7、第七章(1 / 2)
裴钧下意识看周砚庭的那一眼,让周砚庭心生疑惑。
为何裴钧见了这丹炉,看他的眼神都变得奇怪了?
这到底到底有什么古怪……
“裴师兄,你作何这般看着周师兄?”林楚悠注意到裴钧神情的变化,心里有些堵,不禁皱眉问道。
林楚悠略带不悦的语气,让裴钧瞬间惊醒,忙不迭将丹炉还给了周砚庭,转而对林楚悠解释道,“楚悠,我对周师弟绝无恶意,只是方才想起了这丹炉的来历,因而有些惊讶罢了。”
那眼神可不像是惊讶,倒像是印证了什么猜测一般。
不过裴钧既然不肯明说,林楚悠纵使心中不愉,也不好当着周砚庭的面逼问。
“若非你对周师兄没有半分恶意,我还会这般好声好气与你说话?”林楚悠横了他一眼,道。
林楚悠当年能拜入丹阳门,还多亏了周砚庭帮忙,后来拜入师门也没少得到周砚庭的帮助,对这位周师兄,林楚悠是当做自己的亲兄长一般看待的,决不许任何人算计周砚庭,尤其是在他跟前。
裴钧能感觉到林楚悠在生气,心中暗暗叫苦,并非他不肯明言,实在是这其中牵涉的人,他根本就惹不起啊,一旦哪句话说得失了分寸,到时候那位责怪起来,他有一百条命都不够死的。
周砚庭对于他人的情绪变化十分敏锐,尤其是相熟的至交好友。
感觉到林楚悠和裴钧之间的气氛变得有些紧张,便开口打断了林楚悠接下来的话,对裴钧道,“裴师兄,你我相交数年,也是要好的朋友,有什么话不能直说呢?”
被周砚庭打断了话,林楚悠也没有恼,反而顺着周砚庭的话道,“周师兄说得不错,你若是知道这丹炉的来历,只管坦白说,拐弯抹角的可就没甚意思了。”
裴钧看着林楚悠,见他连个眼神都不给,心里叫苦,他真不想让林楚悠因这种事恼了他。
裴钧苦笑,犹豫了一下,盯着被周砚庭拜访在石桌上的丹炉。
“周师弟可知这丹炉的来历?”
周砚庭顺着裴钧的目光,看向丹炉,不禁扬眉。
这丹炉的来历?
周砚庭虽然对这丹炉的来历有过猜测,但还真说不上知道这丹炉的来历,便诚实的摇头,“这我确实是不知道,原本我还打算回了宗门,问一问师尊,”说到这里,见裴钧的神情一变,话锋立刻一转,“不过听裴师兄的意思,像是知道这丹炉的来历底细?”
话说到这里,裴钧也只好捡着能说的解释,“其实……这焚天丹炉是自仙界流落到下界的,我绝仙门这几百年来一直奉命寻这尊丹炉的下落,但几百年来都没这丹炉的消息,没想到,机缘凑巧的被周师兄得到,丹炉还认了周师弟为主。”
周砚庭对焚天丹炉的来历毫不知情,裴钧便知周砚庭没有前世的记忆,他也不敢越过那位,过多的干预此事。
因此,便也没有对周砚庭说明,绝仙门寻这尊丹炉的下落,是为了寻找这丹炉的主人。
周砚庭不知裴钧隐瞒的事情,听裴钧说这丹炉来自仙界,绝仙门几百年都在寻这丹炉的下落,便以为这丹炉是绝仙门飞升仙界的先辈之物。
想到他先前还猜测这丹炉是他丹阳门开派祖师灵虚真人那尊消失多年的丹炉,周砚庭不禁有些赧然,“这丹炉莫非是绝仙门飞升仙界的先辈之物?”周砚庭眉头微蹙,“这丹炉而今认我为主,现下可就有些难办了。”
裴钧没想到周砚庭会生出这般误解,忙摆手解释,“周师弟误会了,这丹炉并非我绝仙门先辈之物,本门只是奉命追查这丹炉的下落,至于具体是何原因,其中牵扯极为复杂,我也不能多言,还请周师弟见谅。”
闻言,周砚庭心中疑惑顿生,但见裴钧话都说到这个份上,他也不好继续追问,让裴钧为难。
“那这丹炉……”虽然裴钧没有明言,但能让整个绝仙门倾其整个宗门之力追查了几百年的丹炉,一定不简单,他还真有些担心拿着这丹炉,会引来什么麻烦。
裴钧跟周砚庭相识也有多年,深知周砚庭的性格,便劝道,“这丹炉既然认了周师弟你为主,便是与你有缘,周师弟不如将这丹炉收起来。”
周砚庭闻言,想了想,将丹炉收回丹田,但心中的疑虑,一时半会儿也消不下去。
凉亭里静默片刻,林楚悠有些受不住这古怪的气氛,便岔开了话题,“对了,师兄,毒源一事现在既然由我和裴师兄接手,你不如尽早离开唐阳,以免祁青豫那厮发现我们倒来,又想别的法子暗害于你。”
提起祁青豫,周砚庭也是颇为头痛,他实在是想不明白,他跟祁青豫无冤无仇,为何祁青豫初次见他便暗算他,一次不行还想方设法的算计他,他怕麻烦,便甚少出门,此次本也是打算去净魂林寻一味炼丹的灵草,因不可或缺,才放弃了闭关炼丹,也恰巧撞上董家灭门血案,顺手查一查。
没想到祁青豫那么快就得到消息,赶来唐阳设计陷害他。
周砚庭揉了揉额角,叹了口气,“虽说毒源一事由你和裴师兄接手调查,可我手里还有董家灭门血案要查呢,如今董家灭门血案的线索全都止于冯家,我要查此事,就越不过冯家……”越不过冯家就难免要跟祁青豫打交道,到时候保不准还是会被陷害。
知道了周砚庭的身份,裴钧可不敢让周砚庭在他眼皮子底下有什么闪失,便建议道,“既然董家灭门血案跟冯家有关,不如一并交给我和楚悠调查,正好,毒源和血案都跟冯家有关,也方便我们调查。”