的腿?”
姜沉:“……人腿就行。”
一个白问,一个白答,秦肆变出来的腿修长笔直,白的发光,代替了那条又重又长的尾巴,姜沉动了动脚趾,还挺灵活的,这才放下心摸了摸:“秦先生再给我变条裤子吧。”
听见这个称呼,秦肆心上一颤,随后移开落在那双光溜大腿上的目光,点点头:“你先从池子里出来。”
“哗啦——”
姜沉背对着他从水中坐在了池子边上,秦肆大手一挥,一条和上衣同款的裤子出现在他的腿上,还贴心地为他烘干了身上以及头发上多余的水分。
他站下来走了两圈,圆润的脚趾和深色的砖地形成了强烈的对比,秦肆看在眼中,不等他说又变了一双鞋子出来,体会到了玩换装小游戏的快乐。
两人推开门走了出去,正对着的是一条长长的甬道,看不清通往哪里,两侧墙壁上镶嵌着夜明珠,姜沉随手掰下来一颗把玩,问他:“你来的时候有什么发现吗?”
“我急着找你,”秦肆摇头,“只知道这座塔一共七层,这里就是最后一层,再往上五六两层没有人,但有很多暗格,时间紧我没有细查,第四层关着那只黑鲛和一些受伤的妖族,第三层没有人,头两层是跟我一起进来的那些妖族。”
“那我们直接去第四层,至于五六两层的暗格先不要贸然行动。”
“好。”
其实姜沉想的是,反正有秦肆在,到时候直接将这座塔拆了就是,管他有多少暗格也无济于事。
然而秦肆领会到的则是:小绵羊做事真的好谨慎好乖。
鬼知道两个人的脑回路什么时候能成功对接。
地下塔第四层十分幽暗阴冷,不像第七层那样用蜂巢似的墙壁隔出房间来,仅仅只是用木栅栏草率地圈了几块地方。
黑鲛被关在深处,面容颇为清秀只是双颊深凹,头发犹如枯草,末端好似被烧焦了似的打着卷。
他的油脂被炙烤了大半,看起来就剩一层薄薄的皮覆盖在骨头上,尾巴上的鳞片全被拔掉了,稍稍一动就有鲜血流出。
察觉到有人来,他也只是撩了撩眼皮,满脸都写着任人宰割。
姜沉蹲在他面前:“你怎么样?”
黑鲛没理他,喘了两口粗气,又不动了。
秦肆用妖力试探了一番沉声道:“他的妖灵被生生挖出来了,最多再撑半个月。”
“怎么会这样,”姜沉的手微微攥紧,“有办法把他放走吗?就算要死,也别让他死在塔里。”
也不知道黑鲛是不是听懂了,他眼睛眨的厉害,撑着身子摇摇晃晃想起来却被腹部贯穿的铁链死死拉住,摔回了地上。
他只能用伏趴着的姿势来减少疼痛。
秦肆用妖力斩断了铁链,并且勉强为黑鲛治愈了外伤,但他没有另一颗妖灵给这只黑鲛了,没有妖灵的妖族多活一日都是煎熬,更别说黑鲛这样受尽折磨的,能撑住不崩溃都实属不易。
“我们想法子把他救出去吧。”
“先不急,”秦肆施展了一道幻境,“总归是要把所有妖族放出去的,且再等一等,我给他灌输的妖力能让他再多撑一段时间,到时候我们就把他送回西海。”
“好。”
姜沉临走时最后看了一眼黑鲛,他的眼周尽是疤痕,泪水流过那些凹凸不平砸在地上,是一颗颗黑色的圆润的珍珠。
本该是令人遐想的族类却在魏越泽的一己私欲前被折磨的面目全非。
离黑鲛不远的地方,三三两两关着一些妖族,大多都已经失去了妖灵,甚至有些连记忆都没有了,看起来疯疯癫癫的,有的则不停在自残自虐,仿佛人间炼狱。
秦肆一一为她们治伤,然后布下幻境,两人对魏越泽的愤怒都达到了顶峰。
“你说的对,”离开第四层的时候,秦肆突然出声,“只是死太过便宜魏越泽,他要为自己做下的这些事付出代价。”
姜沉主动碰了碰他的手:“会有报应的,因果循环,谁种的因谁就要承担恶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